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天命福星的我翹掉晚自習,提前去籌備家族祭典。
誰知剛喘口氣,祠堂大門就被同學踹開。
“賤人,你不僅勾引我男朋友,還敢來他家祠堂通奸,我看你是活夠了!”
我莫名被罵,隨口還擊,這群人竟認定我勾引了時家少爺,用風水擺件砸我一臉血。
摸著刺痛的額頭,我無語凝噎。
我這個福星受傷,時家往後可就做不成首富了。
……
姜晚琳的狗腿子雖然叫得響亮,真見了血,還是嚇得同時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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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摸著鮮血淋漓的額頭,第一反應卻是時家又要遭殃。
我叫秋槿,自小父母雙亡。
時家老家主有觀星看相之能,搶在第一時間領養我,並召開內部會議,將我奉為上賓。
“咱們時家一脈興衰,往後皆系於秋槿一人之身。”
“立刻籌建錦鯉堂,把好好供養秋小姐,寫進家規第一條!”
就這樣,我在時家為我搭建的錦鯉堂錦衣玉食長大。
時老爺子不久撒手人寰,現任家主時敬之聽說我克S父母的謠言,對我不敬,把我趕出家門,當天晚上時家便股價驟跌,就連她們剛剛提到的少爺時方悟也突發心髒病,差點沒搶救過來。
可以說,我自從被時家領養結契之時起,命運就和時家興衰牢牢綁定。
我心情好,時家自然會好。
我受傷,時家必遭坎坷。
錦鯉堂的佣人自幼對我畢恭畢敬,看著我頭破血流的一幕,呆了半晌,尖叫出聲。
“你們是什麼人,誰給你們的膽子傷害秋槿小姐!”
“立刻給秋槿小姐下跪道歉,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姜晚琳手中還握著剛才砸我用的青銅魚。
這青銅魚是時老爺子在世時重金為我打造的風水鎮物,除我之外,別人碰都不能碰,如今它染血,時家今夜就得破財。
這位嬌小姐什麼都不懂,隻是被憤怒控制,揮著青銅魚一通亂砸。
“我呸,我還要問問你們哪來的膽子這麼和我說話?”
“我tm是時方悟的女朋友,馬上就要在這錦鯉堂換八字訂婚,我才是你們未來的主子!”
姜晚琳的幾個狗腿子此刻也有了底氣,抬手就來戳我額頭。
“秋槿你平時妖妖調調四處勾引老師也就罷了,現在竟敢勾引到時少爺身上。”
“全校誰不知道時少爺要娶我們晚琳,你竟敢上時少爺的車,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指不定還要爬床!”
我捂著傷口,滿臉無奈。
“你們少血口噴人,我上時方悟的車,那是他求著我坐的!”
時方悟這小子平時慣不著調,這一支脈又隻有他一根獨苗,時敬之恨鐵不成鋼,時常打罵。
所以他求到我眼前,想讓我幫他在老爺子面前給新女友美言幾句,為此一路低三下四,端茶倒水開車門做得比佣人還周到。
原來那個新女友就是姜晚琳。
我這幾天要籌備一年一度的時家祭祀大會,沒空等時敬之回家,轉道來了錦鯉堂,結果就被她們一通責打。
沒我這個鎮宅之寶點頭,姜晚琳想嫁進時家,簡直是做夢!
我冷笑著坐回錦鯉堂正廳中央,佣人立刻上前幫我處理傷口。
染血的紗布和棉籤被他們小心翼翼收起,就連我被扯斷的頭發都被恭敬擺上祭臺。
看著這一幕,姜晚琳的狗腿子倒吸一口涼氣。
姜晚琳卻目眦欲裂,抓著頭發狠狠把我從烏木扶手椅上扯下。
“你一個孤兒跟我裝你馬呢,敢當著我的面在時家祠堂演戲,我這個未來女主人,必須給你點顏色看看!”
饒是我再好的修養,此刻也動了真氣。
“姜晚琳,之前的事情我懶得和你計較,但在這錦鯉堂我才是唯一的主人,這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姜晚琳絲毫不懼,反而給了我一巴掌。
“少放屁,你一個學術妲己早就聲名狼籍了,時家才不會要你。”
“就你還女主人,你先給我學學做人!”
我忍無可忍,揮手反擊,指甲劃破了姜晚琳的下巴。
姜晚琳難以置信顫抖去摸,尖叫聲差點掀翻屋頂。
“把這賤人給我按住,我一定要S了她!”
一群狗腿子見姜晚琳如此,立即撲上來架住我。
姜晚琳發瘋般抬腳,狠狠踹向我的肚子。
我自小被嬌養長大,何曾受過這種折磨,痛得彎下腰去,差點嘔出血來。
錦鯉堂的佣人嚇壞了,上前想攔,立刻被揮開。
我疼得直抽氣,吩咐他們快去喊採買的管家回來。
“姜晚琳我告訴你,我不是什麼女主人,我是時家供奉的福星。”
“我和時家一損俱損,你敢傷我,這輩子都別想進時家的門!”
