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士聯盟】


【一閃一閃亮晶晶:你老公給我買了一對金手镯,分你一個。】


【芳菲落盡:我讓你爸買了三條金項鏈,到時候我們一人一條。】


我感覺心裡暖暖的。


於是編輯了幾條消息發出去。


【不思量:@一閃一閃亮晶晶 行,他對外面的女人好,嘴甜又大方,你哄他多買點黃金,到時候分我點,對了,他昨晚沒佔到你便宜吧?】


【不思量:@芳菲落盡 姨,我爸平時摳搜得很,從來沒給我買過任何禮物,還時不時哭窮從我這裡騙錢,你狠狠宰他,你不花他的錢,他以後也是會給別的女人花。】


【芳菲落盡:好,那我多哄哄他。】


【一閃一閃亮晶晶:OK,放心,他進門的時候喝過秋芳姨提前準備好的水,進屋那會兒,他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我又噴了特制香水,還給他放了一夜的動作片,小卡拉米還以為自己和我做了一晚上恨呢!】


【一閃一閃亮晶晶:對了,他昨天抱著我帶來的臭襪子猛猛嘬了一晚上。】


【芳菲落盡:小閃棒!】


【不思量:小閃棒棒!】


9


梁時謙在電話裡和我說了離婚的事,我堅決不同意。


下午就從小區的北門殺到了南門。


我進門的時候,他們正在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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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過去掀翻飯桌。


「你們還真是相親相愛一家人啊!」


建忠破口大罵:「混賬東西,你看你,哪裡像個女人?」


梁時謙也指著我罵:「餘思量,你又在發什麼瘋?」


我冷著臉,兩隻手拉著李秋芳和易閃,推搡著讓她們滾出去。


「李秋芳,你被我解僱了,你馬上帶著你女兒滾出我家!」


秋芳像泥鰍一樣從我手中溜走。


她還拿出結婚證向我炫耀:


「大小姐,我現在是你媽了,從現在開始,你得聽我的話,先生,哦不是,我老公說了,我才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


秋芳那一句「老公」把建忠聽得飄飄然的。


於是他跟著幫腔:「不孝女,怎麼和你媽說話呢?還不快跟她道歉,要不然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爸,你!!」


我痛心疾首,氣得說不出話。


易閃也趁機掙脫我的束縛,跑到梁時謙身邊,摟著他的手臂叫囂:


「我和梁哥才是真愛,我命令你馬上和時謙哥離婚,要不然我叫我爸媽把你趕出去。」


「你……你們也?」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女。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帶著濃鬱的不滿與怨氣:


「行啊,離就離,難不成我餘思量離了你還活不下去了?」


我拉著行李箱往外走。


沒走幾步,我氣不過又折返回來,給餘建忠和梁時謙一人一個大逼兜。


「賤男!」


我指著他們兩個男人,「你們兩個拋妻……棄女的狗男人,以後誰跟你們誰倒霉,他媽的都是自私的狗東西。」


我怒氣衝衝地來,一身爽利地走。


坐輪椅的建忠還想追出來打我,被秋芳一口一個「老公」給哄得服服帖帖的。


易閃也心疼地拉著梁時謙。


「時謙哥,臉疼不疼啊,她怎麼可以打你臉呢,太過分了,你們馬上離婚好不好,我太心疼你了。」


梁時謙對此非常受用:「離就離!」


10


離婚得提前取號,我直接花錢找黃牛買號。


於我而言,晚一秒離婚都是煎熬。


梁時謙要房子。


行啊。


反正他的資金鏈隨時會斷,還不上房貸遲早會被收回。


我要走了共同財產裡的八十萬存款和車。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我的內心如同經歷了漫長冬日後迎來了初春的暖陽。


重生後的每個夜晚,我的心中充滿了掙扎與痛苦。


現如今,我會慢慢地給這件事畫上句號。


我看著梁時謙:「你的新女朋友還不知道你過去的那點事吧?」


梁時謙面色一僵:「愛玩是每個男人的天性。」


我淡淡一笑:「死亡也是每個渣男的宿命。」


梁時謙蹙眉不語。


後方突然傳來他熟悉的聲音,同時拿到離婚證的易閃喜極而泣。


現在的她不再受婚姻的限制,被家暴對她而言不再是家庭糾紛。


她一股腦地把自己這些年受的苦全部罵了出來。


「朱常鴻,我去你爸的,我高中就輟學打工供你讀書,從高中到研究生,你上學的學費,生活費,人情往來費,哪一個不是我出的?到頭來你嫌棄我學歷低,粗俗沒見識,你媽也整天揪著我生不出兒子這事故意磋磨我,我他爸的早就受夠了你們這一家子的嘴臉。


「呵呵,娶到我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不然憑你這樣的往大街上一躺,別人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晦氣,心裡沒點逼數,嫌棄這嫌棄那,你怎麼不撒泡鏡面尿瞅瞅自己什麼德行?


