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發生地震時,男朋友拼命保護我,他自己卻被壓斷了一條腿。


 


所有人都說他很愛很愛我,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


 


隻有我知道,他帶著一身的傷,忍著疼,也要去見另一個女孩。


 


他陪她度過二十歲的生日,抱著她,說要永遠在一起。


 


我們是青梅竹馬,相識二十年,我以為我們的人生裡,隻有彼此。


 


可是,他出軌了,我也該放手了。


 


1


 


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沈子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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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告訴我,他現在很安全,在骨科病房,讓我打完點滴再去找他。


 


我想拔了針趕去看看他,護士卻像是看清了我的念頭,一直在身邊盯著我。


 


我內心慌亂不已,她試圖用說話和我轉移注意力。


 


「洛小姐,你男朋友可真愛你,聽說救援人員到那兒的時候,你男朋友SS地把你護在身下,尚有一絲意識時還求著他們先救你。


 


「要是我以後也能遇到一個舍命護著我的男朋友就好了。」


 


她像是剛參加工作的大學生,滿臉都是對愛情憧憬的模樣感慨道。


 


我實在沒心情和她攀談,敷衍她道:「一定會的。」


 


剛好這時,她的同事叫她。


 


她低聲警告我不許離開。


 


我在她跨出房門後就拔了針。


 


用紙隨便按了按,我迅速離開了。


 


我一路問著過去,到了病房才發現,貼著沈子欽標籤的床空蕩蕩的。


 


而他早已不知所終。


 


我問護士沈子欽去哪了。


 


護士著急忙慌地讓我自己好好找找,就小跑著去忙了。


 


今天地震被送進醫院的人很多,醫生護士都忙得腳生風,根本沒空搭理我。


 


我想起小護士對我說沈子欽情況時的欲言又止。


 


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如今該不會沈子欽已經……


 


窒息感湧上心頭,我無力地扶著牆望著來來往往的人流暈頭轉向。


 


手機叮咚響一聲,閨蜜欣欣發來消息關心我。


 


她說她從新聞裡看到我和沈子欽被救援人員從廢墟裡扒了出來。


 


消息一大串。


 


我就盯著最醒目的那句看:沈子欽是我見過最有種的男人,安安,他真的愛你愛到了骨子裡。


 


眼淚順著臉頰滑下,我該怎麼告訴她沈子欽已經不在了。


 


我抱著頭蹲下崩潰大哭。


 


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他盯著我皺了皺眉說:「你不是沈子欽家屬嗎?腿受傷還瞎跑,還不快把他叫回來繼續治療。」


 


我頂著紅腫的雙眼,幹啞著嗓子問他:「這麼說他沒S。」


 


醫生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無奈解釋:「誰告訴你他S了,快把他找回來接受治療。」


 


2


 


我喜出望外,眼淚戛然而止。


 


拿起手機撥打了無數個他的電話,結果傳來的都是冰冷的機械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無意中瞥見喬悠發的朋友圈:大晚上還要被老板奴役,被欺負得真慘。


 


照片裡是沈子欽的背影。


 


想起之前沈子欽說公司剛接了個大項目,為了那個項目他熬了好幾個通宵做方案。


 


現在正處於關鍵時期,他或許是擔心公司的發展卻不顧自己的身體。


 


我順著喬悠帶的定位趕過去。


 


空曠的高級餐廳裡,沈子欽獨自坐在裡面。


 


我喜出望外。


 


好想好想衝進他懷裡告訴他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他。


 


想向他哭訴我的委屈。


 


我走到門口,服務員攔下告知我餐廳今天被包場了。


 


我說:「沒事兒,裡面那個人是我男朋友。」


 


下一瞬,隻見喬悠跑到沈子欽身邊,勾著他的下颌吻了上去。


 


沈子欽沒有推開她。


 


我怔住了。


 


許是太寂靜了,喬悠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姐姐還在醫院,你用不用去陪陪她?」


 


沈子欽打趣道:「那我真去了。」


 


他作勢要起身。


 


被喬悠摁回去。


 


她不管不顧地說:「我不管,你今天既然到這兒了,就是我的了。」


 


緊接著服務員推著生日蛋糕走了過去。


 


喬悠開開心心地大聲許願:「我愛沈子欽一萬年,要和他永永遠遠在一起。」


 


沈子欽一臉寵溺地望著她:「我們永遠在一起。」


 


腦子裡突然湧現出沈子欽向我告白時的場景。


 


那是我爸第一次帶喬悠母女到我家來。


 


喬悠未經允許跑到我房間弄壞媽媽留給我的遺物。


 


我生氣推了她一把。


 


我爸進來不由分說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他說:「你給我滾,就當我沒你這個女兒。」


 


我跑了出去,漫無目的地走著。


 


沈子欽把我撿回家。


 


那是他第一次向我告白:「安安,我一定不會丟下你的,我會陪你從新鮮感,走到安全感,再給你歸屬感,會永遠永遠愛你。」


 


3


 


不過七年時間,新鮮感就腐爛了。


 


沈子欽教會我,他口中的永遠隻限於當時的炙熱,永遠隻是一個助興詞。


 


我抬手擦掉眼中不知何時滑落的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


 


卻發現血順著針眼流了一大串早已幹涸。


 


走得急,我還穿著醫院的拖鞋,現在腳上隻剩下一隻,另一隻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而沈子欽,正艱難地扶著桌子站起來,為喬悠切蛋糕。


 


我才發現,他的左腳裹著重重的石膏。


 


他皺著眉,忍著痛,不顧一切地往醫院跑來這裡,卻是為另一個女孩慶生。


 


這一天,沈子欽背叛了我。


 


他一整晚都沒回家。


 


