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瀟灑離開,這糟爛的感情不值得我傷心流淚。
回到家中,我立即將所有和沈懷川有關的東西全部扔了出去。
竟意外發現了他一直服用男性避孕藥。
合著結婚三年備孕無果,都是他在暗地搞小動作!
怪我眼瞎看錯了人,如今我反倒不想這麼輕而易舉的私了了。
翻看偵探發過來的顧竹心個人資料,一個邪惡的計劃油然而生。
我打開手機,撥通了大洋彼岸老爹的電話。
“爹地~我同意聯姻了。”
“隻是這聯姻的對象,我要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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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次日一早,我帶著全套的離婚資料,幹脆利落的和沈懷川辦了手續。
下一秒顧竹心激動地抱著他,心滿意足地笑道,“懷川,這下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她還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嘲諷我,“連男人的心都守不住,好好找找自己身上的原因!”
我嘴角揚起一抹陰陽怪氣,“那就祝你們能夠百年好合咯~”
將離婚證往副駕駛座位一扔,我開車直奔公司,車輪濺起的水花全部撒到了顧竹心的身上。
“啊!這是我剛買的夏日限定新款!”
後視鏡裡顧竹心一臉憤恨的樣子,看起來真是讓人心情愉悅呢~
剛到公司,我就和老爸開了視頻會議,他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清月,你正值大好年華,顧宴州和你年齡相仿,他和你才最相配啊。”
“你這挑挑揀揀,怎麼最後要選他爸呢?”
我的電腦光標停留在顧嶼山的照片上,目光也被他溫文爾雅的氣質所吸引。
這種成熟男人散發的魅力,遠比他那徒有一張帥臉的兒子強多了。
況且歲月對他太過眷顧,看起來隻有四十歲的樣貌,非常有韻味。
如果能夠拿下他,未來我就是顧氏掌權人的夫人,沈懷川都得喊我一聲“媽”!
根據調查資料顯示,顧嶼山喪偶後潔身自好,為人坦蕩,是一位謙謙君子。
這種商界少有的優質男,才應該出現在我的圈層裡。
“爸,他是我非常鍾意的人選,還請你多幫我創造機會啦。”
腦海裡已經不由得開始幻想顧竹心和沈懷川叫我媽的樣子了,越想越覺得神清氣爽。
屏幕對面的老爸顯然還想再勸解一下。
“明天晚上有一場業內的慈善拍賣晚會,你代表江氏國際出席。”
“到時候顧宴州也在,你先去熟悉了解一番,再做決定。”
話音剛落,老爸快速掛掉視頻,將電子邀請函郵件發給了我。
想當初我將他安排的聯姻對象照片全部撕毀。
隨後我一意孤行地回國創業,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最終卻嫁給了沈懷川那個窮小子。
老爸雷霆震怒,整整一年都沒搭理我,更別說參加我的婚禮了。
結果一年後,他不S心地又開始遊說我,讓我離婚再嫁。
老爸是不希望我過得太辛苦,直說讓我去他的國內子公司出任總經理。
現在我同意換個丈夫,他又開始推三阻四了……
罷了,先去看看顧宴州這個人秉性如何,未來是否能讓我拿捏住。
畢竟我可是計劃要把顧竹心拉下千金之位,踩進泥土裡的。
如果能夠將他拉攏進自己的陣營,那可是如虎添翼。
沒想到冤家路窄,我剛一進入拍賣的會場,顧竹心就發現了我。
她挽著沈懷川走到我身邊,語氣輕蔑地開口。
“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給放進來了啊?”
6
顧竹心一身裸粉色晚禮服擋在我身前,態度傲慢地將我攔住。
“本小姐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啊?”
一旁的沈懷川穿的人模狗樣的,笑眯眯地看熱鬧。
我伸出小拇指作勢掏了掏耳朵,皺著眉言語道。
“這會場除蟲消S做得不到位啊,怎麼有蟲子在我耳邊一直嗡嗡呢?”
