我婆婆她內褲舊了舍不得扔，拿來當蒸饅頭的籠布。
擦完小便的紙，舍不得扔，風幹了，等上大便了再用。
小姑子偷偷告訴我，婆婆月經最後一天用過的衛生巾，舍不得扔，拿來刷全家人喝水的杯子。
面對發癲婆婆，我實在是忍無可忍，跟她大吵一架。
她反倒指責我不會過日子，一點也不孝順，讓她兒子跟我離婚。
小姑子也陰陽怪氣地諷刺我，「城裡人就是嬌貴，咱們家的人可沒你這麼矯情。」
老公也在旁邊勸說，「咱們做兒女的得孝順，你就聽媽的吧。」
我被氣笑了，這麼玩是吧，我奉陪到底！
1
「這大花饅頭，蒸的真好！」老公王鵬看著剛出鍋的大饅頭贊嘆道。
我笑了，「媽這蒸饅頭的手藝可真是一絕。」
婆婆得意道，「那是當然，你媽我蒸饅頭都蒸了多少年了！」
王鵬最愛吃饅頭，他一個人吃了四個。
我胃口不好，就隻吃了一個。
吃飽喝足之後，我收拾了碗筷，準備去刷碗。
自從嫁進來就一直是我婆婆陳秀蘭做飯，我覺得不好意思，主動承擔了刷碗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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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籠布，正要好好洗洗，發現這籠布怎麼跟正常的不太一樣。
我把「籠布」拎起來細細端詳，越看越不對勁，這上面怎麼還有小蝴蝶結，看著怎麼那麼像
裁剪後的內褲。
我被我這個想法嚇到了，胃裡翻湧，拿著「籠布」去客廳找婆婆對峙。
「媽，你蒸饅頭的籠布怎麼跟正常的不太一樣，你拿什麼做的？」
陳秀蘭瞥了我一眼，漫不經心道，「我拿舊內褲剪的，怎麼了。」
王鵬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媽，你怎麼能用內褲做籠布！」
想起那會兒他吃了四個，王鵬的臉色隱隱有些發綠。
「怎麼跟你媽說話呢，大呼小叫的，別跟你媳婦瞎學。」說完她淡淡擎了我一眼。
我呼吸一窒，她這是在點我呢。
我無奈道，「媽，咱家又不是買不起籠布，你這有點太不衛生了。」
陳秀蘭說得唾沫橫飛，「買買買，就知道買，買不要錢啊，一點都不會過日子！我那條內褲
都穿薄了，做籠布正好，再說了，我都把它洗幹淨了，一點都不髒，你那會兒不是吃的挺香。」
我尖聲道，「那也不行，多麼惡心啊。」
王鵬出來和稀泥，「好了好了，媽也是為了咱們省錢，你也體諒體諒媽。」
兩句話把陳秀蘭哄得喜笑顏開，「哎呦，還是我兒子知道疼我，親生的就是不一樣。」
看著他們娘倆母慈子孝的樣子，我心裡發冷，壞人都讓我當了，他們才是一家人。
3
這件事之後，我氣得好幾天沒和王鵬說話，王鵬也知道惹我生氣了，在我身邊小心翼翼的討
好，「老婆我知道錯了，你看媽那樣，根本勸不住，隻能先穩住她，等過幾天我就把那條爛
褲衩子扔了。」
我扭過身子，「真的？」
王鵬笑嘻嘻道，「當然是真的，老公出馬，你還不放心？」
我心裡覺得寬慰了些，「這次就先原諒你，再有下次，你可小心著點。」
王鵬嬉皮笑臉道，「遵命。」
4
本以為她能安分一段時間，沒想到陳秀蘭又給了我一個大驚喜。
那天，我剛下班回來，就聞見屋子裡隱隱的臭味，我把包扔到沙發上，隨意開口道，
「家裡怎麼一股臭味啊？」
陳秀蘭眼神躲閃，結結巴巴道，「哪，哪有什麼臭味，就你嬌氣。」
我本來就是隨口一問，可看見陳秀芬這幅做賊心虛的樣子，警鈴大作。
「媽，你說實話，你又幹什麼了？」
陳秀芬跳腳道，「你什麼意思，在你心裡我就成罪犯了，什麼都懷疑到我身上。」
