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林勳聯姻。
說好婚後互不幹涉。
前任一個電話,江林勳瘋了。
他禁錮住我,沉聲:「寶貝,叫我……」
我嗚咽:「不是說好各過各的嗎?」
他咬上我的肩膀:「快,叫我。」
我吃痛,帶著顫音:「老公……」
江林勳的嗓音躁動又愉悅:「乖,再叫一遍……」
1
酒店大堂,一對幸福佳人正在舉行婚禮。
是我的前任和他的現任。
身後一個結實的胸膛抵了過來。
我猛地側身,江林勳譏诮地看著我。
他的雙手環過我的腰撐在二樓護欄上,手指還夾著一根煙。
我想躲開他,他的唇早已從身後湊到我的耳旁。
江林勳的聲音帶著蠱惑:「喜歡嗎?我們辦個比這更好的婚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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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直了身體:「不是說好不辦婚禮嗎?」
耳旁傳來江林勳的輕笑:「你是不想辦,還是不想和我辦?」
他扳過我的臉:「嗯?江太太。」
我故作鎮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江林勳胸脯的起伏大了些,他抽了一口煙,又仔細打量起我的臉。
我執意扭過頭去,他就把嘴裡的那口煙朝著我緩緩吐出。
「咳咳咳,江林勳,你幹什麼?」
江林勳譏诮地笑著,眼底卻有著一絲哀傷。
我心虛地不再看他,他一把拽著我的手腕往外走。
我們來到酒店旁的咖啡廳。
我被嗆得有些難受,眼淚都流出來了。
江林勳見狀又捏著我的下巴,讓我和他對視。
「怎麼?傷心得哭了。」
我使勁兒撥開他的手:「沒有,被你嗆的。」
服務員把咖啡端來了。
江林勳端起一杯遞到我嘴邊:「喝點甜的,就不苦了。」
我嘴湊上去喝了一口,黑咖啡,苦到爆。
江林勳惡作劇般地看著我苦得龇牙咧嘴。
我恨恨地看著他:「江林勳,你故意的。」
他的語氣卻出奇地平靜:「你什麼時候才能忘了他?」
我舔了舔唇,下了很大決心:「已經忘了。」
江林勳自嘲地笑了:「我有說是誰嗎?」
我們都怔住了,時間仿佛靜止了般。
我不愛他,他知道我不愛他。
我不敢看他太過凌厲的眼睛,垂下了頭。
江林勳的手機突然響了,我如蒙大赦。
2
江林勳掛了電話,看著我:「我要回公司一趟,你呢?」
我理了理耳發:「我待會兒直接回家。」
江林勳站起來理了理衣服,我知道他在看我,我不敢抬頭。
「那我先走了。」
「嗯。」
回到家,我拿出冰箱裡的啤酒坐在客臥的床尾,從弧形的落地窗望向外面的天空。
我從豔陽高照喝到夕陽西下,再到燈火璀璨,然後斷片了。
第二天醒來,我的手正觸著一個結實的胸膛。
猛地睜眼,江林勳正笑著看我。
我撈起被子看了看,一絲不掛,瞬間臉紅到了後腦勺。
江林勳笑著用指尖撫著我的手臂:「害羞了?昨晚是誰一直往我懷裡鑽?」
我驚訝地看著他:「我?你?」
江林勳見我錯愕的眼神,笑容逐漸消失:「不是我,還有誰?」
他憤怒地把我壓在身下:「秦子顏,你昨晚把我當誰了?」
我本來就怵他,他現在兇巴巴的樣子,我更怕了。
我使勁兒推開他:「沒有把你當誰,我隻是不記得了。」
江林勳的神色緩和了一些,臉上還是寫滿了「我不信」。
趁他愣神之際,我趕緊翻身下床。
我用花灑衝洗著自己,讓自己想起昨晚的事。
可是我真的不記得了。
我忍不住用雙手拍打著自己的臉。
「打得夠狠的,就這麼讓你難受嗎?」江林勳的聲音悠悠地傳來。
「你怎麼進來的?」我趕緊用毛巾遮住自己。
「開門就進來了,還有,你遮什麼?你身體我哪兒沒見過?」說完轉過身去擠牙膏。
我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你用鑰匙開門嗎?」
