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如今精魂開始消散了,已S之軀要怎麼愈合傷口。


陸璟川上了塌,想同我一起睡。


 


我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找你的若菱去,別來惡心我。」


 


陸璟川狼狽地摔坐在地上,臉上終於有了怒意:


 


「沈輕慈,你什麼時候才能認清自己的身份,吃醋吃得好沒道理,就算論先來後到,也是若菱在前,你在後。」


 


我有氣無力道:「我並不知道你心有所屬,知道就不嫁你了。」


 


陸璟川不想與我爭論,甩袖離去。


 


貓對喜歡的人有很強的佔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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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我也為他拈酸吃醋過,他今天對這個大臣的千金示好,明天又收下那個皇子送來的舞姬。


 


我不痛快,就撓他煩他,他一隻手抓住我雙手,把我抱在腿上。


 


「逢場作戲而已,我又不碰她們,你哪來這麼大醋意?」


 


「你想也不行,想也有罪,你是我一個人的。」


 


那個時候他會寵溺地刮蹭著我的鼻尖,向我承諾:


 


「好,我隻屬於你,輕慈。」


 


他對我確實很不錯,直到秦若菱的出現。


 


陸璟川與我坦白,他說秦若菱曾自毀清白救過他性命,是他一直以來心心念念要找的白月光。


 


他向我訴說那日遇到秦若菱的場景,眼裡閃著奇異的光。


 


「我那時被暗算,重傷逃亡的途中遇上了她,她在山間的溪水中沐浴。」


 


「眼見S手就要追上我,我已經沒有力氣逃跑了,我以為我必S無疑,還會連累她。」


 


「沒曾想,她遊到岸邊把我拽下水,我被她摁在身前SS護住,才瞞過S手得以活下來。」


 


「隻可惜,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我永遠忘不了我在水下與她對視的畫面,她的模樣既羞憤又堅定,羞憤是她對女子貞潔的在意,而即便這樣,她依然堅定地救了我。」


 


羞憤是因為我當時尿急。


 


我該怎麼告訴他,當年是我為了救人,情急之下附在了秦若菱身上。


 


6


 


轉眼到了陸堯的六歲生辰。


 


秦若菱忙前忙後替他操辦著,我這個親娘則窩在院子裡曬太陽,什麼事都不管。


 


飛魚坐在對面替我剝桔子,他盯著我發呆,桔子給他扣得稀爛也渾然未覺。


 


「哎哎哎,小飛魚手下留情。」


 


他回過神來,眼裡化不開的擔憂。


 


「為什麼你的傷口爛成這樣不見好?」


 


我不甚在意道:「有味兒了嗎,我自己聞不到。」


 


他作勢要給我擦藥,我忙擺手。


 


「饒了我吧祖宗,擦八百回了,還是會重新爛,倒不如幹脆讓它爛著,我還少受些罪。」


 


飛魚比自己受罪還難受,他喉結滾了滾。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我最近眼皮一直跳,感覺很不好。」


 


我盯著他漂亮的喉結看,他受宮刑時,歲數不算小了,所以他保留了喉結和原本的聲音。


 


他看著一點都不像閹人,但全天下都知道他是。


 


「飛魚,我問你,我是說假如啊,假如我發生意外人沒了,你會怎麼辦?」


 


飛魚猩紅著眼:「我會把害S你的人都S了,再了結自己去找你。」


 


這小子有點瘋啊,我正打算掰正他的想法,這時,門口傳來爭執聲。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攔我?我要去告訴皇爺爺。」


 


「皇太孫殿下恕罪,娘娘說了不見人。」


 


我衝門口喊道:「讓他進來。」


 


陸堯跨進院,他穿得十分喜慶,胖臉襯得越發紅潤。


 


他那日被我打了之後就沒來跟我請安過,眼下他看我額角潰爛,有些驚訝。


 


「你……你的傷……」


 


我白了他一眼:「礙著你的事了?」


 


陸堯不樂意我這個態度:「本來就是你不對,你縱容這個閹……」


 


觸及到我不善的目光,陸堯改了口:「你縱容他欺負夫子,夫子無依無靠,若我不替她做主,她不知要受多大的委屈。」


 


「夫子向來心善,今日更是盡心盡力置辦我的生日宴,我跟父王親近她也是有緣由的,母妃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卻總要跟夫子作對。」


 


我冷了神色:「那你去找秦若菱當你的母妃,我們母子緣分到頭了。」


 


「你用不著嚇唬我,你還威脅父王要不當太子妃,簡直荒唐,如今又要跟我斷絕關系,呈口舌之快總有你後悔的時候。」


 


我站起身走到陸堯跟前,他有些害怕,但還是挺起胸膛強裝鎮定。


 