說罷,我徑直撞開顧竹心的肩膀,就朝著前排座位走去。
不料她卻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不懷好意的出言貶低。
“江清月,這是【高端】拍賣會,普通人可是沒有資格進入的。”
她眉梢一挑,突然大聲汙蔑我,“你該不會是偷了別人的邀請函來的吧?”
“我警告你趕緊離開,來這裡長見識可不是你能擔得起的!”
我反手就把她的爪子拍掉,響亮清脆的一巴掌引得附近的嘉賓紛紛側目。
沈懷川突然拉起她被打得通紅的手放在手心溫柔揉搓,轉頭就厲聲地呵斥我。
“清月!我知道你對我心有怨恨,但是我已經補償你了。”
“為什麼還要跟蹤我來到這裡?甚至出手傷害竹心!”
一句話給我氣笑了,當即回懟他,“沈懷川,你以為你是臭氣燻天的狗屎,是個蒼蠅都要撲上去舔兩口嗎?”
我抬手指了指顧竹心,一臉無辜道,“她好這口,我作為人可完全接受不了。”
她聽完面紅耳赤,胸口因為怒氣劇烈地起伏著,“好啊,你竟然敢罵我!”
隨即拿起服務生託盤上的酒杯,朝我臉上潑了過來。
但她的速度可不如我眼疾手快,直接搶過託盤擋在我面前,將所有酒水反彈回去。
紅酒悉數灑在了顧竹心的臉上和裙子上,仿若血漬一般瘆人。
圍觀的人群裡小聲議論,對著她指指點點,氣得她怒火翻騰直跳腳。
“江清月!你給我等著!我換完衣服再回來收拾你!”
沈懷川急忙攙扶她到貴賓室進行更衣,而我則按照邀請函序號坐到了第一排靠近中間的位置上。
順便拿出手機,按照顧宴州的照片滿場搜尋他的身影,可卻沒有見到他。
眼看拍賣會要開始了,換完衣服的顧竹心竟然不依不饒地又衝到我身前,指著我的鼻子奚落道。
“江清月,你什麼身份竟敢坐在第一排的位置!”
“這裡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是你這種小卡拉米能隨便放肆的!”
“就連我都隻能坐在第三排,你難道還想騎在我頭上不成?”
我不耐煩地瞪著她,這個蠢女人怎麼一天天內心戲這麼多啊?
她雖然是顧家人,但她區區一個養女還在這頤指氣使的,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就在我馬上壓不住火氣想要扇出一巴掌時,主辦方的負責人突然來到我們身邊。
隨即出言為我解釋道,“江小姐是我們最尊貴的嘉賓,這裡就是她的位置。”
“顧小姐,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請您及時落座。”
顧竹心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隻能氣憤地回到座位上。
原以為她總算是消停了,可當我舉起手牌競價時,她的戰鬥力再次覺醒。
7
拍品是一隻青釉刻花工藝的宋代耀州窯茶盞,造型別致,花紋精美。
老爸最喜飲茶,又崇尚中國傳統文化,平日裡他就特別喜歡收藏古董。
馬上就是他的六十大壽了,我準備將這隻茶盞拍下來送給他作為生辰禮物,讓他高興高興。
如此他應該就會答應我和顧嶼山接觸接觸了,再牽個線搭個橋……
成為沈懷川的丈母娘指日可待啊!
茶盞起拍價是一百萬,經過幾輪競價下來,已經到了七百六十萬。
我淡定從容地舉牌加價,“八百萬。”
話音剛落,立即有一道尖銳的聲音急忙競價,“九百萬!”
轉頭一看,顧竹心得意洋洋地朝我勾了勾唇角,顯然是要跟我爭搶一番了。
想到之前曾有一個品相相近的茶盞在佳士得拍出了兩千萬的高價,現在還有很大的空間可以拼一拼。
我繼續舉牌,“九百五十萬。”
“一千萬!”
“一千零五十萬。”
“一千一百萬!”
……
每次我出價,她都要在我的價格上湊個整,喊聲大得幾乎全場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這般砸錢上頭,不將我逼退誓不罷休,我自然要好好陪她玩玩。
於是在她價格出到一千八百萬時,我主動和她搭話。
“顧小姐,這茶盞是我先看上的,務必要將它拍下來,你一定要奪人所愛嗎?”
