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三年理論課第一,一朝實操我慘遭滑鐵盧。


 


科研對象的蛇尾纏上了我的腿,涼湿的吐氣呼在我的耳畔:


 


“你想要我的晶核?”


 


我欲哭無淚:“不不不,我現在不想要了——”


 


“再摸一下我的尾巴,就給你。”


 


【心軟的學畜馴獸師×黏人的實驗體蛇獸少年】


 


1


 


我是馴獸專業排名第一的大學生,但我們訓的不是獸,是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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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獸人都有一顆與生俱來的晶核,隻要掌握了晶核,就相當於握住了獸人的命。


 


在過去三年的理論課裡,我一直是雷打不動的第一。


 


也因此,被分配到了最難馴服的蛇族獸人。


 


人真的要對一切事物都保持敬畏之心。


 


不然一定會後悔。


 


如果不是我誇下海口,實操課要馴服最難馴服的獸人,也不會接手穆青這個燙手山芋。


 


蛇族陰暗桀骜的本性,過分孤僻的個性,以及被各大馴獸師輪番搓摩的悲慘經歷,都讓他的難馴服指數直線上升。


 


如果是別的種族還好,主要是蛇族我專業不對口啊!


 


我的理論專業是感化類。


 


什麼叫感化?


 


說白了就是靠一手出神入化的撸貓神技來讓獸人放下心防。


 


那種毛絨絨的哺乳類獸人,被摸一下耳朵生理本能都能被激發出來。


 


馴獸師這個職業之所以吃香,就在於晶核隻能由獸人自願交出,否則在晶核離體的那一瞬間,獸人就會自爆而亡。


 


2


 


為防止他一口咬S我,我沒有拆掉他被押送來時身上的束縛帶。


 


穆青沒有給我太多的反應,隻是淡漠地掃了我一眼。


 


我細細端詳著他。


 


穆青的年紀不大,看起來在19歲左右,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


 


身上穿的衣衫是實驗室統一配的,長度幾乎能遮住膝蓋,有些不倫不類。


 


一頭墨色的長發顯得臉色越發瓷白,然而眉宇間卻尋不見太多的稚氣,隻有淺淡的疲憊和厭世。


 


我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加油打氣。


 


沒事噠,S馬當成活馬醫!


 


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少年的發旋。


 


手下的人明顯怔住了。


 


穆青就定在那裡,目光中露出一絲淡淡的不可置信。


 


——我不知道,對於從小被當成活體實驗對象的穆青來說,這種馴服方式所帶來的刺激是他無法承受的。


 


我立刻將手收回來。


 


有……效……嗎?


 


我又把手伸過去,未曾想卻被他一口咬住,他冰涼的呼吸讓我脊背生寒,尖利的牙齒刺破我的皮膚。


 


!!!


 


——來不及喊痛,我就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鑽進我鼻孔。


 


一張笑眯眯的狐狸臉闖進我眼簾。


 


“喲,醒啦?”


 


狐祿上挑的眼尾裡透出一絲戲謔。


 


“你不是說馴服蛇獸輕而易舉的嗎?”


 


……


 


我懷疑毒素沒清理幹淨,馬上又要復發了。


 


狐祿依然不肯放過我:


 


“要不是我正好過來,你怕是S都S了。”


 


“……差不多得了。”


 


狐祿是獸人,但也是我的同學。


 


我們同屬馴獸專業大類,但是在我分流後選擇了感化類,他選擇了調教類。


 


我曾經一度非常鄙夷他這種出賣同類的行為,但他不屑地表示,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


 


“都是讓人上癮的手段,誰比誰高貴呢?”


 


狐祿笑起來的時候,耳朵會有輕微的抖動,我看得眼熱,手賤想去撸一把。


 


狐狸獸人一下子就察覺到了我的歹意,瞬間離我遠遠的。


 


“你幹什麼!”