「陸堯,我生你時難產,好不容易生下你,你差點早夭,這麼多年若非我嘔心瀝血照料你,你如今有力氣站在這同我叫囂?」


 


我用手指輕點他的胸口。


 


「你父王那時還不是太子,他忙著在朝堂上扮豬吃虎呢,有空搭理你這個病秧子嗎?」


 


「我做的這些,你就算不稀罕,也該心裡有數,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們父子倆,我需要反思自己?」


 


我生陸堯時大出血,一天一夜都生不下來,情況很糟糕。


 


陸璟川在屋外也站了一夜,我力竭,陷入昏迷之際,我聽見陸璟川帶著哭腔的祈求聲。


 


「本王讓你們保大!聽見沒有,用盡一切辦法給我保大的……」


 


「不會的,她不會有事的,我求求你們救救她,你們救救她好不好……」


 


我不知哪來的力氣,拼S生下了陸堯。


 


早知是這麼個白眼狼,我那晚都不該跟陸璟川同房。


 


陸堯神色軟了一些,想來我是如何對他的,他心裡門清,不過仗著我的寵愛才這樣踐踏我罷了。


 


「那我的生日禮物呢?總該準備了吧。」


 


我朝他扔了倆被飛魚剝爛的桔子:「喏,給你的。」


 


陸堯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我會這麼對他。


 


也對,往年他的生辰禮物,我可是提前半年就會開始籌備。


 


「你……你變了……你不是我母妃!你不是!」


 


陸堯跑走後,飛魚看著我欲言又止,我歪頭看他。


 


「想說什麼?」


 


「你不用為了我跟小殿下置氣,我身份擺在這兒,除了你,其他人注定容不下我,而且他才多大,正是淘氣的年紀。」


 


我裹緊了身上的狐裘:「三歲看老,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從根上就爛了。」


 


我又昏昏欲睡起來,朦朧間,似乎聽到飛魚在喚我。


 


「輕慈,你是不是要丟下我了。」


 


但他又好像沒說話。


 


7


 


因著我在陸堯生辰宴上的擺爛行為,貴妃娘娘喊我過去好一通敲打。


 


她是陸璟川的生母,原來是個出身低微的縣丞之女,陸璟川得了勢後,她才母憑子貴爬到貴妃的位置。


 


話裡話外她指責我不該善妒同秦若菱爭寵,遭到陸璟川的厭棄實屬我活該。


 


我快S了,不想給任何人好臉色。


 


「臣妾身體抱恙,無力操持東宮,也伺候不了殿下和皇孫,娘娘趁早給殿下多納幾個側妃,除了秦姑娘,臣妾覺得周大人府上的三小姐也不錯。」


 


貴妃滿意地去向皇上請旨。


 


她以為是我攔著陸璟川不納妾,殊不知是這狗男人自己不想,在外頭打著我善妒的旗號讓我背鍋。


 


隔天,指婚聖旨就下來了,秦若菱和周馥雪一同嫁入東宮為側妃。


 


陸璟川氣勢洶洶地來找我麻煩時,我正在縫制新衣裳。


 


他在繡架旁站定,我眼前被投下一片陰影。


 


「沈輕慈,誰讓你自作主張給乎納妃?」


 


我大度道:「不用謝。」


 


他一手拍在新衣上,我的針線沒剎住,直直扎中了他的手背。


 


他也不喊痛,他甚至動都不動,雙眼通紅地怒視著我。


 


「你鬧夠了沒有?為什麼要把周馥雪塞給我,你不是和她最不對付嗎,你把孤當什麼?」


 


憤怒之下,他神色似乎還有些受傷。


 


從前,我隻會把府上的女人打發走,是做不出把人抬進門的。


 


我掏了掏耳朵:「她是令人討厭,這不是和你很配。」


 


陸璟川氣極,他捏著我的下巴,力氣很大。


 


「你讓若菱和她同時進門,故意讓若菱難堪,誰給你的膽子?」


 


我被氣笑了,我抓住他捏我的手。


 


「你不給她名分又夜夜宿在她屋裡,她連個通房丫頭都不如,這難道不是給她難堪?」


 


陸璟川手上力道不減。


 


「說到底,你就是見不得我和若菱重逢,你平日裡拈酸吃醋也就罷了,若菱不比旁的女子,我好不容易找到她,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陸璟川狹長的眼眸微眯。


 


「你若沒完沒了玩這些幼稚把戲,想試探自己和若菱誰更重要,那我告訴你,從一開始你就輸了。」


 


很意外,這具枯S的身體竟還會傳來一陣鈍痛。


 


我捂住心口,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是這樣嗎,我從一開始,就一敗塗地。


 