一語雙關,沈懷川心虛地低下了頭。
顧竹心卻抱著雙臂,眼神裡透露著勢在必得,嬉笑著回應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有實力,東西就是誰的。”
“倒是江小姐可要好好評估一下自己的腰包,別打腫臉充胖子,最後顏面掃地。”
“這個茶盞懷川也很喜歡,所以我不會讓的。”
看她這副小人得志的架勢,我自然要再添一把火。
“顧小姐,難不成我每次出價,你都要再加價一次?這也太麻煩了吧。”
“既然你這麼想要,不如直接點天燈如何?”
顧竹心原本還囂張的神色突然一滯,眼神飄忽不定,似乎要打退堂鼓。
沈懷川見狀語氣落寞地寬慰她,“竹心,你的情誼我心領了。”
“這茶盞我雖然特別喜歡,但如果你無能為力,等下次再買給我也可以的……”
顧竹心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如此委屈,一時間情感戰勝了理智,當即站起身朝拍賣員比出了點天燈的特定手勢。
其他人見她這般色令智昏的樣子,都在小聲蛐蛐她。
“顧家的千金年紀不大,膽子倒是很大,這天燈可不是誰都點得起的。”
“三十年來,唯一一個點過天燈的是江老爺子,業內仰仗他的權威,都會主動放棄競價。”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養女也敢在這蹦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手勢一出,顧竹心再無反悔機會,隻能硬著頭皮等我最後一次競價。
我悠然自得地舉起手牌,擲地有聲地說道。
“我出,一億。”
8
顧竹心聽到我說的金額,當即暴跳如雷地指著我破口大罵。
“江清月!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就你一個小破公司的老板,能拿得出一億的錢讓拍賣員驗資嗎?”
她臉色漲紅,情緒激動地衝到我面前,開始自說自話地跟我普及知識。
“為了防止有人惡意哄抬點天燈拍品的價格,如果出價人不具備支付能力,那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也難怪你不知道規矩,畢竟沒有來過這種高檔地方。”
顧竹心一臉戲謔地看著我,“江清月,如果你現在收回剛才的叫價,再當眾和我道歉,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知之舉。”
拍賣員按照流程來到我身邊,請我出示資產憑證。
沈懷川此時也走了過來,假惺惺地勸說我,“清月,這裡不是你賭氣報復的場所。”
“竹心已經好心給你遞了臺階,你就趕緊就坡下驢。”
“拍賣會的懲罰豈是你能承擔得了的?”
就在眾人以為我會放棄競價而向顧竹心低頭道歉時,我從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張黑卡。
“誰說我沒有錢的?”
“有勞拍賣員查一查我這張至尊黑鑽金卡的存款夠不夠拍下茶盞的。”
第一排有見識的幾位大佬在看到那張卡時,瞬間站起身恭敬地來到我身邊打招呼。
“沒想到江小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厲害的成就,真是讓人敬佩啊。”
“這是我的名片,希望有機會能和江小姐談談商業合作,共謀發展。”
在場的其他人,包括顧竹心和沈懷川看到這一幕全都懵了,不明白為何幾人看到黑卡後會是這個態度。
這張黑卡是由國際銀行限量發行,持卡人必須在該銀行存款達到百億美金。
另外還必須個人有跨國集團型公司,每年向國際稅收協會繳納稅款超一億美金。
目前全世界範圍內能夠擁有該卡的人不超過一百人。
我手上的這個是我爸的副卡,說是讓我在拍賣會遇到喜歡的東西就買下來,錢他出。
拍賣員拿著我的卡在POS機上一刷,看到八個零後便肯定地點了點頭。
“江小姐驗資通過。”
“接下來,請顧小姐支付拍品費用。”
他一抬手,立即有工作人員將茶盞小心地包好,放入金絲楠木禮盒中端到顧竹心面前。
而此時的顧竹心面色慘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她身形一晃跌進沈懷川的懷裡,看著拍賣員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