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我到地方,從醫院轉出來,後面巷子裡,我就看到了那個攝影師跟助理。
兩人正商量著,要當面看看,那小孩是不是早產死了,說要氣死我們。
我一腳油門衝出去,當場把兩人撞飛,隨後又倒車回來,碾斷了那個助理的腿,大偉想攔我,但伸了一下手,又猶豫的縮了回去。
我從車上下來:「認的我嗎?」
助理抬起頭。
我一棒球棍打斷了他的另一條腿,一下又一下,骨渣跟血濺了攝影師一臉,助理直接痛的昏死了過去。
「咔擦」
又一棍下去,棒球棍直接斷了,我拎著剩下的半截棒球棍,看向攝影師。
攝影師已經抖的說不出話來。
我說張嘴。
他砰砰砰的在地上給我磕頭。
我看向大偉,大偉一把掐住他的下巴,硬是撬開了他的嘴,我直接把半截棒球棍捅進了他嘴裡,用力攪掉了他滿嘴的牙齒。
他嗚嗚嗚的嘴裡淌血,說不出話來,趴在地上衝著我磕頭。
我說:
「磕頭沒用,知道沒用是什麼意思嗎?」
「欺負孕婦很得意,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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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躲著你們走了,還不肯放過她,要欺負她。」
「你們是不是人?」
「我問你,你們是不是人!」
攝影師磕頭如搗蒜:「不是人,我不是人,我錯了,我該死!」
「別磕了。」
「我說了,磕頭沒用!」
我接過大偉小弟的管鉗,照臉抡了過去。
15
車上。
我雙手捂著臉,血滴滴答答的從我拳頭上落下來。
「有消息了,哥,那兩女的。」
大偉小弟接了個電話,說找到那兩個打我老婆的賤種了。
兩人在酒吧。
包廂外面,隔著玻璃,我看到屋裡有七八個年輕人,那粉毛跟奶茶姐,就坐在左邊的沙發上,臉喝的紅紅的,在屋裡嬉嬉笑笑,一點也沒有發視頻那會做戲可憐的樣子。
「這網友也是事多,關他們什麼事啊,都快把我罵死了,不過沒事,越罵越紅,我還漲粉了呢。」粉毛衝著奶茶姐,「你看,漲了一萬多粉。」
「你說不能再追究我們吧?那孕婦好像說是早產,羊水栓塞什麼的!」奶茶姐問道。
「死了才好呢。」粉毛拿出手機來查羊水栓塞,「報應,反正生下來也活不了幾天。」
旁邊有個黃毛湊過來:「也是不長眼,連你都敢惹,不過你也是真狠,大肚子都打啊?」
「大肚子怎麼了?我就是衝她肚子踹的。」
「顯擺什麼啊,誰不會懷孕啊?」
「你是沒看到那個矯情樣,走的慢騰騰的,護著個肚子,我要是懷孕了,肯定就把自己關家裡頭,絕不可能出來給人添麻煩,一點自覺都沒有。」
「其實她已經看到我白了她一眼了,躲著我靠邊走了,但我就是看著煩,在後面沒把她推下去,就抓住機會,踹了她肚子一腳。」她看向奶茶姐,「哈哈,你瞧見我那一腳了吧?當時就捂著肚子跪地上了,血流了一地,爽死!」
「回頭我去醫院看看,氣不死她。」粉毛說完。
「行,我待會送你去。」
包廂門打開。
大偉先走了進去,那粉毛一抬頭:「你誰啊你?我認識你嗎?」
「馬上就認識了。」大偉讓開身子。
我一個箭步衝了出去,踩在茶幾上,照著那粉毛的臉一腳就踹了下去,她慘叫一聲,捂著臉,當場跪在了地上。
16
奶茶姐剛想跑,我一把抓住她頭發,抄起酒瓶,照頭就砸了下去,酒瓶應聲而碎,她被打的抱頭蜷縮在沙發上。
幾個社會小青年站了起來,為首的那人一頭黃毛,走了過來。
大偉冷冷道:「那邊蹲著。」
那黃毛嗤笑一聲,剛要開口。
大偉的小弟一下竄出來,照腿就給了他一棍,他當場就跪在了地上,接著又是一棍,敲在他的身上,其他幾個小弟還沒動作,大偉的兄弟伙們,直接上去就抡,打的幾個人跟死狗一樣動都不敢動。
那黃毛還不服,抬頭看了一眼:「你給我等……」
等著兩字還沒說完。
一個煙頭就戳到了他的臉上,燙的滋啦啦的冒白煙。
隨後。
大偉直接讓人拿了個炭盆進來,裡面都是燒紅的炭,讓那幾個小伙,一人一個,撿在手裡,誰掉了,就掰一根手指頭。
一時間,屋子裡都是人的慘叫跟肉皮被燒焦的臭味。
那兩賤種,嚇的臉色煞白。
粉毛還嘴硬:「你有本事弄死我,呵呵,你有老婆孩子,你怕不怕你孩子死了?」
我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猛的砸斷了她的一隻手。
她捂著手,慘嚎出聲,惡毒的咒罵我不得好死。
大偉指了指剛才動手的那個小兄弟:「我這小兄弟,腦子不太好使,精神病,在這掐死你們,都不犯事,懂嗎?」
粉毛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我照臉就是一個嘴巴子,她低著頭,渾身顫抖。
奶茶姐支支吾吾:「不關我的事,我就是湊熱鬧的,我跟她不熟,我們是網上約的去拍攝的。」
我說:「你把她另一隻手打斷。」
17
她詫異。
我一腳踹在她臉上,慣著她的頭發,狠狠的撞在地板上,指著粉毛又重復了一句:「打斷她的手。」
大偉小弟丟過來一把管鉗,當啷掉在地上。
我沒說話。
奶茶姐猶豫著看了一眼粉毛。
粉毛慌張:「你要幹嘛?你敢?」
她又衝著我:「你老婆都一屍兩命了,還不去醫院收屍!」
我瞥了一眼奶茶姐,又看了看身後錢的通紅的炭盆:「你不動手,我就把你扔進那個炭盆裡。」?