姜晚琳雙目圓睜,毫不遲疑把青銅魚對著我的嘴砸下。
“我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你以為我沒調查過嗎,你個克S自己爸媽的天煞孤星,再給我裝一個試試!”
我被她這一砸,牙齒正好咬在舌頭上,霎時間滿口鮮血,生理性的眼淚直接掉落。
姜晚琳見狀不僅沒有停手,反而狠狠掐住我的下巴。
“當初你就是用這張楚楚可憐的臉騙了張老師,佔了我的直博名額。”
“現在還敢在時家擺出這副惡心樣子,今天新仇舊怨我和你一起算!”
這該S的姜晚琳,成績比不過我就在學校造謠,說我和老師有染。
我一怒之下直接報警,當天姜晚琳就跪在我面前求我別把事情鬧大。
我本就不甚在意虛名,隻想出口惡氣,見她認錯誠懇,不再計較。
誰知她竟記恨在心,剛攀上時方悟,就來找我的晦氣!
我氣得想罵,舌頭卻不聽使喚,幹脆對著姜晚琳狠狠噴了口血沫子。
姜晚琳猝不及防,精致的妝容染血,反手兩耳光就打了回來。
“S到臨頭還這麼硬氣,是覺得時方悟會來救你?”
“S賤人我告訴你,時方悟現在在酒店洗澡等我呢,等我收拾完你,我們就要去過二人世界了。”
我的心猛然一沉。
本想著時方悟有求於我,在時家見不到我一定會來錦鯉堂。
誰知這小子竟然色迷心竅跑去酒店。
如今隻能寄希望於為祭祀典禮提前回國,一直在暗中拉攏我的時家二少爺了。
我身受重傷,時敬之一脈沒落已成定局。
但我和時家命脈相連,這一支不成便去旁支,隻要我在,旁支必能騰飛。
看出我的驚慌猶豫,姜晚琳神色愈發猙獰。
“好啊,好啊,你果然在等我男友來救你!”
“你這個S賤人!果然勾引了時方悟!”
說著她揮著青銅魚不管不顧劈頭蓋臉砸下。
我被砸得不斷哀號,頭皮和碎肉糊了青銅魚一身。
若時家人看到一幕,姜晚琳可就S定了。
但讓繼續她發瘋下去,我隻怕要S在她前面!
我又疼又怒,拼命思索脫身之法,就在這時錦鯉堂的大門被人踹開,去京市採買的管家帶著佣人趕了回來。
看著錦鯉堂中的一片狼藉,管家差點跪在當場。
“都給我住手,你們敢打秋槿小姐,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姜晚琳被管家氣勢所懾,手一抖,青銅魚掉落在地。
管家一雙眸子緊縮,顧不上儀態,直撲上前用身體接住,這才松了口氣。
“你們這群蠢貨,敢對秋槿小姐動粗,我這就告訴老爺子,都給我等著!”
鉗制我的手瞬間松開,我渾身無力摔倒在地,管家嚇得扔掉手機又來攙我。
“秋槿小姐您千萬不能出事啊,我張奎的命可都拴在你身上了!”
隨著他的話,姜晚琳眼睛一亮。
“張奎,您是張叔?”
管家渾身一震,張口就罵,罵聲卻在看清姜晚琳時轉了個彎。
“晚琳小姐,怎麼是你,這是怎麼回事?”
姜晚琳翻著白眼,毫不在意。
“這婊子膽大妄為勾引我老公,還說自己是什麼福星。”
“張叔叔,既然你是時家的管家,那你來說,她究竟是不是福星!”
張奎攙我的手松了松,目光在我和姜晚琳臉上遊移不定。
我扯著張奎衣角指了指手機讓他快點通知時敬之,然而下一秒,張奎徹底松開了攙我的手。
“秋槿她,不過是時家保姆的孩子。”
我一顆心顫了顫。
他說得沒錯,我母親確實是時家保姆。
可我的的確確是百年一遇,和時家命脈相連的福星!
姜晚琳得了這句話像得了聖旨一樣,剛才被張奎嚇到的狗腿也再次挺起胸膛。
“我說你怎麼混進來的,原來是老保姆生的小保姆。”
“指不定是這小賤人給時老爺子灌了什麼迷魂湯,才換來進出錦鯉堂的特權。”
“不老老實實打掃衛生倒是在我面前裝主子,秋槿,你完了!”
她們發瘋般一擁而上,把剛才受的驚嚇全部發泄在我身上。
把我打得頭破血流這群人還嫌不夠,竟撿起地上的碎瓷片,對著我眼睛扎下。
“整天瞪著這狐媚的眼珠子勾引人,我這就為民除害,挖了你眼珠子。”
我心下大駭,拼命扭頭躲過這致命一擊。
瓷片順著我的臉頰刺下,一直劃到下巴,嫩紅的血肉直接翻出來,疼得我眼前一黑。
姜晚琳見我躲過更加生氣,一巴掌扇在我傷口上,又接連踹了我幾腳。
做完這些,她目光瞥見祭臺上的焚香,霍的一聲站起身,一把揪在手中。
“姐妹們,這騷貨天天勾引男人,早就被人玩爛了,肯定有一身的病。”
“今天咱們既然出了氣,也該幫幫她,把她褲子給我脫了,我來幫她治治病!”
