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寧國太子乖張暴戾,驕奢淫逸。
嫡公主不願和親,便與皇後設計,將宮女所生的我綁上了和親的花轎。
被迫和親的我,果真見到寧國太子那暴虐一面。
他被自稱天命之女的舞女迷得神魂顛倒,煮了阿娘送我的貓,亂刀砍S了我的侍女。
我咽下屈辱,低如塵埃。
卻在他登基那日,披龍袍,穿龍靴,奪了他的皇位。
昔日尊貴無比的寧太子疾呼護駕。
我一聲冷笑,劍指蒼穹:「你覺得他們會S了自己的新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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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年的雪比往年大多了,凍S的宮女也比往常多了些許。
冷宮傳出的鞭打聲,驚醒了許多守夜的宮女。
阿娘本就穿的單薄,隻一下就染紅了大片白雪。
嫡公主再次落下一鞭,嘲諷道:「寧國要我們安國送個公主去和親,你不是想當公主嗎?現在機會來了,你代我去吧!」
我們都流著帝王血脈,她生來便受萬人敬仰,而我過的連婢女都不如。
隻因我是宮女所生。
若不是寧國強盛,這公主身份想必一輩子都不會被承認。
而我聽聞寧國太子蕭言,乖張暴戾,驕奢淫逸。
去年迎娶的太子妃,不足半月便落下殘疾,不能生育。
不久被人發現溺水身亡,S相悽慘。
和親就是去送S。
嫡公主自然清楚,不然就不會讓我代她和親。
阿娘按事先說好那般,眼神決絕。
「安兒……別去。」
我不去,送S的就隻能是嫡公主。
又是一鞭子落下,直到打的阿娘再無力氣說話。
皇後居高臨下,如看蝼蟻。
「你一介宮女都知道爬上龍床,怎麼你不信顧靜安也能如法炮制,飛上枝頭變鳳凰。」
說完她捂嘴輕笑,眸子裡盡是嘲諷。
阿娘是被皇上強迫的,皇後得知後就被打入冷宮。
受盡屈辱,好的時候還有剩飯,更多隻能靠自己用首飾打點。
除此之外宮女要做的活,阿娘也得做,甚至更多。
憑那枯瘦的身體,硬是給我喂活了。
寒冷刺骨,可阿娘的手卻溫暖如春。
她盼的,隻是我能安穩走完這一生。
我抱著阿娘,格外心疼。
「我可以和親,隻要皇上善待我娘,不求錦衣玉食,隻求安穩自在。」
「朕答應你。」
「好!我去。」
等他們走後,我緩緩扶起阿娘。
「謝ṭū́ₜ謝娘陪我演的這一出戲。」
隻有這樣我才放心阿娘一人留在安國。
我相信過不了多久,我會回來的。
到那時,我定要血染皇宮,百倍奉還。
2.
