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滿身毒瘡,S得毫無體面的J女,
也曾是皇商世家風光無限的千金小姐。
我被摯親背叛,受盡屈辱,最後染上髒病含恨離世。
下一刻,我又回到了一切還未開始的時候。
哥哥是個爛賭鬼?打斷腿,看他怎麼出去賭!
叔叔是個衣冠禽獸?送進大牢!讓他流放!看他如何覬覦我家家產!
女孩總要嫁人?我反手迎娶侯府公子入贅,成了皇商世家的當家姑奶奶。
這一世,我倒要看看,誰還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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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緋兒,緋兒……」
無邊黑暗中,耳邊忽然響起了母親溫柔的呼喚。
「娘,是你嗎……我不是……已經S了嗎?」
我猛然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已不再身處四面漏風,破敗的寒窯。
這裡是……我還是皇商千金時所住的閨房!
眼前皆是熟悉的布置,窗幔上的百花盛景是特意找繡娘定制的,一針一線,都皆合我的心意。
我看到了床邊的母親,她坐在我身邊,正溫柔地注視著我。
我傻傻地看著她,眼淚卻倏地掉落下來。
我重生了!
我回到了前世一切劫難還沒有發生的時候!
我不再是那個被千人騎萬人枕,被親叔叔壓在床榻間肆意玩弄的青樓女子。
也沒有滿身膿瘡,衣不蔽體地S在寒窯。
我還是皇商姜家的大小姐,是母親的掌上明珠。
這是老天有眼,讓我重活一遭!
我打了一個寒顫,急切問道:「娘,哥哥呢?」
我那將姜家百年家業生生敗光,讓母親氣急而亡,將我賣入青樓、害我染上髒病,最後S在寒窯中的好哥哥姜攀,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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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你哥哥說約了幾個生意上的朋友,這會兒估計已經出門了。怎麼了?找你哥哥做什麼?」
母親溫柔地替我將額發捋整,她溫熱的指尖從我耳邊劃過。
我略一偏頭,眷戀地在她掌心蹭了蹭,逗得母親一陣輕笑。
我娘命苦,我爹身子不好,早早地就去了。
我娘一個世家貴女,為了養育我與姜攀,不得不學著經商,學著潑辣,去面對姜家那些豺狼虎豹一般的宗親。
母親一直以為,等姜攀長成,繼承家業,我們便守得雲開見月明,沒想到姜攀早被有心之人教壞了。
我一聽姜攀去見他的那些「朋友」,心中便警鈴大作。
姜家巨富,大房佔了十之八九,族中不乏眼紅的人。
外敵哪有內賊可怕,他們算計你、陷害你偏還繃著一張和善的面皮,姜攀成了人家的瓮中之鱉,都還不知所以。
上一世,姜攀在那些所謂的朋友的引誘下,不僅成了個爛賭鬼,還染上了五石散。
他將姜家產業當做賭注輸了個一幹二淨,母親被他氣得突發疾病,剛剛咽氣,屍骨未寒,姜氏宗親便把我們趕出了姜府,甚至不許我們為母親發喪。
我在姜府門口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到了母親的遺骸,帶走安葬。
我本來還想著,母親走了,我還有哥哥。
隻要我們兄妹倆能互相扶持,總能將失去的一切奪回來,以慰母親在天之靈。
誰知這個王八蛋轉頭就將我迷暈,賣給了青樓。
拿著我的賣身銀子繼續去賭,去買藥,最後被掏空了身子,成了個活鬼。
上一世的家破人亡、顛沛流離讓我對姜攀最後一點手足之情都消磨殆盡了,這一世,我隻想保住姜家,保護好母親和自己。
母親是狠不下心管教姜攀的,要將一切扼S在尚未開始之前,隻能由我來。
晚間姜攀喝得醉醺醺地回來,鬧得闔府不寧,好不容易把他安置妥當。
半夜,安靜的姜府突然嘈雜萬分。
姜攀的院子火光衝天,整個姜府都被驚動,下人們趕緊滅火救人。
我披著大氅,扶著母親站在院落外面,焦急地望著衝天的火光。
待火勢漸小,幾個下人扛著姜攀從廢墟中出來,姜攀已經昏迷不醒,雙腿角度怪異地拖在地上。
下人惶恐不已地說道:「夫人,小姐,我們衝進去的時候大少爺被壓在了櫃子下面,雙腿都被砸傷了。」
母親身子一軟暈了過去,我招來下人將母親扶回房間,鎮定自若地安排起了善後的事。
等一切塵埃落定,我揮退了下人,獨自進了姜攀的房間。
房間裡有濃重的藥味,床榻上,姜攀臉色慘白如紙,雙腿都被大夫用布條和木條密密麻麻地纏上。
大夫說,姜攀被砸得挺狠,要我們做好他以後不良於行的準備。
我走到姜攀床前,定定看著他滿頭冷汗昏睡不安的模樣,前世的種種不停在眼前閃現。
當年初入青樓,我殊S反抗,三九寒天被關在冰窖,被老鸨用沾了鹽水的藤條抽的遍體鱗傷。
為了折斷我的傲骨,老鸨給我灌下春藥,讓那些S豬的、砍柴的、運送夜香的來糟踐我。
到後來,我甚至被送上了我親叔叔的床榻。
若不是姜攀,我如何會受那些苦楚?這讓我如何能不恨!
