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殘並囚禁了高冷教授,用盡手段讓他破戒。
見他難耐,我笑得輕快:「要不要我幫你?」
而當他哀求,卻隻換來嘲諷。
某天,他消失不見。
欲尋之時,我被人大力抵到了牆上。
對方貼耳,語調幽冷:
「現在,輪到你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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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新來了個教授。
年輕英俊,清冷禁欲。
就連名字,都透著一股淡雅從容、不容褻瀆的高冷感——
周玉書。
這樣的人,打一出現,便自然而然得到了所有女生的大力追捧。
可無論那些女生多麼主動,周玉書絲毫不為所動。
哪怕有人衣衫不整地抱著他,嘴上還說著勾引的話,周玉書也能淡定地推開對方,順便義正詞嚴地提醒:「同學,你越界了。」
偏偏這樣一個人,卻在某個夜晚,主動搖下車窗,邀請我坐他的車。
2
微風浮動,光影疊加在周玉書那張極具優越感的臉上,令人目眩神迷。
上一世,我就是被眼前的這一幕所蠱惑,想也沒想就坐上了他的車。
自此,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仔細想想,這似乎也不能怪我。
畢竟,誰能想到,一個堂堂大學教授、一個外表謫仙似的人物,私底下,其實是個心理扭曲的非正常人?
陰暗的房間、沉重的鎖鏈、黏膩的肌膚……一切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湧入我腦中。
「同學?」周玉書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以為我沒聽清,他又重復了一遍:
「挺晚了,你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我恰好也要回學校,需不需要載你一程?」
「啊,那太好了!」
我拉開副駕的門坐了上去,隨後衝周玉書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羞怯的笑容。
「謝謝老師!」
周玉書目不斜視:「不客氣。」
車子啟動,周玉書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放在腿上,手指有規律地敲打著。
獵物上鉤了。
周玉書,你很興奮是不是?
我的唇角亦微不可察地彎了彎。
可惜了。
這次的獵物,是你。
3
如我所料,車子在行駛了一段路程後,就朝著一個完全陌生的方向駛去。
我佯裝驚慌:「老師,是不是走錯路了?」
「這是捷徑。」周玉書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噢。」
又過了一陣,我看了看窗外的景色,開口:「老師,那個……」
「嗯?」
「剛飲料喝多了,我想上個廁所……」
車窗外,恰好是一片密林。
「好。」
周玉書將車停下,自己坐在車裡等我。
我走進林中,在一棵樹下站定。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周玉書的聲音:「好了嗎?」
我故意不答。
緊接著,有腳步聲朝這邊而來。
看到我直直地站著的那一刻,周玉書有瞬間的愣怔:「你……」
我扯了個大大的笑容,在這幽深的夜裡,宛如鬼魅:
「周玉書,歡迎來到地獄。」
下一秒,一個巨大的麻袋從天而降,結結實實罩在了周玉書身上。
4
周玉書是個硬骨頭。
幾個漢子都打累了,也沒聽他吭一聲。
我擺擺手,制止了幾人的動作:「好了,別打S了。」
上一世,我被周玉書折磨長達五年。
最後不堪忍受,選擇自我了結。
所以眼下,我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讓他S了呢。
袋子打開,一股腥甜的氣息撲面而來。
周玉書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
尤其是腰椎傷得厲害。
「不出意外的話,以後都失去行動能力了。」打手之一檢查後對我說。
這幾人是行家,他們既如此說,那周玉書大概率是真廢了。
這正合我意,免得還得時刻提防著他給逃了。
「多謝你費心準備的場地,可是幫我省了不少事。」
沒錯,我們現在所處的,就是周玉書準備用來囚禁我的地下室。
周玉書的神色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你怎麼知道……」
他沒有說明。
也不必說明。
我心情不錯,衝他眨眨眼:「你猜。」
5
人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下最多能活七天。
整整七天,我沒再踏足那個地下室。
周玉書雖然受了傷,但我相信,像他那種人,是不會就這麼輕易S掉的。
更何況,那裡……還有水呢。
這幾天裡,學校亂了套。
人們遍尋不到周玉書,最終報了警。
警察每天都在學校裡打轉。
此刻樓下,就又有警察在攔住學生問話。
我瞥了一眼,收回目光,淡定地描眉。
上一世,直到我S,警察都沒能找到我。
這一世,我重復周玉書走過的路,理應也沒事。
化完妝,我習慣性地去拿香水。
卻發現不見了。
「誰看到我的香水了?」
宿舍其他幾人紛紛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沒看到啊。」
「我也沒看到。」
「該不會有人偷拿了吧?」
此話一出,幾人紛紛看向同一人。
她們臉上的神情如出一轍——輕蔑、厭惡、不懷好意。
被凝視的人滿臉不安,手指緊緊抓住身上洗到泛白的衣物,嗫嚅著說了一句:「我……我沒拿。」
這人,是宿舍裡最不受待見的陳年。
至於她不受待見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窮。
上一世,其他幾人便試圖說服我一同霸凌陳年。
被我斷然拒絕了。
眼下,居然升級了手段。
至於她們為何想拉攏我,原因也很簡單——
因為我有錢。
恃強凌弱,是卑劣者的天性。
我冷眼看幾人表演。
果然……
「拿沒拿,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這樣吧,為求公平,大家都打開自己的物品,輪流檢查一下。」
結果不必多說。
我的那瓶香水,就擺在陳年抽屜裡最顯眼的位置。
幾人開始慫恿我嚴懲陳年。
我著實有些無語。
我看著,像個傻子嗎?