我身著嫡公主不要的衣裳,跟著小梨坐上轎撵踏上和親行程。
緊握著寧國太子留給我的信物。
這半塊青龍玉佩,是此次行程關鍵所在。
八年前,我在冷宮遇見落入蓮池的太子。
好心救下昏迷的他,還燃了冷宮僅剩的木炭給他取暖。
等他醒來後,我把木炭裡的紅薯全給了他。
而他也在這時,凍紅著臉說的認真。
「等我長大了,我就來娶你!」
等我洗完衣服後,他已經走了,但卻留了一半玉佩。
顛簸一路,好不容易到了寧國。
前來帶路的隻有一位宮女,停留在了偏殿,從落灰程度便能知曉並不被待見。
偏殿打掃起來廢了一層功夫,忙完後才發現並沒有炭火。
小梨則出去四處尋找柴火。
我將衣裳緊了緊,裹著阿娘留給我的波斯貓團圓。
環顧四周還未落座,大門就被一腳踢開。
寒風順勢吹來,似刀劃過臉頰。
一群嬤嬤跟著身著太子妃衣裳的女人一擁而入,發出的動靜嚇得團圓跑走了。
那女人嘴角噙著笑,指揮著嬤嬤前來。
「把她的衣服給我扒掉!」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有些許沒反應過來,三兩下就被鉗制住,撕扯著我的衣裳。
「你們是何人?快放開我!」
嬤嬤得了指令,根本沒把我當回事,直接掐著我的肉,野蠻道:
「你面前這位可是太子側妃,得空親自監督你驗身,你就謝恩吧!」
嬤嬤人數眾多,我根本護不了一點,直接被扒了個精光。
她們來回翻看著我,根本沒把我當人看。
「沒什麼大問題。」
說完就來抬我的腿。
我一個人根本抵抗不了,隻能任由她們侮辱我。
淚水模糊了視線,而側妃的容顏深深刻在了腦海。
嬤嬤檢查完回道:「是完璧之身。」
側妃略有些失望,走到我面前給了我一巴掌。
「你很走運,但你的眼神我不喜歡,隻要我想有的是辦法讓你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你最好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我倒在地上,拿過撕碎的衣裳,遮擋住自己。
仿佛這樣就能拾取最後的自尊。
小梨回來看到這副畫面,哭著為了拿過衣服。
我低著頭拽著撕碎的衣服。
太子側妃,我記住你了……
3.
次日一早小國送來的和親公主需要一同去院中畫像。
和親是各個小國的誠意,所以皇上,皇太後,太子都會到。
初次來到寧國皇宮,並沒有宮女前來帶路。
我們迷失了方向。
走的過於匆忙,險些摔倒。
好在被人扶住了,這才避免磕了臉。
一襲白衣落入眼眸,氣宇軒昂。
帶著淡淡的清香傳來。
他平淡的眼眸,也在看到我的時候出現了波瀾。
「出水芙蓉,格外美麗。」
我急忙收回手。
「登徒子。」
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展露笑容。
我洋裝憤怒強調道:「我是來參加太子選妃的,請你自重。」
他起了幾分興致,「是嗎?外界傳聞太子暴戾,你難道不怕?」
我瞪了他一眼,「傳聞而已,太子自然是儀表堂堂,文武雙全,我心怡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怕。」
他沒說什麼,嘴角帶著笑走了。
視線追隨著他腰間的半塊玉佩,我笑了。
不枉花費了全部家當。
等公主全都落座後。
太監高呼:「太子到!」
白衣男子帶著風從旁邊經過,熟悉的清香飄過。
果真是太子。
他剛坐下,側妃溫清便跟隨他坐在一旁,摟著他。
不一會下邊人議論紛紛。
「溫清來的突然,可一來就能坐穩側妃之位,想必也是個狠人!」
「什麼來的突然,溫清可是救過太子的命!」
「我聽說她有很多奇思妙想,發明了好多東西,幫了太子不少。」
「那可不是嘛!能讓太子力排眾議帶進宮來成為太子寵妃,可見一斑。」
我一下就抓住話裡的重點。
救過太子的命?
還沒等我細想,旁邊公主便嫌惡地往側邊挪了又挪。
「穿的如此窮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宮裡的宮女呢,這樣的人也配坐本公主旁邊!」
此話一出,周圍人都看了過來,小聲嘀咕著。
我身上的衣服隻有些許舊,可卻是我帶來衣物裡最好的一件了。
在冷宮的時候,我隻能穿粗布麻衣,這樣的衣服隻有元日節才能穿。
「聽說她娘是宮女,勾引了皇上才有了她,還真是好福氣呦,還能當上公主,不然像這種下賤的命,生來就是在怡紅院接客的吧!」
「就是,就這種人,根本不配畫像,趕緊遣返回國吧!」
4.
