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隱婚三年。


我和季淮川相敬如賓。


直到季淮川丟下獨自在醫院檢查的我,去接白月光回國。


才徹底揭開了我們婚姻的遮羞布。


白月光設計讓我從舞臺跌落,摔斷了腿。


季淮川壓下所有新聞,指責想要報警的我太過自私,想要毀別人的前程。


我看著白月光那張和我七八分相似的臉,幡然醒悟。


原來季淮川從始至終隻把我當替身。


當我平靜地把離婚協議和流產手術單推到他面前讓他籤字的時候。


季淮川瘋了。


1


季淮川完事之後,我小心翼翼提出來讓季淮川陪我去醫院做婦科檢查。


他心情舒暢,隨口答應。


第二天季淮川在醫院門口接了個電話,轉頭就放了我鴿子。


電話那頭正是季淮川初戀白月光,梁柔。


「淮川,我回國了,現在正在 A 城機場呢,你要是有空能不能來接我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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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地看著他。


電話那頭梁柔格外善解人意道:「要是為難的話,就不用來啦,我自己走也行。」


季淮川聲音溫柔,哄著電話那頭的女人:「你在我們以前經常約會的咖啡店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到。」


梁柔驚喜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謝謝淮川哥哥,可是你來接我的話,周兮她不會生氣吧?」


季淮川瞥了我一眼,漫不經心地勾唇:「她不敢。」


2


雪下得很大,迷了我的眼睛,我的視線一時之間有些模糊。


他之所以篤定我不敢,是因為我並不出名,賺不了多少錢。


我媽還在 ICU 裡躺著,一天都要花將近一萬塊錢,一個月下來就是三十萬。


我不敢離開季淮川。


所以隻能小心翼翼討好他,費盡心思讓他開心。


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季淮川是我陰晴不定的老板,沒有期待,就沒有失望。


然而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對他有了期盼,卻又一次次因他冷漠地回絕而落空。


掛了電話之後,季淮川看我一眼:「不過是個檢查,你自己應該可以吧。」


我點了點頭,溫柔地說道:「可以。」


季淮川對我的回答很滿意。


在他的世界裡,我就必須像現在一樣,當一個乖巧地被豢養著的,永遠不會反抗的金絲雀。


離開之前,他轉身看向我,又看了一眼醫院,微微蹙眉:「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可以去我家的私人醫院去做檢查,為什麼非要來這人多的公立醫院?」


我很誠實地說:「這裡便宜,醫保能報銷。」


季淮川嗤笑一聲,一雙不近人情的丹鳳眼裡寫滿了嘲弄:「笑話,我季家缺你那點錢?」


我又開口:「媽媽也在這裡,我想要去看看她。」


季淮川這次不說話了。


他散漫隨意地點燃了一支香煙,肆無忌憚在我面前吞雲吐霧。


他淡漠道:「我一會兒聯系家裡的王司機,過來接你。」


不等我拒絕,他轉身坐上了司機拉開的後排車位,司機畢恭畢敬將車門關上。


片刻之後,車窗升起,車飛馳而去。


一如既往,季淮川依舊唯他的白月光馬首是瞻,我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替身罷了。


他將我獨自丟在了醫院門口,冷風瑟瑟,我將圍巾裹得嚴實,拉了拉口罩,硬著頭皮走進醫院。


我全程獨自在醫生審視和異樣的目光之下做了檢查。


我是一個憑借選秀剛剛爆火的藝人,獨自來醫院做婦科檢查足夠引來異樣的目光。


「周兮,已婚?」


醫生再一次確定我的婚姻情況。


我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一旁的護士傳來鄙夷的目光,檢查結束,出門的時候,我聽見她們在裡面討論:


「都結婚了,還在節目上賣單身人設欺騙粉絲……」


3


我和季淮川隱婚三年。


除卻季家的人,沒有人知道我和他的關系。


他從來沒有主動把我介紹給他身邊任何一個朋友,也沒有帶我參加過任何宴會。


所有人都以為我不過是季淮川豢養的一隻金絲雀罷了。


偶爾在商業活動上碰面,也會裝作不認識。


我需要一個能夠為我提供資源和人脈,以及能讓我在娛樂圈立足的後盾,當然如果長相不錯更好。


而季淮川需要一個溫順聽話的好掌控的妻子,我們一拍即合。


事實證明,我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妻子,生活上給他打點得井井有條,工作上幾乎很少交際。


經紀人李聲遠遠看著季淮川,在人群中,他就像是遙不可及的月亮。


李聲有些憧憬地看著季淮川:


「不知道季總結了婚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我覺得能讓這位收心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季淮川肯定會很疼愛他的妻子,恨不得滿世界招搖。」


我隻是笑笑不說話。


宴會結束回到家裡,我換下禮服和高跟鞋,穿上舒適的衣服,習慣性地走到廚房做上一碗清湯面。


季淮川每次醉酒之後,我都會給他做。


門開了,季淮川走進來,彎腰換鞋,行雲流水一般去廚房洗手,坐在餐廳前吃面。


我們兩個很少說話,床上熱情似火,床下如同陌路。


吃完之後,我去收拾碗筷,季淮川難得熱情起來,他從身後抱住我,聲音低啞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洗澡?」