 


我訕訕地收回了手:


 


“職業病。”


 


狐祿耳根子都氣紅了:“你給我滾!”


 


“哦。”然後我就滾了,把醫院的賬單留給他結。


 


我老早就發現了,獸人這種生物,就是比人類呆一些的,不管是狐祿還是穆青,總有一股清澈的天然感。


 


再見到穆青的時候,我認真反思了一下。


 


我覺得應該是策略出了問題。


 


以往撸獅子撸豹子什麼的,撸腦袋是因為獸化特徵在腦袋上,但是穆青的獸化特徵是蛇尾。


 


——所以,是不是應該撸蛇尾啊?


 


我有點不確定,同時覺得臉頰上有些燙。


 


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實驗室派人來協助處理了這場意外。


 


穆青被綁得更緊了,束縛帶勒著他的胸口,呼吸不暢導致他的臉色在蒼白之下有著詭異的潮紅。


 


頭垂下來,烏黑的頭發遮住了大半的臉,青色的蛇尾化成了修長的腿,被過長的衣擺松松垮垮地遮著。


 


我心下一動,拿出手機:


 


“呼嚕哥,借點東西。”


 


狐祿秒回:“什麼東西?”


 


“sm小玩具。”


 


我盯了手機兩分鍾,對面保持著沉默。


 


我把手機熄屏,走向穆青。


 


“……醒醒。”


 


我輕輕搖晃著他,企圖把他喚醒。


 


面前的少年睜開眼睛,冷冷的目光有如實質。


 


我呼吸一滯:“那個……看看腿,不是,看看尾巴。”


 


他的臉色從略帶潮紅變成了憤恨的磚紅色。


 


“你找S。”


 


我看著他羞憤交加的神情,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逆天的言論。


 


“怎麼了?我就想摸一下。”


 


穆青盯著我看了幾秒鍾,垂下眼,輕聲說了什麼。


 


“你說什……”


 


話音未落,我就感覺到有某種冰涼而不可名狀的條狀物纏上了我的腳踝,並沿著我的小腿向上攀爬。


 


穆青的下身已然變成了青色的蛇尾,在潔白的瓷磚上不安地扭動著,尾尖在我的腿間磨蹭。


 


糟了!


 


忽略了束縛帶的控制範圍有限,他的獸化形態下蛇尾有三米,完全可以把我活活絞S!!


 


冰涼粘膩的觸覺讓我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趁著事態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控制,我掙扎起來:“放開我!”


 


腿間的蛇尾猛地收緊,我看著穆青驟然急促的呼吸,心涼涼的。


 


越是強大的肉食系,越是不能示弱求饒,隻會激發他們更深層的徵服欲。


 


專業課上教過的。


 


正當我打算慷慨赴S的時候,腿間的蛇尾卻緩緩松了下來。


 


穆青的頭一歪,像是又睡著了。


 


我拍了拍他的臉,沒有什麼反應,急忙給導師發消息:


 


“老師好,向您請教一個問題:我的課題總是暈過去是什麼原因?感謝老師解答/玫瑰/玫瑰”


 


等了半個小時,老師回復了:


 


“那個蛇獸嗎?”


 


“對。”


 


“拍張照看看。”


 


我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被束縛帶綁起來發絲凌亂不省人事的穆青,有些無法下手。


 


總感覺明明大家都在灰頭土臉地做課題,但是我格外不體面些呢。


 


幸好導師很快又追加了一條:


 


“類冬眠症狀。”


 


“?”