反觀陳年,臉色刷白,似乎已經認定自己S期將至。
那雙眼睛黑漆漆的,盛滿了霧氣,還有恐懼和絕望。
卻看不到陰狠和記恨。
就像一隻小狗,即便被人打了,也隻會嗚嗚逃竄,不曾想過反咬一口。
我拿起香水,在幾人期待的目光中,拉過陳年的手,將它塞進她的手裡。
「不是讓你好好收著嗎?」
「這可是定制款,很珍貴的。」
空氣停滯,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我捋了捋頭發:「最近記性不好,這瓶香水,我前兩天送給陳年了。」
說完,不再去管眾人是何反應,徑直出了宿舍。
周玉書,我來咯。
6
地下室的氣味有些難聞。
我有些興奮。
可等走近周玉書,又有些失望。
居然沒亂拉啊。
那些氣味,敢情是他身上那些血汙發出來的。
都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力氣,還能爬去廁所……
我蹲下身,由衷贊嘆了一句:
「周玉書,你可真是愛幹淨啊。」
周玉書扯了扯嘴角。
鮮血從幹裂的唇上湧出。
「啊,走得太急,忘給你放些吃的喝的了。」我有些歉然。
隨後指了指馬桶:「對了,那裡有水啊,你傻呀,都不知道喝?」
周玉書不接話,就這麼沉沉地看著我。
他的眼睛像海,靜謐、神秘、深不見底。
每當我靠近,試圖窺探水下的秘密,都會被突如其來的暗流卷進海底。
所以這次,我學乖了。
看不透,那就攪亂它。
我拿出水和面包,扔到地上。
「來,吃飯了。」
周玉書倒也不端著,慢慢朝食物爬去。
由於腰部受傷,他隻能將所有的重心都集中在雙臂上,爬行過程中,手上青筋暴起。
原本幹淨服帖的襯衫西褲,也被血和塵土染得看不出本來顏色。
「周玉書,現在的你,可真像條狗。」我嗤笑。
周玉書已經夠到了食物,他猛灌了一口水,隨後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滿臉無所謂:「多謝主人賞賜。」
「……」
周玉書很快便把食物吃得一幹二淨。
整個過程雖然倉促,卻不顯狼狽。
眼見他吞下最後一口水,我摸出繩子走到他身邊。
「周玉書,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好啊。」
「……都不問問是什麼?」
「狗隻需要服從。」
「……」
我不再廢話,直接上手捆他。
做這些的時候,我十分忐忑。
我對周玉書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
印象中,他深沉、狡詐、強大。
即便內心清楚他現在不是我的對手,可我仍擔心他會給我出其不意的一擊。
好在他並沒有任何動作。
周玉書被我反綁在椅子上,我確信他動不了了,這才退到一邊。
「周玉書,剛才你喝的水裡,加了點料。」
「嗯……是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託腮:「到時候,希望你依舊這麼淡然。」
7
我買的是市場上最猛的貨。
下的劑量也是正常量的好幾倍。
用賣家的話說:「這一包下去,任他是萬年鐵樹,也能開出花來。」
事實證明賣家所言非虛。
不到十分鍾,藥效便上來了。
周玉書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紅潤起來。
「你給我下了那種藥?」
連氣息也有些不穩了。
「是啊。」我大方承認。
「你不是對我存了那種心思嗎?我幫你,不好嗎?」
我靠近周玉書,語氣柔得能滴出水:「現在我就在你面前,老師,你千萬不要壓抑自己呀~」
周玉書的下颌線變得更加緊繃。
這滋味,想必不比他挨打時好受。
但他依舊延續了一貫的強硬作風,咬著牙一聲不吭。
我冷笑一聲。
他想就這樣扛過去?
上一世,周玉書雖在學術上沒有教我許多,卻教會了我許多不入流的東西。
眼下,我便將這些悉數奉還給他。
不過一會,周玉書的雙眼已不復清明,有火焰自眼底升起,熊熊燃燒。
「難受嗎?周玉書。」
「難受嗎?阿初。」
「那你求我啊。」
「求我,我就結束這一切。」
回憶襲來,痛快與惡心一齊爬上心頭。
僵持許久,周玉書終於還是開了口——
「阿初,求你。」
我一陣大笑,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世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不過,這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