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體檢,我被查出感染了 HPV。
爸媽說 HPV 就是艾滋,會傳染,需要隔離治療。
姐姐卻說感染 HPV 是因為不自愛,去醫院治療會傳出去敗壞我們家的名聲。
姐姐以維護我們家聲譽為由,慫恿父母把我鎖在地下室隔離後。
他們一家三口出去旅遊了。
後來,他們玩嗨把我忘了,我被活活餓死在地下室,屍體還被老鼠啃咬,全身沒有一處完好。
再睜眼,我回到了全家拿體檢報告的那一天。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不自愛。
1
「剛才醫院來電話了,我們的體檢報告出來了,你們誰去拿一下。」媽媽看了我和姐姐一眼說道。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這是重生了,而且重生到了全家拿體檢報告的那一天。
上一世,體檢報告是姐姐去拿的,報告拿回來後,發現我感染了 HPV。
爸媽說感染 HPV 就等於得了艾滋,頓時就退避三尺,既嫌棄又害怕。
而姐姐還在一旁煽風點火,說感染這個是因為不自愛。
她還裝出驚訝又無辜的樣子問我:「妹妹,你是不是在外面亂來了?」
爸媽氣得抬手要打我,卻又怕被傳染,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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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看著那張檢測報告單,震驚不已。
我不相信這張報告,堅持要去醫院復檢,就算感染了,我也要去就醫。
姐姐卻拉住我,以維護家庭名聲和我的名譽為由,讓父母把我鎖在地下室自行隔離。
「你現在要是去醫院復檢,全醫院都知道你感染了艾滋,爸媽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以後我們全家還怎麼做人?你自己不自愛,還要我們全家人跟你一起丟臉嗎?」
我極力向他們解釋我沒有在外面亂來,也沒有不自愛,感染 HPV 的途徑有很多。
退一萬步即便感染了 HPV,也無需隔離,它不是艾滋,隻要及時治療,就能夠痊愈。
然而,爸媽怕死,被妹妹一面之詞給說服,認為妹妹說得有道理,強行奪走我的手機,還堂而皇之地說要阻止我去找野男人。
他們把我鎖在家裡的地下室,讓我自行隔離。
我在地下室拼命懇求他們放我出去,拼命向他們解釋我真的沒有不自愛。
可沒想到,他們把我鎖住後,一家三口竟然出去旅遊了。
後來,我被他們活活餓死在地下室,屍體還被老鼠啃咬,全身沒有一處完好。
臨死前,我看到姐姐盯著我笑得很詭異。
「隻有你死了,爸媽才不會知道感染的人是我,我才能獨自享受爸媽的愛啊。」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這顯然是一場蓄意的謀害。
感染 HPV 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我的姐姐。
她去拿的單子,拿到單子後,她就把自己那份感染了 HPV 的單子藏了起來。
她找人偽造了一份檢查單子,謊稱我被感染了。
甚至在爸媽面前故意挑唆,說我是因為不自愛才被感染的。
這讓爸媽覺得我的行為有辱家風,令他們蒙羞。
我在姐姐的讒言中有口難言,瞬間,我成了眾矢之的。
而爸媽由於憤怒,一怒之下將我鎖進了地下室。
姐姐之所以如此恨我,是因為她認為我的出生,奪走了爸媽全部的愛,所以她心生嫉妒。
自始至終,她為了成為父母的唯一寵兒,就沒想讓我活下去。
2
「爸媽,我去拿報告吧。這會兒我正好有空。」
我笑著在門口換鞋,卻被姐姐拉住了胳膊,「妹妹,我們一起去吧。」
我在心裡冷笑,她肯定是知道我要去,所以心虛了。
不過我還是笑著說:「好啊,那我們一起去吧。」
到了醫院後,我剛拿到報告,姐姐就拿走了她的那一份。
「妹妹,我的單子我自己收著了,我等下還有事,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爸媽的你帶回去吧。」
