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毛這會還看不清形式,她趁機渾渾噩噩的爬起來,抹了一把血,指著我大叫:「你攤上事了,你知道嗎?打我?我讓你知道這一巴掌有多貴!」
我抓著她的頭發,一句話沒說,正反手三十多個嘴巴子抽下去:「有多貴!有多貴!啊!有多貴!」
她的臉高高的腫起,嘴裡都是血沫。
攝影師滿臉是血,大吼:「殺人了,殺人了!」
我一鏟子拍在他臉上,抡的他嘴裡血水混著牙齒都吐了出來。
粉毛轉頭想跑,我追上她,揪住她的頭發,照臉就是一拳砸了下去,警察來的時候,我正把她拖進廁所,抄起墩布把,抡的她死命的嚎叫。
8
在警局裡。
我做完筆錄出來後,四個賤種頭裹著紗布,大頭纏小頭,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一看到我。
那個粉毛就嚷著,要我賠錢,賠五十萬,不然就抓我進去坐牢,要警察槍斃我。
我說和解你媽,從這兒出去,我就弄死你!
奶茶姐在那裡吼:「五十萬咋了!那咋了!你把我們打成這樣,五十萬還多嗎?那都是少的,你看我們都被你打成什麼樣子了!」
我咬的牙齒作響:「我隻後悔沒打死你們。」
警官這會冷著臉,衝著他們道:「那人家呢?他老婆,被你們弄的早產,現在還在醫院裡,生死不明,孩子大人都不定能保住。」
攝影師哼了一聲:「關我屁事,她早產,那也是因為她無理取鬧,看那麼多人指責她,丟人現眼,自己被氣的,管我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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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毛嗤笑:「都說了死胎,早產也活該,再說了,就算是我們說她兩句,你就能打我們嗎?」
我照嘴就是一巴掌,抽的她剛縫住的嘴角開了線,警察也是象徵性的攔了我一下,我把她頭摁在桌子上,用力猛抽巴掌。
其他幾個人就上來在後面踹我。
等我被拉開。
粉毛捂著嘴,指著我:「警官你們看見了?他打我!抓起來,把他關起來!判刑!」
警官瞥了一眼,我身上的腳印跟脖子上的血道子:「你們也動手了,這是互毆。」
粉毛語塞,埋怨的看了一眼剛動手的攝影師跟助理。
奶茶走過來說:「那剛才是互毆,再之前在海邊的時候呢?」
9
我直接打斷她:「警官,我得走了,該配合的我已經配合了,我現在要去醫院,我老婆還在醫院。」
奶茶姐還想狗叫。
我直接抄起了桌子上的訂書機,她脖子一縮,不說話了。
警官衝著他們強調:「你們踢了孕婦一腳,這已經是侵害他人生命安全了,更不用說還在送醫院的過程中,你們還對其進行阻攔,別人有權利正當防衛。」
粉毛叫屈:「我沒有。」
警官冷眼:「監控都拍到了,你踹了那個孕婦一腳。」
我立刻瞪向粉毛。
奶茶姐挑釁:「看什麼!」她衝著警官大喊大叫,「那就是不小心打了他老婆,他也不能這麼打我們呀,你看我們傷的多重?攝影師的手都被打斷了,你看我鼻梁,我的臉,都是他打的!把我們打成這樣,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警官平靜道:「對,一點責任都沒有,在侵害孕婦生命的前提下,打死你們都沒有責任!」
奶茶姐楞了一下。
粉毛急了,衝著警官嚷嚷:「那我踹的是他老婆,他憑什麼打我?」
另外一個年長的警官,聽到她的話,皺起眉頭:「家人也算正當防衛。」
這個時候。
粉毛切了一聲:「早知道踹死她了,賤貨。」
10
草擬嗎!
我直接踩在桌子上跳了過去,照頭就是一腳把她踹在地上,抄起一旁的文件夾,死命的朝著粉毛的頭上砸,生生砸出幾個血洞。
攝影師見狀,一腳踹在我的背上,我一個踉跄,往前撲了兩步,那個助理就趁機,一拳打在我的臉上,我扶著桌子,剛好瞥到了辦公桌上的裁紙刀,警官見狀,趕緊把我摁了下來:「冷靜點!」
奶茶姐指著我,激動道:「那這呢,這不是正當防衛吧!」
我反手一個嘴巴子抽了過去,可惜被她躲了過去。
警官看了一眼我脖子上的血道,跟背上的腳印:「這還是互毆,你們剛沒動手嗎?」
警官建議我去做一個傷情鑑定,這樣後續如果他們還要追究的話,我不會那麼被動。
也就在這時。
嶽母那邊打來電話:「小良,你快到了嗎?警局那邊怎麼說,喬喬,喬喬她大出血啊!到現在都沒出來,我們拿不了主意,你能不能先過來啊,跟警官說,先來醫院。」
我看向警官:「調查結束了嗎?我可以走了嗎?」
「嗯,可以,如果後續……」他看向那幾個賤種。
奶茶姐知道我肯定是要去醫院,立刻攔在我面前,得意道:「不能走,我們還要告你呢,先拘留你 24 小時!」
我一揚手,她立刻往警官後面躲。
警官看了我一眼,說:「你先走吧。」
「這就走了?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她大叫起來。
警官冷冷的看著她,她才知道自己說錯話,撇了撇嘴。
「目前調查階段已經結束了,定性是正當防衛,後續你們還有問題的話,就先去驗傷出報告再走程序,還有,我要提醒你們一下,雙方和解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因為你們侵害孕婦生命安全的罪責很重。」