我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收緊。
強烈的窒息感將他從本就不安定的昏睡中喚醒,他驚恐難耐地看著我,聲音嘶啞且憤怒。
「姜緋,你這個瘋子!你居然敢這麼對我!我……我要去官府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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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姜攀房中的火是我放的,他的腿也是我打斷的。
與其讓他出去爛賭又染上藥癮,不如在一切尚未開始前,打斷他的腿,讓他寸步難行。
人都出不去了,自然也就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姜攀醉得七葷八素,我趁著夜色潛入他的房間,將他手腳都綁了起來,塞住了他的嘴,用柴房頂門的棍子生生敲斷了他的腿。
我力氣小,狠敲了一會兒才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姜攀早就疼暈了過去,我把他拖到地上,用櫃子和蠟燭布置好了一切,才翻窗溜了出去。
我松開手,看著他又驚又怒的臉,重生以來一直鬱結在胸口的那口氣,終於是松快了。
我暢快笑道:「哥哥,說什麼胡話呢?明明是你半夜起身,宿醉未醒,才不慎打翻了蠟燭又撞倒了櫃子,傷了腿。」
我隨手拔下頭上的簪子,尖角自姜攀的脖頸、耳邊劃過,最後懸停在他的眼睛上方。
「對了,照顧你的那幾個小廝,因為玩忽職守,讓主家重傷,已經被我下令打了二十板子,讓人牙子帶出去賣了。」
姜攀學壞,他身邊這群狗腿子也是功不可沒,當然是一氣兒全收拾了。
我輕笑著看著姜攀在床上瑟瑟發抖,手一使勁,簪子落下,嚇得姜攀一聲慘叫。
我的簪子應聲沒入他的枕頭裡,「姜攀,你這人,除了會投胎,渾身上下當真是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
「姜緋!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我是你哥哥!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母親不會放過你,姜家都不會放過你的!」姜攀抖著聲音問道。
他不提這些還好,一提我心中的恨意便似波濤翻湧。
我眸光一厲,抬手就是兩個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閉嘴!你也有臉提母親!」
「母親含辛茹苦半生,就指望著你能替她分擔,這麼多年,母親多少次從風刀霜劍中走過來,你呢?你除了吃喝玩樂,在賭場一擲千金,你還能幹點什麼?!」
「你又何曾把我當妹妹心疼過!姜攀,你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混蛋!」
從小到大,母親都不許我越過姜攀,因為姜攀是姜家的根,是姜家的希望與傳承。
可這個希望卻成了姜家的催命符,母親錯了,世道錯了,姜攀擔不起姜家,他不行,那便讓我來。
姜攀氣急之下,又暈了過去。他本就有傷,被我這樣一嚇,半夜就發起了高熱。我不眠不休地守在他床邊忙前忙後。
一是要讓所有人都看見我是怎麼為了姜攀掏心掏肺的。
二是,現在我真的不能讓姜攀S。
不論是為了姜府,還是為了母親,我都不能讓姜攀S。
我照顧姜攀照顧的無比盡心,確保他每一次醒來,都能第一時間看到我。
在我的「精心照顧」下,姜攀傷勢漸好,但是精神狀態卻是肉眼可見的萎靡了下去。
被我逼到絕境時,姜攀也試圖向周圍的人,向母親告發我。
可惜,他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神態又十足瘋癲。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為雙腿殘廢失心瘋了。
沒有人信他,他隻能成為我掌心的一條狗。
生S皆由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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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姜攀殘廢的消息不脛而走,母親原本相看好準備結親的黃家立刻派人來退了親。
一連幾日,母親愁得連飯都吃不下。
我盯著姜攀,突然想起,前世姜攀議親前後似乎也出過岔子,好像是姜攀院子裡的一個通房有了身孕,被黃家姑娘知道了。
黃家姑娘是個霸道的,非要母親把那個孩子打掉,並把那個通房送走。
母親心疼這是姜攀的第一個孩子執意不肯,黃家姑娘竟趁著母親外出直接打上了門來。
姜攀那個王八蛋當時正在外飲酒作樂,一個通房哪裡招架得住黃家大小姐的威勢,等我趕到的時候已經一屍兩命。
因為這件事,姜家跟黃家的親事告吹,母親因為沒保住那個孩子,心疼的幾晚都沒睡著覺。
大房人丁單薄一直讓人詬病,姜氏宗親更是以這個為借口,想方設法的想把自家兒孫塞到我母親名下來。
待我母親百年之後,大房的產業便順理成章地易主。
端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這樣的情形下,他們怎麼可能坐視姜攀有後,並迎娶高門貴女?
隻可惜前世我到底單純了些,母親獨木難支,讓那些人趁虛而入。
我算了算日子,姜攀斷腿的日子,與那通房查出有孕前後竟不差幾日。
我趕緊尋了個借口,這幾日都讓那通房去照顧姜攀。
幾日後,大夫來替姜攀診脈的時候我讓他也幫那丫頭看了看。
大夫果然診出了喜脈。
我趕緊讓人去通知母親,不多時母親喜氣洋洋地趕來,拉著那丫頭不住地打量,眼中俱是滿意。
等母親的欣喜勁兒過去,我才端了茶送到母親手中,「娘,如今明月有孕,你打算……怎麼安置?」
母親的喜悅漸收,說道:「還能怎麼安置,抬上來做個姨娘,好好待著就是了。」
我知道母親還沒S心,想替姜攀尋一個高門媳婦兒,可如今姜攀一個殘廢,又是那麼個性子,誰家的姑娘配給他都是委屈了。
何況我不可能給姜攀任何復起的機會。
「娘,我找人去問過了。明月也是好人家出身,她父親竟還是個秀才,家中還有一個幼弟,已經能讀書識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