可在我熱烈昭示對他的傾慕時,他為何要坦然接受,為何深愛著別人又能同我上演情深。


 


他現在告訴我,我從一開始就是個笑話,而我連懸崖勒馬的機會都不再有了。


 


我的生命要走到盡頭了。


 


陸璟川滿意地看著我的反應,他抽回手,扯起繡架上的衣服,那是一件即將完工的天青色男式袍衫。


 


他輕蔑一笑,把衣裳撕成兩半扔在腳下。


 


「不要……」


 


我失去力氣跌坐在地上。


 


「太子妃想學若菱給孤做衣裳,也該找個好看點的花樣繡。」


 


我像條瀕S的魚,難受得蜷縮起來,我渾身發抖,不停地幹嘔。


 


陸璟川冷眼旁觀著。


 


「沈輕慈,苦肉計用過一次就不管用了。」


 


瀕S的痛苦下,我下意識想抓住他,可他離我好遠。


 


「飛魚,飛魚……」


 


失去意識前,我看到飛魚正滿臉急切地向我跑來。


 


8


 


醒來時,我的手被握著,我動了動指尖。


 


「你醒了?」


 


是飛魚,他抽回手,猶豫片刻,又重新搭了上來,他的掌心微涼,但比我的手溫暖些。


 


「阿姐,你懷孕三個月了知不知道?」


 


我一愣,猛地看向他:「你說什麼?」


 


飛魚替我掖了掖被角。


 


「大夫剛剛來過,陸璟川還不知道,他被沁芳院的那位叫走了,秦若菱她……她也懷孕了。」


 


我居然懷孕了……


 


真是造化弄人。


 


我失神地看著帳頂,飛魚搓著我冰涼的手,可怎麼搓也暖和不起來。


 


我的身體溫養不了小生命,就算能,我也活不了那麼久了。


 


是時候該籌備後事了。


 


主持師父早些年已經雲遊四海去了,在這世上,我唯一放不下的,隻剩下飛魚。


 


我要用我的S替他謀個出路。


 


我側過身,勉強牽起一絲笑。


 


「飛魚,你有沒有什麼心願?」


 


「有。」


 


我眼前一亮:「是什麼?」


 


飛魚垂眸,我看不出他的神情。


 


「我希望你能長命百歲。」


 


9


 


周馥雪和秦若菱進門,已經是一個月後。


 


不知是不是跟秦若菱鬧了別扭,當夜,陸璟川居然宿在了周馥雪屋裡。


 


秦若菱那頭鬧得動靜很大,滿屋子的擺件被砸得七七八八,放了一堆狠話,陸璟川也沒去她那兒瞅一眼。


 


我看樂子看得心情舒暢,罕見地吃了大半碗米飯。


 


夜裡正睡得實,感覺有人鑽進了我的被窩,SS地箍著我。


 


我喘不上氣,驚醒了。


 


聞到來人熟悉的味道,我氣不打一處來,一個手肘刀往他肚子上捅。


 


結果我被咯得生疼。


 


陸璟川揉了揉我的手,又突然發狠地咬住我的肩膀。


 


我疼得對他又打又踹。


 


留下一圈明晃晃的牙印後,陸璟川總算住了嘴,又往牙印上舔了舔。


 


「你發什麼瘋?」


 


我沒有力氣推開他,隻能任由他抱著。


 


陸璟川把頭埋在我脖頸間,聲音有些嗡嗡的。


 


「我寵著若菱你不在乎,我去周馥雪院子你也不在乎,我看看你還有沒有良心。」


 


「真稀奇,最沒良心的人還要質問別人有沒有良心。」


 


陸璟川掰過我的臉:「我對別人是沒多少良心,對你還沒有嗎?」


 


「輕慈,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好不好。」


 


說著,他手往我身下探,我腦子飛快運轉,打又打不過,罵他他還會更爽。


 


無解。


 


好在這個時候,陸璟川的貼身影衛在門口喚他。


 


「殿下,秦側妃她……」


 


陸璟川看了我一眼,皺眉道:


 


「她怎麼了?」


 


「她說您今夜不過去,她就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


 


片刻後,陸璟川松開我,有些歉意地對我說:


 


「我過去看看。」


 


我松了口氣,面上卻裝得受傷,我翻過身背對著他。


 


「請便。」


 


陸璟川坐了好一會兒,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但我沒有轉頭。


 


他起身離開前,溫聲對我說:


 


「輕慈,好夢。」


 


10


 


陸璟川和秦若菱和好了,二人又好得蜜裡調油,我隻是他們調情的一環。


 


周馥雪被冷落,她放下往日恩怨,日日往我院子裡跑,想同我結盟,對付秦若菱。


 


我馬上要S了,都不敢這麼作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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