我看著姐姐那一臉緊張的樣子,笑著點了點頭。
上一世,她拿了報告後就趁機做了手腳,這一次,我跟過來了,她沒辦法對我的單子動手,就急忙拿走了她的那一份。
我知道,如果我不採取行動,這一次,我的命運將會再次重演。
「姐姐,先看看吧,萬一有什麼問題,我們現在還在醫院,可以問一下醫生。」
姐姐擺手,「我這麼年輕能有什麼事啊,倒是你,為了考個研究生,整天熬夜,要有事也是你有事,好了,我先走了。」
姐姐匆忙離開,我迅速打開了體檢報告。
看到我的那份報告中,HPV 那一項顯示為陰性時,我心中的那塊大石頭似乎終於落了地。
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又怎麼會亂來,為了考研每天都學習到凌晨,根本不可能感染,即使感染,也不可能是通過性行為感染的。
然而,上一世我費盡口舌解釋,爸媽卻始終不肯相信。
就因為姐姐的那一句「感染 HPV 是因為不自愛」,他們便怒不可遏。
我不相信他們不了解我的品性,他們隻是更願意相信姐姐的一面之詞罷了。
不過沒關系。
如今,我重活一世,那些害我慘死的人,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3
傍晚用餐時,我把報告單子拿了出來,裝作不經意地說:「姐姐,下午你走後,醫生把我拉住,說我們家有人感染了 HPV,但我剛才看了我們的單子都是正常的,那醫生說的會不會是姐姐啊。」
「感染 HPV,那不就是艾滋病嗎?」爸媽驚訝地說道。
和上一世一樣,他們認為 HPV 就是艾滋病。
「姐姐,你的單子呢?拿出來看看,萬一真的感染了,那就不好了。」
「感染什麼感染,我的單子是正常的,我早就扔了,別聽醫生亂說。」說完,姐姐站起身回房間了。
我繼續吃著碗裡的飯菜,不一會兒也站起來回房了。
在我進屋之前,聽到爸媽在討論,是不是真的得了什麼傳染病。
然而,他們的懷疑也就持續了幾分鍾。
我知道,沒有看到那份東西,他們是不會相信的。
因為在他們心中,姐姐從小乖巧聽話,雖然學習成績不如我,但有一張能哄人開心的甜嘴。
而我雖然讀書好,性格卻沉悶,不招人喜歡。
次日,爸媽和姐姐都去上班了,我因考研,這段時間都在家復習。
等他們走後,我來到姐姐房間,沒想到門被鎖上了。
從小到大,家裡的門都沒鎖過,可今天姐姐卻鎖了門。
不過沒關系,家裡可不止這一把鎖。
我拿了備用鑰匙打開門後,在姐姐書桌的化妝櫃裡找到了那份檢查報告。
我盯著顯示陽性的那一欄,緊緊捏住這份東西。
我迅速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將其放在書桌最顯眼的地方。
傍晚,全家吃完晚飯時,姐姐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吃過飯後就說有事,著急的出門了。
我假裝去倒垃圾,出了門,跟在姐姐身後。
不過,出門前,我看著在廚房洗碗的媽媽喊道:「媽,姐姐讓你等下幫忙收拾一下她的房間,我本來想幫忙的,可是姐姐把門反鎖了。」
4
我跟出去後,在家門口旁邊的小胡同裡,看到姐姐和一個男人在極力拉扯。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知不知道,我感染了 HPV。」
「林露,你發什麼神經,你感染 HPV,和我有什麼關系,好像你隻和我睡過一樣。」
「你這是什麼意思?最近這段時間,我隻有你一個人,現在我感染了,不是你還能是誰?」姐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歇斯底裡。
我悄悄走上前,然後拿出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
我看著姐姐瘋狂地扯著那個男人的衣服,最後卻被那人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林露,別發瘋了,以後別來找我了。」
那個男人把姐姐推開後,我看到姐姐拼命上前拽住他。
可最後隻是被那個人推倒在地上。
那哭泣的可憐模樣,看著還真是讓人有點心疼呢?