這樣的話早些年不知聽了多少,心早已麻木。
小梨剛想回擊,被我拉住。
「爭幾句口舌之快並無用。」
倒不如示弱,讓她們一拳打在棉花上。
我裝作受了委屈的模樣,揚起手帕擦淚。
「出身並不是我能抉擇的,雖在安國過的不如意,可命不絕我,但現在來了強大的寧國,相信以後的日子定能不受委屈。」
同為小國公主,一同送來和親,地位本就相當。
現在來到寧國不收斂也就算了,還擺公主架子,這不是打寧國的臉嗎?
話音剛落,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
「堂堂夏國公主,沒有絲毫教養,非議他人,品行不端。」
「即刻遣返回國,告訴你父皇,再見必是戰場!」
院裡所有人跪在地上,一同參拜。
「參見皇上。」
早就注意到皇上在後邊觀望。
她不S誰S。
不虧為強國皇帝,說出口的話格外硬氣,威懾十足。
嚇得夏國公主跪倒在地直磕頭。
繞是磕的頭破血流,也沒被皇上多看一眼。
最終暈倒在院中,被人拖了下去。
期間皇上皺眉打量我,「什麼樣的人會被送來和親在坐心知肚明,這點小心思別以為朕當真看不出來。」
我連忙跪倒在地。
「陛下贖罪,臣女昨日剛入宮就受到太子側妃的教導,哪敢動小心思。」
見我談到她,溫清抬頭看了過來,眼神帶著警告。
我裝作受驚接著說道:「昨夜太子妃不畏嚴寒,帶著一群嬤嬤親自查驗我們這些公主的正身,但凡不是完璧之身的,太子妃都下令勒S了呢!」
一瞬間周圍人大氣都不敢呼。
皇上怒道:「大膽溫清!你是當朕S了嗎?」
各國來和親的公主雖然地位不高,但也不是一個區區太子側妃能夠隨意處決的。
更何況,平日裡溫清沒少憑借自己的發明作威作福。
奈何一直沒有正式的機會處決她。
現在我送上了機會。
溫清嚇得連滾帶爬,與剛剛高高在上的模樣截然不同。
「皇上贖罪,兒臣……越矩了……」
溫清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一個勁給太子使眼色,希望他能求求情。
可坐穩太子職位是如何不易,他怎麼可能為了擺明的錯誤去替溫清求情。
為了明哲保身,太子穩坐如山。
可見他對溫清隻有利用可言。
皇上氣紅了眼。
「來人,給我掌嘴!不見血不準停!」
皇太後縱觀全局,看出了我的心思,但也不打算讓我安穩隱身。
「慢著!」
溫清以為皇太後是要為她求情,朝她爬了過去,「皇祖母救我!」
皇太後隻是微微垂眼。
「小懲大誡,為平息眾怒,便由你來執行吧!」
她那戴著金甲的手緩緩指向我。
不過我就沒想隱身而退。
那一巴掌的仇,我必報!
讓我來執行,正合我意。
5.
我洋裝受驚,連忙搖頭。
「臣女不敢!」
皇上自此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犯了錯就該罰,她若是因此報復,這側妃之位也該換人了。」
我這才緩緩抬起手,輕聲說道:
「太子側妃,這可怪不得我,皇命難違。」
力道與聲音相反,看似沒用力氣,卻打的她口水滿天飛。
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我也不忍心吶。」又是一巴掌落下。
打的她左右臉對稱。
她紅腫著臉,口齒不清道:
「太子……救我。」
太子哪敢救她。
皇上皇上震怒,皇太後欽指,這罰她就該受著。
沒人阻攔,我打的起勁。
根本不用省著力氣。
沒一會兒,她白皙的臉頰紅腫如豬,難以入目。
她不敢還手,倒是敢還嘴。
「你個賤人!敢陰我,你給我等著……」
我好意讓她說完,再把剩下的咒罵打碎。
等我打累後,她已經不成人形了。
那滿口白牙,恐怕這段時間都不能用了。
我湊近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