 


“……你給他吃飯沒。”


 


臥槽啊,他來我這裡還真兩天都沒吃飯。


 


大哥,你餓早說啊。


 


我點了份外賣,然後把燒烤放在穆青鼻子底下。


 


他就悠悠轉醒了。


 


伴隨著肚子咕咕的叫聲。


 


他偏過了頭去。


 


我有些憐愛地掰正了他的頭。


 


“沒事,你吃。”


 


我的畢業論文就是我的孩子,作為你的媽媽我居然沒照顧好你,我真是罪該萬S。


 


看著我突然慈祥的神情,穆青的戒備心飆升。


 


但實在耐不住人是鐵飯是鋼,他遲疑了片刻後,就咬下了雞翅的第一口。


 


他的手臂被束縛起來,吃飯很不方便,所以隻能我喂他。


 


時間長了,我的胳膊很酸,而且他呼出的氣息噴灑在我手背上,搞得我身上有點痒。


 


正想著,手機叮咚了一聲。


 


呼嚕:“……”


 


呼嚕:“明天來學校拿。”


 


我感激地回了個“小弟膜拜膜拜你”的表情包,沒有注意到穆青幽深的眼神。


 


手上突然傳來刺痛,我氣地縮回手:“你他媽又咬人?”


 


“看起來你吃飽了。”我憤憤地把剩下的收起來,作為我今晚的夜宵。


 


反正明天拿到調教工具,我就不用伺候了。


 


3


 


狐祿給了我一個項圈。


 


“這有個遙控器,你按一下就可以釋放出微弱的電流,程度從輕微抽搐到短時昏迷都可以選。”


 


我摩梭著皮質的項圈,發出了由衷的感慨:


 


“你們專業真變態啊。”


 


狐祿沒理我,他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那我先走了,謝謝你啦。”


 


我忍著撸他耳朵的衝動,抽身離開。


 


到了家,我就把項圈給穆青帶上了,解開了他身上的束縛帶。


 


剛解開的時候我隨時預防著他反撲我,手上把遙控器捏得緊緊的。


 


沒想到他什麼都沒做,隻是淡淡地坐在我家沙發上。


 


我又想著撸尾巴的事了:“撸一下尾巴對你們蛇獸來說很嚴重嗎?”


 


他冷漠地掃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手臂伸長墊在耳後,懶懶地在沙發上斜躺下來。


 


我看他攻擊性不像之前那樣強,壯著膽子做到他旁邊。


 


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茶葉香氣。


 


“你能聞到香味嗎?”我皺了皺鼻子,“像茶香。”


 


穆青怔住了。


 


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看。


 


“沒有。”


 


“哦,那可能我聞錯了吧。”


 


我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心大地想著什麼時候找機會能撸一下他的尾巴,因此也就不知道自己未來會因為此時的大意後悔無數次。


 


我是柔情感化專業的,自然要照顧科研對象的生活起居。


 


自從經受過差點餓S我的課題之後,我就把自己的生活作息完整地加在穆青身上。


 


眼見著時間也不早了,我問他:“今天你先洗澡?”


 


他沒吱聲,但是也沒有反對。


 


我推著他進了浴室,幫他把換洗的衣服放在門外,然後戴上眼鏡開始看最新的sci文獻:《獸人和人類的生/殖隔離》。


 


看著看著,我入了神,幾乎忘記了家裡還存在一個不法分子。


 


直到一陣溫熱潮湿的氣息從我的後頸貼住我。


 


我一時間警鈴大作,立刻抓住遙控器,回頭觀察穆青的狀態,


 


客廳的燈光有些黃,照得他神色不明,但是眼中翻騰著的濃濃情欲,被這黑暗添柴加火。


 


我看出他明顯不正常的狀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與此同時,濃鬱的茶香氣息包裹住我,讓我的腦子昏昏沉沉的。


 


穆青的發絲還在滴水,身上也沒有穿我給他拿好的衣服,隻裹了一條浴巾。


 


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晃得我眼睛疼。


 


腿間又纏上了冰涼的東西,我知道是他的蛇尾。


 


腦海間電光火石,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詞——


 


情躁期。


 


我誠懇地提議到:“你先冷靜下。”


 


但是對於情躁期獸人來說,這個要求無意於是讓沙漠裡快渴S的人別喝眼前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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