11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眼神猶豫。
粉毛看到我嘴唇在抖,立刻猜到了什麼,和奶茶姐對視了一下,立刻譏笑起來:「肯定醫院救不活嘍,死嘍,一屍兩命。」
聽到她的聲音,我轉頭道:「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她不以為意。
仍舊在後面叫囂。
她不知道。
我不是在嚇唬她。
很快,等我回醫院一趟,馬上就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
產房外。
嶽父,嶽母,還有我爸媽都在,老婆在裡面聲音越來越弱。
「怎麼沒聲音了,喬喬在裡面怎麼沒聲音了!」嶽母已經急哭了,我媽雙手合十,一直在祈禱:「保佑保佑,一定不要有事!」
我臉色煞白,幾乎是癱坐在椅子上,雙眼空洞,等到產房的門打開,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嶽母哭道:「你去問,你去問啊,我不敢,我害怕!我不敢!」
「2.98 斤,早產各方面情況都不太好,誰是爸爸……」
聽到護士的話。
我一陣天旋地轉,在我爸的提醒下,我才手腳僵硬的籤完了字,孩子要送恆溫箱。
病房裡,老婆滿臉的淚痕。
我還沒說話,她就哭了:「孩子才那麼點大,醫生說,要她在恆溫箱裡觀察,說……說……」
她已經泣不成聲。
我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怪我,都怪我。」
護士進來,讓我們出去,說產婦需要休息,不要過分讓她情緒有起伏。
在外面,護士帶著幾分埋怨,說:「剛才情況那麼危險,你這個做爸爸的不在,有什麼比你老婆生孩子還重要的嗎?」
12
我愧疚的說不出話來。
她說是我老婆命大,送來的時候,已經宮縮的很厲害了,而且出現了休克的症狀,胎兒缺氧也很嚴重,如果再晚來一會……
她欲言又止。
我能想到,我在警局被審訊的時候,她有多兇險。
就因為那四個賤種,四個畜生。
我差點失去了我的老婆孩子。
恆溫箱裡,隔著玻璃,我的心都在滴血,我的女兒她小小的那麼一個,手腳連我指頭都沒有大,她靜靜的躺著,醫生說她胎齡不足,身體各個器官的發育都尚未成熟,並且有並發症,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走出醫院大廳。
我打開手機,看到條視頻,之前詛咒我老婆,將她害到早產的那兩個賤種,畫著濃妝,在直播間聲淚俱下,哭著求大家看清真相,說她們還是學生,讓大家不要汙蔑網暴她們。
我沒有心思聽她們怎麼顛倒是非。
這已經不重要了。
我掏出手機,給發小大偉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那頭:「哥,事情我都知道了,嫂子跟咱姑娘差點就沒了,這口氣,咽不下去!不能咽!」
我咬的牙關嘎嘎作響:「我知道!我要她們的命!」
13
大偉那邊很快回應:「好,我在路上了,馬上到。」
很快。
大偉的車停在了醫院樓下,後面還開了五輛黑色商務車,他跟我是同鄉,身世可憐,他媽生他的時候,難產傷了身子,沒幾年就撒手走了,他爸在山上採石頭,被滾落的巨石砸石,屍體運回來,隻剩下了半截,從此大偉家裡就隻剩下他跟年邁的奶奶。
那個時候,大偉家裡沒有經濟來源,我經常能看到他跟奶奶在街上撿垃圾,大家都躲著他,背地裡叫他破爛王。
隻有我跟他玩,我家裡也會讓我給他帶點窩頭,玉米餅什麼的,那會大家都沒什麼條件,幫也隻能幫這麼一點,就這麼過了七八年,他奶奶病重,大偉著急給醫院籌錢,走錯了道,砸了鎮上的煙酒行,被抓進了局子,也就是那年,大偉奶病逝,喪事是我們家給操辦的。
大偉從車上下來,還沒怎麼說話。
我就接到嶽母的電話,說讓我趕緊回來,有人在病房裡鬧事。
我從大偉的車裡拿了個棒球棍,撒腿就朝醫院跑去。
走廊上有五六個吊兒郎當的地痞,衝著我爸吐煙圈,來有人衝著我老婆的病房的門狠狠踹了一腳。
他們在外面叫嚷著,說是孩子死了,讓我老婆趕緊出去看看,還把我嶽母推在地上。
「草啊!」
我一下子眼睛就紅了,抄著棒球棍,照著吐煙圈那人腦袋,一棒子就敲了下去。
他當場腦袋崩血,捂著頭跪了下去,我一棍抡在他臉上。
其他地痞看到這樣子也是楞了一下。
大偉的小弟在我身後喊了一句:「救命啊,有人闖產房偷孩子了!」
接著。
就是他那十幾個小兄弟湧了上去,都是抄著甩棍,鋼管,把那幾個地痞打的哭爹喊娘,爬都爬不起來,我混在人群中,隻要有人抬頭,照頭就敲。
地上不知道是誰的電話響了,我接起來一聽聲音,是那個攝影師:「怎麼樣,那孩子死了嗎?反正你就鬧他,他拖家帶口的,不敢跟你怎麼樣。」
14
我沒說話。
把電話摁斷後,大偉招了招手,讓人把幾個地痞從後門拖了出去:「打到不會哼哼為止。」
大偉留了兩人在醫院盯著。
隨後就跟我上了車,給了我一個攝影工作室的地址。
沒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