我SS咬著下唇讓自己保持清醒,努力向前爬去,卻還是被這群瘋子抓住腳踝。
一片哄笑聲中有人掏出手機記錄,其他人則踩著我的腦袋,撕碎我的衣服。
姜晚琳手下動作極快,一整把燃燒的線香對準我下體不管不顧燙過來。
我疼得整個身子都拱起,尖叫聲經久不息。
看著我痛苦的樣子,姜晚琳愈發興奮,命人扯開我的腿要把香插進我的下身。
“秋槿,你這騷貨的騷病就得這麼治,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勾引男人!”
我滿臉血淚,身體已經不堪重負,被疼痛折磨得S去活來。
可這群人還在不斷拍手叫好。
“她身上都冒煙了,看她還敢不敢。”
“好惡心啊,都被燙爛了,我要是秋槿,現在就磕頭求原諒。”
“要怪隻能怪她自己得罪晚琳,有時少爺護著晚琳,就算弄S她都沒人敢管。”
姜晚琳聽著眾人吹捧愈發得意,用腳踹了踹不成人形的我。
“秋槿,聽到沒有,這就是你和我作對的下場!”
說完這些,她又撿起地上的碎瓷片。
“為了讓你銘記教訓,我幫你在臉上文隻野雞,今後你淪落街頭,也不怕沒有生意。”
說著姜晚琳獰笑俯下身來,我趁機抬頭,一口咬在她的耳朵上。
姜晚琳吃痛,對著我一頓亂捶,就在她手中瓷片抵上我脖子的瞬間,門口傳來時方悟的驚呼。
“晚琳,這是秋槿小姐的地盤,誰讓你進來的!”
姜晚琳手中瓷片摔在地上,眸子中滿是驚慌。
但隻是片刻,她就笑嘻嘻理了理頭發,從容站起身來。
“都說了讓你等等人家,你怎麼這麼著急,找到這裡來了。”
她一邊說一邊柔弱無骨靠在時方悟的胸膛上,滿目柔情。
“人家知道你想早點在錦鯉堂籤下訂婚帖,可明天才是祭祀大典呢,你不是說過嗎,要讓時家的保家錦鯉在老爺子面前親自幫忙替咱們說話。”
“時哥哥,那錦鯉先生你打點好了沒有?”
姜晚琳仰著頭等待時方悟回答,等來的卻是被時方悟的巴掌。
時方悟壓根沒聽清姜晚琳說了些什麼,一雙眼睛SS盯著我,整個身子都在不受控制的哆嗦。
“你們怎麼敢傷害秋槿!”
“快叫醫生!!”
由於過度緊張,他的聲音帶上了濃濃的哭腔。
姜晚琳人都傻了。
“你這麼關心一個小保姆幹什麼!是不是這賤貨勾引了你!”
“我家世樣貌哪點不比她好,時哥哥你究竟什麼意思?”
時方悟咬牙切齒。
“你懂個屁,她秋槿和我家命脈相連,誰給你的膽子動她!”
姜晚琳目光驚疑看向我,又看了看時方悟。
“你別開玩笑了,她一個小保姆,怎麼就和你家命脈相連?”
“你這麼維護她,是不是真和她有什麼!”
姜晚琳眼眶中蓄滿淚水,滿臉委屈。
時方悟簡直要氣瘋了,脫下大衣把我緊緊包裹起來。
“我和你說的時家錦鯉就是秋槿,錦鯉堂的名字就是由她化名而來。”
“你把秋槿傷成這樣,我們時家全都完了!”
姜晚琳被吼得哆嗦一下,整個人踉跄幾步,被她的狗腿子扶住才沒有直接摔倒。
幾個人均是面色慘白,你看我我看你。
“真有那麼神,這怎麼可……”
狗腿子話還沒說完,就被時方悟怒吼打斷。
“怎麼不可能!”
“我爹聽信謠言把秋槿趕走,當天時家股票下跌,我也差點S在醫院!”
“你以為我們時家是怎麼一步步爬上首富的,你以為我們靠的是什麼,我們家靠的是她秋槿!”
姜晚琳被嚇得哭都不敢大聲,求助地看向她的姐妹。
“這要是真的,咱們可就全完了。”
剛才還和她同仇敵愾的姐妹團此刻也亂了陣腳。
“姜晚琳你是要害S我們嗎,你怎麼不查清楚就帶我們來打人啊?”
“秋槿現在變成了這樣,咱們怕是要被時家報復S了……”
幾個人哭成一團,姜晚琳腿一軟直接跪在我面前。
“秋槿你沒事吧,我剛剛是鬼迷了心竅,你是錦鯉你怎麼不說啊!”
“你是不是故意害我和時哥哥吵架,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這下方家完了,我這輩子全都毀了。”
我疼得壓根說不出話來,時方悟急得坐立不安。
然而哭著哭著,姜晚琳忽然眼珠一轉。
“不對啊,時哥哥,這事兒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