我還是沒有松口，態度堅定道，「早上我走的時候家裡還沒這股怪味，白天家裡就你一個人，
我不問你問誰。」
王鵬剛好下班回來，「咱們家這是啥味啊，真難聞。」
我冷笑，「你回來的正好，我正問你媽呢。」
王鵬眉頭一皺，「媽，怎麼回事？」
陳秀芳見寶貝兒子也跟著我一起質問，往地上一坐，哭嚎起來，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兒子娶了媳婦就忘了娘，辛辛苦苦伺候二位大爺，落不得一點好，還
把我當罪人，你們是要逼死我啊……」
我不聽她幹嚎，自顧自的去找臭味的源頭，發現不隻是客廳，廚房，甚至臥室都是一股騷臭
味。
我走到衛生間，終於發現了為什麼這麼臭，拖把正泡在橙黃色的液體中，我湊近聞了聞，一
股騷氣味撲鼻而來。
我深吸一口氣，尖聲道，「王鵬，你給我滾過來！」
王鵬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怎麼了媳婦？」
「看你媽幹的好事，用尿拖地，還是全屋，再省也沒有這麼省的啊！」
這房子是我和王鵬結婚的新房，從裝修到家具，都是我親手把關，如今被糟蹋成這樣，我怎
麼能不生氣。
陳秀蘭也磨磨蹭蹭地過來了，「我不也是為了省水嗎，拖一次地得用多少水呢，年輕人就是
浪費！」
我無語道，「你攢洗漱的廢水我也不說什麼，可你攢尿！你瘋了還是我瘋了？現在屋子味道
這麼大還怎麼住人？」
陳秀蘭不服氣，「我攢了好幾天呢，而且前幾天的根本不臭，就這兩天有點上火，味道才有
點大，就你們小年輕事多，我聞著也沒味。」
我被氣笑了，懶得再和她廢話，轉身對王鵬說，
「你媽幹出來的好事，你給我解決好了，這兩天我先回我娘家住，什麼時候家裡沒臭味了，
我什麼時候回來。」
說完就不顧王鵬的挽留，氣衝衝地出了門。
5
我直接回了我爸媽家，見我大晚上回來了，把老兩口急壞了，忙問我怎麼回事，受什麼委屈
了。
我鼻頭一酸，把陳秀蘭的奇葩事跡全學了一遍，把我爸媽也聽得目瞪口呆。
我爸冷哼一聲，「欺人太甚！閨女你就在家安心住著，爸媽在呢。」
王鵬後來給我打了幾個電話我通通沒接，他見我真生氣了，也就沒有再打。
過了兩天，王鵬大包小包地拿著東西來了，
「媳婦你別生氣了，我媽知道自己錯了，這兩天我找了兩個保潔阿姨，花了好幾百，把屋子
徹底打掃了一遍，保證幹幹淨淨，一點異味沒有。」
「我媽這幾天都愧疚的吃不下飯，媳婦你就可憐可憐我吧，跟我回家吧。」
我見王鵬這幅可憐巴巴的樣子，到底是心軟了，松口和他回家。
臨走我爸又敲打了他兩句，王鵬連連答應，生怕我不跟他回去。
看見我回來了，陳秀蘭扯出一個笑容，訕訕道，「笑笑，這次是媽錯了，我在這給你賠個不
是，媽也是好心辦壞事，你就原諒媽這回吧。」
我也不想跟她再繼續糾纏，就松口答應了。
6
過了幾天，我發現洗衣機上堆著幾張衛生紙，我心裡覺得奇怪，拿起來準備扔掉。
我一拿起來就覺得不對勁，怎麼硬硬的，像是用過，我趕緊把紙扔進垃圾桶。
把手洗了三次，心裡才平靜些，我回到客廳，他們兩個正在看電視。
我不緊不慢地開口，「洗衣機上的紙誰放的？」
陳秀蘭心不在焉道，「我放的怎麼了？」
我就知道，又是她，「王鵬，這就是你的好媽，她把用過的衛生紙攢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就不明白了，在我家是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你省成這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當兒媳的虐待你呢。」