「為了使喚我打工賺錢養你們一家子人,騙妮妮去大馬路上跪著,又裝路人說什麼她媽不要她,她隻能出來乞討做乞丐,我真的對你顛倒黑白指鹿為馬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行為表示十分佩服。


「把大男子主義當爹系是吧?我告訴你,你下頭死了,做了人類想成仙,坐在地上想上天,我要是活成你這樣,我早就在娘胎裡用臍帶把自己繞死了,還他爸的想著攀高枝,吃絕戶,做夢,你等著,你這輩子馬上就到頭了!」


我嘆為觀止。


沒想到看著文文靜靜的易閃發起飆來這麼的……威武帥氣。


真乃吾輩女士之楷模。


梁時謙經過短暫的錯愕後,也明白過來。


他的視線在我和易閃身上流轉,最後得出結論:


「你……你和她是一伙的?」


我走上前拍著易閃的背,幫她順氣,又從包裡拿出礦泉水打開蓋子遞到她手中。


「累了吧,喝點水。」


「思思姐,謝謝你。」


這時候,秋芳把車停在門口,招呼我們上車。


「閨女們,走咯,姨剛收到破老頭給的彩禮,請你們吃大餐。」


我拉著易閃的手,飛奔上車。


11


梁時謙臉色鐵青,一氣之下把離婚證撕成兩半。


朱常鴻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騙婚了。


他跑回民政局,拿著離婚證叫囂:


「我被那臭女人騙婚了,這離婚證我不認,我要撤銷離婚,易閃他爸收了我三千塊彩禮,那臭娘們兒這輩子都得給我老朱家當牛做馬!」


工作人員客客氣氣地回答:「抱歉呢,先生,您的離婚手續合法合規,不支持一方撤銷離婚的行為,如果您想復婚,請左轉,帶著前妻去婚姻登記處辦理結婚手續。」


朱常鴻氣得踹翻了一旁的垃圾桶:「我不管,你們賠我老婆,易閃是我花三千塊買來的老婆,你們必須撤銷離婚,要不然我去告你們!」


吃瓜人群掏出手機,指指點點。


「家人們,快看啊,極品下頭男,想結婚的快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三千塊錢買媳婦,天吶,這真的不是拐賣嗎?」


朱常鴻一秒紅溫,捂著臉灰溜溜地跑了。


他剛跑到門口,一坨鳥屎從天而降,精準地落在他的腦門上。


他若有所感,抬手一摸,黏膩的觸感直擊靈魂。


他火急火燎地取下假發。


飛奔的時候又不小心踩到罐頭瓶子,後腦重重地磕在了花壇上。


趕來的醫生一番檢查後,搖了搖頭。


他變成照片,老老實實地掛在了牆上。


梁時謙在回去的路上瘋狂飆車,轉彎的時候越過車道撞向對面來車。


短暫的昏迷後,梁時謙清醒了過來。


他踉踉跄跄地下車打算找對方麻煩,卻發現對方車裡坐著的是他公司最大的投資商。


而且車後座還坐著孕婦。


梁時謙瞬間腿軟,跌跌撞撞地爬上自己的車,轟轟烈烈地逃逸了。


在上高速的時候,梁時謙被交警攔下例行檢查。


他卻因為心虛,一腳油門撞出了護欄。


12


秋芳親自下廚,我和易閃在旁邊打下手。


她做飯的手藝超好。


簡單的食材在她精心烹制下,道道色香味俱全。


我開了朱常鴻付錢買的那瓶紅酒。


我們三人舉杯慶賀。


我笑著說:「如果兩難,那就兩斷,我們雖身在井隅,心也能奔赴璀璨,山間的水,亦能是谷底的天。」


易閃喝了一口紅酒,臉蛋紅撲撲的:「說得對,昨天的暴雨絕不會淋湿今天的我。」


秋芳也喝了點酒:


「有一件事我一直都不太明白,你說我們三個怎麼會同時重生呢?」


我沉默了許久,決定如實以告:「因為啊,我們死後,我們的骨灰被他們撒到了同一個地方。」


易閃有些錯愕。


「我記得朱常鴻說妮妮想學鋼琴,為了讓妮妮如願,我沒日沒夜地加班,最後猝死在工位上。」


秋芳回憶了幾秒後開口:「我是被兒子趕出家門,又遇上酒駕的司機。」


她們齊齊看向我。


我風輕雲淡地開口:「梁時謙他媽趙瑩月砸爛我媽的靈位,而他把我推下樓梯,我奄奄一息時,餘建忠還往我身上按煙頭,趙瑩月找熟人開了死亡證明,最後,我的骨灰被他們撒進了臭水溝裡。」


秋芳和易閃走到我身邊,抱著我安慰我。


「不難受了,姨幫你好好收拾那破老頭。」


「思思姐,我也可以幫你對付那個老綠茶。」


我淺淺一笑:「趙瑩月的報應,已經在路上。」


我們三人分著喝完一瓶紅酒。


秋芳突然小聲地嗚咽起來:


「我不能生育,把丈夫和前妻的兒子當成親生孩子來養,丈夫過世早,我含辛茹苦地把兒子養大。


「後來,他娶了媳婦,就開始煩我這個媽了,兒媳婦也嫌棄我做飯不合口味,還偷偷拿錢貼補娘家弟弟,被我兒子發現後,她栽贓我,說是我偷錢,我兒子竟然信了,他說我手腳不幹淨,讓我滾回鄉下……」


易閃罵罵咧咧地:「臭傻逼,白眼狼,秋芳姨,這口氣你咽得下?」


秋芳捏緊拳頭,憤恨不已:「我知道後媽向來難做,可我自認從未虧欠過他,可他竟然把我的骨灰撒到臭水溝,這口氣我可咽不下!」


我淡定地掏出手機:「蕭瀟,備車,女士們要出徵了!」


聽筒傳來嘈雜的音樂,蕭瀟然扯著嗓子喊:


「什麼?要打架?人手夠不夠啊?我再帶點人?行啊,沒問題!」


13


半小時後,我們一行十幾人,浩浩蕩蕩地闖進秋芳的繼子周望家中。


我們邊走邊砸。


周望叫囂著要報警。


小弟給蕭瀟然遞上手機。


「周望是吧?


「八月八號,繁城酒店 303,八月十號,南城酒店 404, 八月十四號,北城酒店 808……」


「周太太, 你先生還真是位優秀的時間管理大師啊!」


劉豔傻眼了。


周望心虛得腿都軟了,壓根不敢抬頭去看劉豔。


劉豔揪著周望的衣領:「我在家裡帶孩子,你跑出去嫖?」


秋芳幽幽地來了一句:「哎呀, 兒媳婦,那幾天晚上你不是也不在家嗎?」


周望立即反應過來:「你竟然綠我?」


兩人大打出手。


周望扇劉豔巴掌, 劉豔就踹他命根子。


最後, 鼻青臉腫的劉豔回了娘家,周望痛苦地躺在地上。


他看著秋芳,開口便是責怪:「媽, 這些人是你帶來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可是你兒子,是你唯一的依靠啊!」


秋芳淡淡一笑:


「周望,你還記得你爸剛去世那會兒嗎?村裡的臭男人說是我克死了你爸, 你一聲不吭。後來, 他們愈發放肆,用言語侮辱我, 還對我動手動腳,你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周望裝傻充愣。


她的手臂隨著音樂的起伏而優雅地擺動,圓潤的臂膀在舞動間展現出一種別樣的美感。


「(大」秋芳哽咽了好久,「所以啊,周望, 你本質上就是個賤男人,小時候懦弱, 長大後更是爛透了, 從今天開始, 我不再是你媽,你也別打著給我養老的由頭逼我做這做那,我不需要, 聽懂了嗎?」


我率先鼓掌。


「姨, 真棒!」


「姨, 真棒!」


「姨,真棒!」


……


離開周家,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


蕭瀟然讓小弟們先回去。


「都這個點了, 我看你們睡也是睡不明白了,看日出去不去?」


「去!」


初升朝陽的光輝灑在天際,溫柔地揭開夜色的帷幔。


世間萬物在這第一縷光輝中, 逐漸蘇醒。


我們迎著朝陽, 放肆吶喊。


從今往後, 我們不必成為別人需要的母親、妻子、媽媽。


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我們自己。


人這一輩子,不可能什麼都有,亦不可能什麼都沒有。


日子越簡單, 人越容易獲得快樂,生活亦是如此。


大繁若簡,大美若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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