江林勳刷著牙,聲音有些聽不清:「門鎖壞的,你不知道?」
他又斜著看了我一眼:「你快洗吧,今早還有個重要會議,你忘了。」
對啊,今早有個移動電池的啟動會議。
我重新回到花灑下,準備衝澡。
江林勳往浴室這邊走近了些,隔著透明玻璃調侃我:「要幫忙嗎?」
我又警惕地用毛巾遮住自己:「不用。」
江林勳沒有進來,隻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出去了。
我噓了口氣,結婚半年,我們還是把夫妻關系給坐實了。
3
晨會上,我把移動電池的生產方案一一細說。
江林勳卻興致缺缺地坐在位置上,全程沒有一句話。
他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透過我看什麼東西。
直到會議結束,我問他:「江總,你覺得怎麼樣?」
這時的江林勳才恍然:「很好,都同意。」
散會的時候,大家都陸續出去了,江林勳突然叫住我:「子顏,來我辦公室。」
我讓助理把東西收拾一下,隨後去了他的辦公室。
我進去的時候,他還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正靠在椅背上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
我站在他辦公桌前喚他:「江林勳……」
他緩緩地抬起眼皮,眼神有些疲憊:「子顏,過來……」
我繞過辦公桌走到他面前,他一把將我攬到腿上坐著。
他的眼神還是那般哀怨:「昨晚,你有沒有把我當別人?」
我嗖地站了起來:「沒有、沒有、沒有,不管你問多少遍都是沒有。
「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我剛轉身就被他拽過身來,被抵在了桌前:「那你證明給我看。」
我有些懊惱:「怎麼證明?」
江林勳把我抱在桌上坐著,視線從我的眼睛往下移。
然後,開始解我的紐扣。
我慌了:「江林勳,你幹什麼?這是公司。」
江林勳無所謂地道:「沒關系,裡面有休息室。」
我真是服了他了,使勁兒握著他的手。
「江林勳,回家證明好不好?」
江林勳的眼睛終於有了點生機,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
我隻有繼續哄他:「晚上我們早點回家。」
他終於收回了手,可還是不放我走。
我隻好踮起腳尖吻了他一下才安全撤離。
4
晚上,剛進家門,我被江林勳抱了起來。
兩個人跌進了沙發裡。
江林勳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讓我忍不住戰慄。
「江林勳,熱……」
「你叫我什麼?」他的聲音啞得不行。
「江林勳……」
「錯了。」說完,他居然咬上了我的肩膀。
「痛。」
「重新說,你叫我什麼?」
「江林勳。」
他咬我肩膀的力道又加重了。
「老……老公。」
我怕得緊閉上雙眼,準備再次承受肩膀的疼痛。
出乎意料,他沒再咬我,反而笑道:「乖,再叫一遍。」
「老公……」
這兩個字很受用,他的咬變成細細密密的吻落在我肩上。
讓原本相敬如賓的關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5
我們家是生產電池的。
一年前從非洲買了礦後,我爸去世了。
舅舅對我手裡的礦虎視眈眈,我不同意低價賣他,他就各種打壓我。
甚至還對我當時的男友梁季明下手。
梁季明隻是一個普通大學老師,卻因為我而各種原因受傷。
我不想再連累梁季明,便和他分手了。
為了擺脫舅舅的打壓,我必須找個強有力的合作伙伴。
我想到了那個傲嬌公子江林勳。
我們父母以前有過生意上的來往,所以從小就認識。
江林勳的父母對他的要求很嚴格。