奶茶姐回過神來,哦了一聲,用力點了點頭,撿起地上的管鉗,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死死的摁著粉毛的一隻手,期間粉毛一直在大叫:「我殺了你,放開我啊!我殺了你!」
奶茶姐動作稍慢,我揪住她頭發,狠狠撞在茶幾上,她終於是發狂大叫著,一下又一下砸斷了粉毛的五根手指跟手掌。
等到粉毛的手被砸的血肉模糊,我搶過管鉗,照頭抡的粉毛栽在地上。
大偉小弟夾了塊炭過來。
我蹲在粉毛面前。
「我差點就失去了我的老婆孩子。」
「你懂嗎?」
「她被你踹在肚子上,羊水破了,早產差點死在產房裡。」
「我孩子,隻有兩斤多,現在還在恆溫箱裡面。」
「她們差點死了!」
我一把掐住那粉毛的嘴,把那塊炭給塞了進去,頓時她燙的整個人掙扎起來,滋滋的白煙冒起,包廂裡都是她嘴裡發出的悽厲的嚎叫聲。
我讓奶茶姐過來,她抖若篩糠,身下一片黃漬。
我說,咬住大理石茶幾。
她知道要發生什麼,一個勁的搖頭。
我讓人掰開她的嘴,咬在臺面上,然後重重的一腳跺了下去。
「咔擦!」
她嘴裡都是血,牙齒混著血汙口水,淌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
我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身子一軟,癱坐了下來,一口啐在半死不活的粉毛臉上:「賤種,讓你逼老子!」
18
我在看守所,被羈押了 33 天。
那個攝影師陰陽怪氣:「反正我老婆不會死胎。」
「PE」律師來見我我, 他憂心忡忡的遞給我一份文件,皺著眉頭說「我是偉總給你請的辯護律師, 你這個事情很麻煩啊。」
「你好, 麻煩你了。」
我打開文件袋,裡面是一份報告。
【患者罹患嚴重精神分類症,發病時,無法辨認或控制自己的行為,為精神病性症狀的躁狂發作。」】
【其實施故意傷害的行為, 嚴重危害公民人身安全, 雖經醫院鑑定為依法不負刑事責任能力的精神病人,但其行為具有社會危險性, 應予以強制醫療,並進行心理矯正。】
我反應了一下,跟律師兩個人都笑了:「這懲罰太重了!」
半年後。
我的心理矯正結束。
在給孩子買尿不湿的時候,大偉給我打來電話:「走啊,良哥, 喝點啊, 放心, 嫂子那邊我都打過招呼了。」
19
大排檔前。
大偉眼眶紅紅的:「良哥,我叫你一聲哥,是真把你當哥,我永遠都記得, 那些年你給我的那些個玉米餅, 還有咱媽包的大包子,真香,我奶奶都說好吃, 那會他們都瞧不上我,笑話我是破爛王, 還欺負我奶奶,朝她吐口水,還把她撿的瓶子扔到泥裡, 哄笑著讓她去撿,為了一個瓶子, 她顫顫巍巍的,老邁的佝偻著身子,默默蹚淌進半人高的淤泥裡, 就為了三分錢的一個瓶子……」
我說:「我都記得, 那個時候,你老跟他們打架,我還因為跟你玩,被他們打過。」
大偉喝了一口, 咬牙:「所以,後面我找到那幾個畜生,一人捅了他們三刀, 挑斷了他們的手筋腳筋, 他們再也不敢欺負我們, 也不敢欺負我奶奶了。」
說著。
他眼淚掉了下來:「可我奶奶已經不在了,謝謝你,良哥, 我謝謝你幫我照顧她那麼些年。」
他哭了。
是啊,有什麼是比家人還重要的。
我拍了拍他:「往前走。」
可怎麼。
我的眼淚也落了下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