陳秀蘭不滿道，「唉，怎麼跟長輩說話呢，擦完小便的紙又不髒，等它幹了再拿來擦大便不
是正好？正好今天說起來了，你以後也把擦完小便的紙攢起來，每次看你扔掉的紙我就心
疼。」
我冷笑，「你有病我可沒有，要是再敢這樣做就從我家滾出去。」
王鵬趕忙出來打圓場，「媽，咱家又不缺這三塊五塊的，你這是幹嘛。」
見她的寶貝兒子發話了，陳秀蘭又開始賣慘了，「媽前半輩子苦日子過多了，實在是窮怕了，不省著點實在是不安心。」
王鵬嚴肅道，「媽，你以後可不能再這麼幹了。」
陳秀蘭到底還是低了頭，「行了，媽知道了。」
看著陳秀蘭服軟，我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再怎麼說她也是王鵬親媽，
這樣想著，我也松了語氣，「我剛剛也是太激動了，我也有錯。」
在陳秀蘭和王鵬的再三承諾下，我勉強相信她學好了。
7
最近幾天陳秀蘭一直難受地扭來扭曲，坐在她身邊還有異味，她自己也覺出了不對勁，對著
王鵬扭扭捏捏道，「兒子，媽好像那裡得了病，這幾天總是痒的難受。」
王鵬著急道，「有病趕緊去醫院啊，走，我領著你去醫院。」
陳秀蘭連忙擺手，「這點小事還用去醫院，到了醫院沒病也說成有病，可不能叫裡面的醫生
把你老娘坑了，你給我發五百塊錢，我去小診所看看得了。」
我在一邊勸道，「還是去醫院吧，醫院畢竟正規點。」
陳秀蘭兩眼一橫，「家裡有你們兩個敗家精就夠了，我這個老婆子可不得替你們省著點。」
她說這話是看著我說的，我就是欠，非得插嘴，不是我親媽我著啥急。
想明白之後，我也就不說話了，陳秀蘭看著我，像是鬥勝的公雞，昂著頭出門去了診所。
去診所拿了一瓶藥回來，陳秀蘭倒是天天都用它洗身子，可她的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她身上的味道越來越大，還時常抱怨自己腰疼，終於，陳秀蘭也不能對自己身上的變化視而
不見了，她奇怪地嘟囔道，「這病可真難治，治了這麼長時間都不見好。」
我開口道，「我看看他給你開的什麼藥。」
陳秀蘭撇嘴，「你能看明白什麼，瞎費勁。」
王鵬在一邊勸她，「笑笑爸爸是醫生，媽你就把藥給笑笑看看。」
陳秀蘭不情不願地把藥給我拿過來，「你小心著點，這藥可貴了，五百多呢。」
我接過來，仔細端詳著。
過了會兒我忽然開口道，「我不懂藥。」
陳秀蘭喜笑顏開，「我就說……」
「但我能看懂生產日期，這藥過期了。」
陳秀蘭尖叫著把藥奪走，「什麼，你瞎說什麼！」
我神情無辜道，「就是過期了，我又沒瞎說。」
王鵬湊上前細細辨認，「確實是過期了，媽，你從哪買的，我現在就領著你去討公道。真是
可惡，騙錢騙到我媽上了！」
見王鵬真的要去討公道，陳秀蘭著急道，
「唉，別去，診所老板是你舅舅朋友，要是把事情鬧開了，你舅舅面上也不好看。」
我在一邊長籲短嘆，「唉，那這五百塊錢不就白白貼進去了，媽你攢多少衛生紙才能攢出來
啊。」
陳秀蘭氣得臉都白了，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事她也理虧。
王鵬無奈地看著他媽，「那現在趕緊去醫院吧，這病都耽誤多長時間了。」
陳秀蘭諾諾地答應了，我也一起陪著去了醫院。
8
醫生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陳秀蘭，「你這病已經拖得很嚴重了，怎麼早點不來醫院，一開始隻
是簡單的陰道炎，現在都引發尿路感染了！」
王鵬皺眉，「醫生，那這病怎麼治，花多少錢都行。」