經常是,我們小朋友一起玩耍,他卻在角落裡看書。
我們叫他,他也隻會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
有一次,我拿很好吃的蛋糕給他,他隻是低著頭對我說了聲謝謝。
我以為他不喜歡我們打擾他,沒敢再靠近他。
直到大學,我發現我們居然是同班同學。
他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大學霸。
冷得讓人不敢靠近。
有一次,我想向他請教一道高數題。
「江同學……」還沒說完後半句。
他眉眼微抬,冷冷地問我:「有事嗎?」
我就被他的冷冽的眼神嚇住了。
尷尬地笑了笑:「沒、沒事,就是看你學習太認真了,要注意休息哦。」
然後我一溜煙地跑了,跑出兩裡地,心裡還怵得慌。
後來,聽說江林勳的爸爸娶了後媽,他就自立門戶。
可是江父卻封殺他,他制造電動汽車,他爸卻不讓供應鏈的廠商給他供應電池。
剛好我家生產電池。
還記得我找到江林勳,提出聯姻的請求,他玩味地看著我:「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我一本正經地回他:「因為我有礦。」
江林勳笑得開懷,我心裡打鼓,原來這個活閻王也會笑。
他低垂的眼眸微微抬起:「這還真是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
聽聞他不近女色,為了表示我不會煩他,我補充道:「婚後互不幹涉,各過各的。」
江林勳盯著我看,沒有說話。
我讀不懂他的表情,怕他反悔,馬上把協議拿出來:「同意的話,就籤了吧。」
江林勳意味不明地看了我兩秒,龍飛鳳舞地籤上了自己的大名。
我以為一切都會按照預想的方向發展。
沒想到,領證後的江林勳的操作讓我捉摸不透。
當天他就提出讓我搬進他的房子裡住。
不過還好,他睡主臥,我睡客臥,互不幹涉。
6
我醒來的時候,江林勳已經不在身邊了。
廚房裡傳來嗞嗞嗞的聲音。
江林勳正在煎蛋。
他聽到我的腳步聲,回過頭來,眼角是壓不住的笑意:「醒了。」
我揉了揉腦袋:「今天,我們是要去園區一趟吧。」
「嗯。如果你累了,就我一個人去。」江林勳正把煎蛋放進盤子裡。
「不,我要去。」我接過江林勳遞過來的盤子。
他的手藝真不錯,把蛋煎得剛剛好。
我一口一口地吃煎蛋。
江林勳卻隻是喝著牛奶,然後盯著我看,眼裡全是欲望。
我攏了攏領口提醒他:「江林勳,你能不能正經點?」
江林勳唇角揚起一抹笑意:「我怎麼就不正經了。」
「你眼神就不正經。」
「我看我老婆,又不是別的女人,有什麼不正經的。」
我說不過他。
我們在園區碰到了我舅,他狗狗祟祟地晃蕩。
看到我和江林勳走近,我舅殷勤地走過來遞煙。
他以前對我可是高高在上的嘴臉,還說捏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江林勳知道我和我舅的關系不好,他也沒太搭理我舅。
而我舅才不管那麼多,一個勁兒地熱臉貼過來。
「顏顏,你們生產的移動電池的社會反響很好啊。
「現在很多消費者都顧慮電車的電池不耐用。
「移動電池就能很好解決這個問題,舅舅很看好你們哦。」
「你知道,舅舅的廠就在那邊,以後訂單多了,忙不過來,舅舅可以幫你。」
我對舅舅的恬不知恥很無語。
江林勳攬過我的肩:「舅舅,你的想法我們都知道,我們回去讓公司的人評估後給你回話。」
舅舅連連點頭:「好好好,都是一家人,我等你們好消息啊。」
看見他離去的背影我異常煩躁。
我問江林勳:「你怎麼想的?讓他加入?」
江林勳摸了摸我的發頂:「聽你的。」
我眉頭緊皺:「不讓他加入,我怕他在外面搞破壞;讓他加入,我怕他在裡面搞破壞。」
江林勳輕笑:「也就是他加不加入都沒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