我第一次推開他的手,低聲道:「別鬧。」


季淮川依舊我行我素,以為我在和他玩欲拒還迎,反而覺得新鮮。


他一隻手將我抱起,重重扔在了床上,俯身壓下。


我這次是真的不舒服,我試圖推開他:「我今天不是很想要。」


季淮川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周兮,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


「你要是玩欲擒故縱,也該見好就收。」


我沉默地松開了手,繼而環住了他的腰身。


季淮川有極強的掌控欲,我這聽話的反應,極大地取悅了他。


他當即將我打橫抱起,朝著浴室的方向走過去。


激情過後,我渾身酸疼疲憊。


季淮川的手機亮起,我瞥見了一個備注為月亮圖標的社交賬號。


季淮川接了電話,對面那頭傳來一個女聲,正是梁柔。


她放肆地撒嬌:「淮川,我喝醉酒了,你過來接我好不好?」


季淮川道:「剛回國就喝酒?」


梁柔道:「別問,問就是不開心,你來不來接我?」


季淮川答應得幹脆利落:「地點發我。」


梁柔開心起來:「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接我的。」


季淮川等對方掛了電話之後,才看向我:「我去辦點事,你先睡。」


我乖巧地點了點頭。


季淮川對我的反應很滿意。


關門聲響起,我側躺在床上,無聲地落淚。


4


看著早飯,我再一次惡心嘔吐起來。


我拿上身份證,換好衣服去醫院拿檢查結果。


因為參加選秀剛爆火的我,戴上口罩墨鏡抓著報告單就匆匆從醫院離開。


看著報告單上的懷孕兩周的字樣,我心裡又怕又喜。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做好一個母親,也不知道季淮川到底喜不喜歡這個孩子。


更關鍵的是,這個孩子來得不合時宜,眼下是我能拿到最好資源的時候,為了能夠盡快脫離季淮川的經濟掣肘,我必須紅。


我猶豫糾結了很久,到底是直接偷偷打掉,還是告訴季淮川。


連續一周,季淮川都沒有回家。


我孕初期的反應就很大,嗜睡、幹嘔、精神萎靡不振。


在節目上更是表現不佳,屢次被網友罵劃水。


排名第一次掉到了第二。


經紀人恨鐵不成鋼教訓我:


「周兮!你在幹什麼啊?好不容易給你爭取來了季氏投資的選秀露面的機會,你是舞蹈專業畢業,前面幾場不是表現得很好嗎?


「馬上就快要到決賽了,場場都是第一,人氣又高,打投又不低,穩穩的 C 位啊。


「而且馬上就要空降一個選手——萬一是實力派怎麼辦?


「這次是 C 位出道,還能直接籤約季氏,多少人想要巴結還巴結不上的季家,隨便手指縫漏一點的資源都夠你吃一輩子的了。」


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擠出來一個難看的微笑:「李姐,我下次一定努力。」


5


在季淮川第十天還沒有回家之後,我終於鼓足勇氣,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因為季淮川從來不會在工作時間接我的電話,所以我打電話的時間選在了下午八點半。


我有些緊張,電話隻是響了兩聲,就被掛斷。


我心裡升起的希望又瞬間破滅。


我露出一個苦笑,自嘲道:「周兮,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也就是這個時候,手機屏幕亮起。


好幾條微博消息推送過來。


【季氏掌權人親自去機場酒店接白月光回國!放下身段親自為小嬌妻提行李!】


【青創訓練營空降選手疑似曝光!正是季氏掌權人曾經的白月光!】


【知名國際首席舞者殺回來了!周兮 C 位不保!】


我點開了第一條推送一看,就看見許久不見的季淮川。


他穿著一身黑色大衣,一雙永遠總是淡漠的眸子盛滿了溫柔。


他伸手接過穿著白色大衣的女子手中的行李箱,體貼又寵溺。


還有一張是兩個人並肩走著,最後一張是季淮川拉開邁巴赫的車門,格外紳士地請她進去副駕。


即便是這些年已經看淡了,可是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的心還是忍不住刺痛。


矜貴疏離如季淮川一般的天之驕子,竟然也有屈尊為一個女人拉行李箱,開車門,當司機的時候。


季淮川是懂得如何愛一個人的,我從沒有比現在更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地位。


季淮川自始至終,都是故意和我保持距離,對我冷淡的。


這三年,我從來沒有坐過季淮川開的車,出門永遠都是司機開季淮川給我買的勞斯萊斯接送。


後來我掙了點錢,就自己給自己買了一輛車。


季淮川看著我那輛不起眼的小電車,微微蹙眉:「不是給你買車了?怎麼不開?」


我:「太高調了,不喜歡。」


季淮川當時似笑非笑道:「你們娛樂圈的人,不就是喜歡高調嗎?」


我撓了撓頭:「也、也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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