「花不了多少，買完藥也就幾百塊錢吧。就是治的時間變長了，這病已經拖得嚴重了，沒
一個月肯定好不了。」
陳秀蘭在一邊問道，「醫生，人好端端的，怎麼會得這種病？」
醫生耐心地回答道，「用劣質衛生巾，不幹淨的毛巾都有可能引起。」
「啊，我用的一毛一片的，算劣質不？」
「當然算，有條件的話衛生巾還是用好一點的，我看你們也不像是買不起衛生巾的。」
陳秀蘭尷尬地點點頭。
我在一旁問道，「醫生，如果是一開始就來看的話，得花多少錢啊？」
醫生擺擺手，「一開始就來能花幾個錢，幾十塊錢買瓶藥就好了。」
出了醫院我不由得心中暢快，陳秀蘭省下的惡果終於報應到她自己身上了。
回去路上我開口諷刺道，「省竟是省些小錢，花就花出大錢了。還是那句老話說得好，省著
省著窟窿裡等著，王鵬你說是不是啊。」
王鵬尷尬的笑著打著哈哈，陳秀蘭不滿道，「怎麼說話呢，我省著細著還成罪過了。」
我笑，「媽，我哪有這個意思啊，隻是王鵬辛辛苦苦掙的錢，被這麼糟蹋，心裡實在是難受。
你也多體諒著王鵬點，這年頭掙點錢多不容易。」
陳秀蘭面色鐵青，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氣衝衝地把頭扭到一邊去。
9
王鵬妹妹要來城裡考公務員，在我家借住幾天。
可考完試她也不走了，我也不好意思開口，而且我和她相處的還算不錯。
隻能捏著鼻子，先忍一個月，等公務員考試結果出來。
一天晚上，我正在看電視，陳秀蘭期期艾艾地湊過來，
「笑笑，我手裡也沒錢，以後媽能用你買的衛生巾不，你買的都是大牌子，好幾塊錢一片呢，
用了肯定不會得病。」
我疑惑道，「媽，你手裡怎麼會沒錢呢，我跟王鵬每個月不是給你五千塊錢，你的錢呢？」
陳秀蘭悻悻地笑，「你小姑子之前不是考公務員嗎，我給她買課買書，花了好幾萬，哪還
有錢呢？」
我奇怪道，「買課也花不了這麼多啊，琳琳是不是被騙了？」
陳秀蘭氣憤道，「你不想把衛生巾分給我就直說，還說什麼琳琳被騙了，琳琳說自己肯定能
考上，我家琳琳以後可是有大出息的人，怎麼會被騙！」
我嘆了口氣，得，好心當成驢肝肺，「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以後要用衛生巾就直接從櫃子裡
面拿吧。你以後別像之前那樣省錢了，省能省出多少錢呢？」
陳秀蘭連連答應，笑容滿面地走了。
10
一天，王琳神神秘秘地招呼我過去，「嫂子，跟你說個事。」
我奇怪道，「琳琳，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
「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說，我那個媽，她這幾天不是來月經嗎，月經最後一天，她嫌衛生巾
上沒多少血，扔了浪費。就用它刷了咱們全家人的杯子。」
我腦子響起一道驚雷，劈得我迷迷糊糊，「什麼？這事是真的？」
王琳信誓旦旦，「千真萬確，我昨天親眼看見的。」
我當即忍不了，衝到廚房，把陳秀蘭叫出來
「你先別做飯，出來，我有事找你。」
陳秀蘭把手往圍裙上抹了抹，抱怨道，「正做著飯呢，什麼事急急忙忙的。」
我指著她的鼻子，怒吼道，「你拿用過的衛生巾把全家人的杯子刷了！？陳秀蘭，你惡不惡
心啊，我真是開了眼了，這輩子沒見過像你一樣惡心的人。」
陳秀蘭把圍裙一摘，往地下一扔，罵道
「小王八羔子怎麼跟老娘說話呢，我就是刷了咋了！最後一天衛生巾上根本就沒有血，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