因為地震,房子有幾處房梁倒塌。


 


我折回去收拾東西打算搬到另一套房子裡去。


 


卻在收拾東西時發現了沈子欽的另外一部手機。


 


他的所有密碼都是我的生日,我嘗試著輸入。


 


沒有打開。


 


我轉念一想,輸了喬悠的生日。


 


果然解鎖了。


 


微信裡躺著唯一一個聯系人,親親寶貝。


 


我曾問過沈子欽為什麼給我的備注是女朋友。


 


他反問我難道我不想做他的女朋友。


 


那時候正處在熱戀中,我隻是想他能對我肉麻一點。


 


對話截止在前天。


 


喬悠發來穿著情趣內衣的照片問他哪套好看。


 


沈子欽:隻要是你穿都好看。


 


往上滑。


 


喬悠問:【我和她誰好看?】


 


沈子欽:【你年輕漂亮。】


 


我的心一緊,他是開始嫌我老了嗎?


 


一張照片深深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發來日期是我的生日。


 


喬悠:【真好看,還有一個贈品,去哪兒了?】


 


沈子欽,配不上你,扔了。


 


我記得那天沈子欽隨手扔給我一個小盒子。


 


說是生日禮物,我寶貝了好久,沒舍得戴。


 


我想起他已經很久沒有送過我禮物了。


 


那天他沒有留下陪我過生日。


 


因為喬悠發來消息說天很黑,她很害怕。


 


沈子欽留下一句有事忙就匆匆忙忙走了。


 


翌日早。


 


喬悠:【老男人精力太旺盛了,我今天腰酸背痛下不來床,我還怎麼去上班?】


 


沈子欽:【辭了,我養你。】


 


4


 


我是被門鈴聲鬧醒的。


 


開門看到沈子欽拄著拐杖站在門口。


 


看見我他驚喜了一瞬:「安安,你沒事吧?」


 


他拉著我看了一圈:「有沒有好好做檢查?」


 


我僵硬地扯出一個笑:「沒事。」


 


跨進門時沈子欽微微抱怨:「怎麼搬這兒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找了好久。」


 


我實在提不起力氣,渾身難受,走過去就整個人倒在沙發上。


 


沈子欽著急地跳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


 


他語氣變得十分著急:「安安,你發燒了。」


 


我怔怔地盯著他,他眼裡的擔憂和關切不似作假。


 


沈子欽磕磕絆絆地把我扶到床上躺下。


 


又忙上忙下去提醫藥箱,幫我貼上退熱貼。


 


端來溫水時,他不慎被絆了一下,猛地摔倒在地,哼出聲來。


 


那聲音我聽著都忍不住顫了顫。


 


他扶著椅子極為困難地爬起身,又去倒來一杯水。


 


扶著我的頭喂我吃藥。


 


他一遍遍地用酒精替我擦拭身子為我散熱。


 


我迷迷糊糊難受得很,看著他的側臉哭出聲來。


 


明明沒什麼變化,他依舊是處處照顧我,愛我的那個沈子欽。


 


但一想到那些聊天記錄的畫面,文字像刀尖似的密密麻麻戳入心口。


 


我抱著沈子欽的胳膊,咕哝出聲:「沈子欽,我,我好難受……」


 


眼淚似潮水般湧出來。


 


身體上的折磨根本不值一提,更多的還是心裡受到的傷痛。


 


他不明原因,失措地抱著我像哄小孩子一樣柔聲哄我。


 


直到我偏頭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


 


沈子欽側躺在我身邊,我枕在他的胳膊上。


 


一如以前的每一個清晨。


 


他會先親吻我的額頭說一句早上好。


 


我想這樣欺騙自己那些都是夢,沈子欽依舊在我身邊。


 


可是陌生的房間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


 


沈子欽真的變了。


 


他摸了摸我的額頭,燒已經退了大半。


 


然後他便放心地去做飯了。


 


5


 


我收拾好到樓下。


 


映入眼簾的是廚房裡男人在做飯,旁邊的女人在打下手。


 


喬悠嬌俏地抱怨著:「這個菜當然要放香菜才好吃。」


 


說著,他便自作主張地把菜倒進去。


 


「好好好,都聽你的。」沈子欽語氣裡有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寵溺。


 


而沈子欽明明知道我最討厭吃香菜。


 


這樣子更顯得他們像是一對熟稔的情侶,好不般配。


 


「呀!」喬悠驚呼一聲。


 


她可憐兮兮地望著沈子欽:「我被油燙到了,好疼,要吹吹才能好。」


 


沈子欽似乎對她的撒嬌很是受用,笑著抬起喬悠的胳膊輕柔地吹了吹。


 


我湿潤了眼眶。


 


面前吹氣的男人和高三的那個少年的身影慢慢重疊。


 


有一次我到操場找沈子欽,不小心被籃球砸到了胳膊。


 


陽光灑在他幹淨澄澈的臉上,他焦急地問我:「疼不疼。」


 


我笑得明媚:「吹吹就不疼了。」


 


他馬上使勁吹了吹,唾沫都粘到我胳膊上了。


 


我嫌棄拍了拍他的腦袋:「笨蛋,要像這樣吹。」


 


我拉近他的身子,輕輕地吹在他臉上。


 


沈子欽長長的睫毛在我眼前放大,眨了眨。


 


他湊近吻上了我的嘴。


 


操場的同學紛紛起哄:「哇哦。」


 


而現在,同樣的場景,早已物是人非。


 


他也忘記了那句,以後隻給我一個人用吹吹的方式趕走疼痛。


 


我們相識了二十七年,十年的感情,他早已經深深地融進了我的骨血裡。


 


若要割斷,必定要經歷剝骨抽筋般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試問現在的我也許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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