但我可不同情她。
我收起手機,迅速回到家裡。
進屋時,我發現媽媽從姐姐房間出來,而我特意放在書桌上的檢查單,已被媽媽扔進垃圾桶。
媽媽沒什麼文化,不認識幾個字,把檢查單當成垃圾了。
姐姐緊跟著我進了屋,一回來就關了房門。
我坐在書桌前,簡單編輯了一下剛才拍的視頻,然後注冊了一個賬號,通過某個小軟件發了出去。
爸媽最愛看某音,至於林露,她能不能看到並不重要。
做完這些後,那天我美美地睡了一覺。
5
傍晚,一家人吃飯時,爸媽正在刷某音,指著視頻裡的人吐槽道:「哪家的姑娘這麼不知羞恥,一點也不自愛。和男人亂來,還染上這種病。」
由於我的視頻是原聲播放,所以視頻中熟悉的聲音和話語,讓姐姐手裡的筷子一下子掉在了桌上。
我假裝驚訝地側過頭看著她,問道:「姐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姐姐沒有回答我,而是衝上去要搶媽媽手裡的手機,我快她一步,拿走了手機,順便看了一眼,然後故作驚訝地說:「呀,爸媽,你們看,這視頻上面的人是姐姐啊。那個男人還在叫姐姐的名字呢!」
姐姐再次有些失控地衝上來要搶手機。
我的身體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
「姐姐,原來你真的感染了啊。」
「姐姐,你明明感染了 HPV,怎麼還說沒有呢?你這樣瞞著,萬一傳染給我和爸媽,你不是想害死我們嗎?」
「姐姐,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惡毒呢?」
「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不明不白的男人拉拉扯扯,還感染了這種病,傳出去多丟臉啊。」
我語氣平靜地說完這些話,然後看著姐姐那張驚慌又憤怒的臉。
她突然像瘋了一樣衝上來,想要打我。
我伸手又推了她一下,然後趕緊回頭對身後的爸媽說:「爸媽,你們快離遠點,感染 HPV 就是得了艾滋病,會傳染的。」
我那膽小的爸媽聽了我的話,又看著被我推倒在地上的姐姐,滿眼都是恐懼。
姐姐從地上爬起來,想去拉我爸媽的手,我爸媽卻又後退了幾步。
她努力解釋,HPV 不是艾滋病,不會傳染,也沒什麼大問題。
但我爸媽很怕死,和上一世一樣,他們根深蒂固地認為,感染 HPV 就是得了艾滋病。
所以此刻他們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早已嚇得不行。
在姐姐衝上來時,我擋在爸媽面前,給了姐姐一巴掌。
姐姐突然捂住臉,大概是還沒反應過來。
她難以置信地盯著我,說道:「林涵,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姐姐,你自己不檢點感染了這個病,還藏著掖著,你是多恨我們,多恨爸媽,想害死他們啊。」
「我沒有,我根本沒得病,林涵,你這是汙蔑.肯定是你,是你看我不順眼,想要害我,爸媽,是妹妹,妹妹想要害我。」
我冷笑出聲,「既然你說我汙蔑你,反正我們前天剛拿了檢查單,你把檢查單拿出來看看不就清楚了,要是沒感染,那不是更好嗎?」
身後的爸媽也連連點頭,催促姐姐趕緊拿出單子來看看,免得他們擔心。
「我說了,我沒有感染就是沒有感染,單子我早就撕了,視頻上的人隻是長得像我而已。」
我看著那一臉驚恐的爸媽,平靜地開口:「爸媽,要是姐姐真的感染了,那可不能讓她待在家裡啊。就算待在家裡,也要隔離啊,否則我們會被傳染的。」
我看到那對膽小怕死的爸媽拼命點頭。
再看姐姐,緊握的雙拳顯示出她的憤怒。
6
我的父母雖然膽小怕死,但在姐姐辯駁了幾句並發火後,他們又覺得自己似乎做得太過分了。
在他們心中,姐姐一直乖巧懂事,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我們是不是真的看錯了,視頻上的人隻是和露露長得像罷了,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我看著他們開始自我懷疑的模樣,心中冷笑。
上一世,姐姐隻需在旁邊煽風點火幾句,他們就直接搶走我的手機,不由分說地將我關進地下室。
他們認定感染 HPV 就是得了艾滋病,甚至還可笑地說這是為了維護我的聲譽。
我那麼努力地解釋、求救,可他們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可如今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姐姐身上,他們雖然害怕,可是姐姐一生氣,他們就開始自我懷疑了。
果然,姐姐在他們心中的位置就是不一樣。
視頻後的第二天,父母照常上班,而本應在那個時間出門上班的姐姐,卻沒有出門。
我知道,她應該是在找那張檢查單。
確切地說,昨晚她應該找了一整夜,把整個房間都翻遍了,卻還是沒找到。
而我在她還沒出門前,就先一步離開了家。
結束了在圖書館一天的復習後,我回到家,看到林露正焦急地翻找客廳櫃子,她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我悄悄地走近她,在她耳邊輕聲說:「姐姐,你在找什麼呢?是在找這個嗎?」
說著,我晃動起手中的檢查單,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林露突然像瘋了一樣掐住我的脖子搖晃,大聲喊道:「是你,是你拿走了我的報告,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依然笑著,說道:「姐姐,我隻是擔心你,如果你真的生病了可怎麼辦。」
林露更加用力地掐著我,我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