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般來說,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讓別人心情更不好。


  搭在桌面的手指緩緩叩了兩下,嗓音是困恹恹的懶。


  “周洛,你審美也不怎麼樣嘛。”


  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夠門口那個人聽到。


  作者有話要說:


  校園文/abo/甜餅/強強/日常向/無生子/有私設/直掰彎/架空勿深究


  注:南城北城隻是為了取名字方便,表示一南一北。南城外國語簡稱南外,大體是以我自己的母校為參考原型,並非南京外國語(江蘇高考太南,舍不得我崽受此折磨。)


  另,本文為架空,很多設定是參考的我自己高中時候的制度,為了劇情需要,會進行自己瞎幾把設定,所以不用太深究~


  這篇文想寫最鮮活溫暖明媚單純的少年們,會有人惹人喜歡,會有人惹人討厭,但是不會有壞到脫離實際的反派,都有好有壞,屬於日常甜文吧,希望你們喜歡。


第2章 Chapter 2


  教室裡靜默了。


  大家看著門口,等一個反應。


  這位新來的看上去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他把自己的信息素收得很好,可是隻是站在那裡,就讓人覺得怵得慌。


  簡松意雖然厲害,但畢竟還沒分化,面對這麼一個Alpha,真不一定能佔上風。


  然而這位大佬從頭到尾一點反應都沒有,就斂著眉眼站在那兒,神色寡淡,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


  得,又來一個裝逼裝到登峰造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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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三一班的同學為自己的命運發出了扼腕的長嘆。


  班主任老白倒也不尷尬,憨笑兩聲,慢吞吞說道:“哎呀,簡松意同學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呀,我看你們兩個好像還挺投緣的,那要不柏淮你就坐簡松意旁邊吧。”


  ……


  寧哪隻眼睛看出來他們兩個投緣了。


  就在所有人都等著簡松意或者柏淮提出反對的時候,柏淮已經背著包邁著那兩條筆直的大長腿走過去,掏出紙巾,仔仔細細地擦起了桌子。


  簡松意瞥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趴回桌上繼續睡覺。


  氣氛莫名的詭異,又莫名的和諧。


  教室裡再次靜默。


  站在他們兩個旁邊的周洛就那麼呆呆地看著他們倆,腦袋短路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打了個寒顫,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樣,飛快地逃離了現場。


  柏淮。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年松哥周記上寫的就是這個名字啊!


  為了確認這件事情,周洛直直拐入隔壁二班,跑到一個剪著板寸面容俊朗的男生旁邊,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問道:“陸淇風,柏淮這個名字松哥以前是提過的吧?我應該沒記錯吧?”


  陸淇風掃了他一眼:“你問這個幹嘛?我給你說,你可千萬別在小意面前提這兩個字……”


  “我提了。”


  “?”


  “我不僅提了,我還看到他了。”


  “??”


  “我不僅看到他了,我還看到他坐松哥旁邊了。”


  “???”


  “他轉到高三一班了。”


  “?……!”


  陸淇風愣了愣,然後低低罵了一聲:“我去,柏淮居然回來了?我還以為他一輩子不會回南城了。”


  -


  高三一班教室裡是死一樣的沉寂。


  一是因為教室後排詭異的氣氛,一是因為老白宣布的第二件事。


  明天摸底考。


  不過好在現在隻有高三返校,不算正式開學,所以各方面管理都會松很多。


  不用穿校服,可以帶手機,可以叫外賣,甚至還專門給他們留了一天時間補作業。


  這麼想一下,南外也挺人性化的。


  卑微南外學子們生出了由衷的感激之情,補起作業也就更加認真。


  除了教室後排某兩個人。


  簡松意戴著耳機,臉朝著窗戶的方向趴在桌子上睡著覺,從黑色T恤領口處延伸出的白皙脖頸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暴露在了柏淮的視野裡。


  頸骨微凸,線條凜冽,白皙平滑,隔著薄薄的布料還能看見少年弓起的肩胛骨弧度。


  瘦了。


  腺體還沒分化。


  柏淮看了三秒,收回視線,垂下眼睫,拿出一本物理練習冊刷了起來。


  窗外的雨一點要歇的意思都沒有,簡松意卻意外地睡得很安穩。


  等他被徐嘉行叫醒的時候,教室裡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那本物理練習冊也被柏淮刷得快見了底。


  徐嘉行一邊收著書包一邊說道:“老白說今天高三第一天,給大家一個緩衝的時間,就不上晚自習了,松哥你回家再睡吧。”


  “唔。”


  簡松意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單手撐起腦袋,另一隻手屈指揉了揉眼下的皮膚,一臉的沒精打採。


  徐嘉行有些擔心:“松哥,你沒事兒吧,怎麼跟幾天幾夜沒睡過覺一樣。”


  “沒事兒,就下雨天容易犯困。”簡松意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沒太把這事兒放心上。


  徐嘉行點點頭:“也是,你這呵欠一打我都困了,我也要回去睡覺了,昨天晚上補了通宵作業,累死老子了。”


  徐嘉行走後,教室裡就隻剩下他和柏淮兩個人。


  柏淮低頭刷著題,旁若無人的態度就像立地參了佛,不過簡松意也不太想和他說話,自顧自掏出手機,給司機老張發了條微信。


  [張叔,學校今天提前放學,你來接我吧。]


  張叔很快回復。


  [我已經在路上了,就是堵得不行,你和小淮得在教室裡等我半小時]


  小淮。


  小個屁的淮。


  他們家司機憑什麼要接隔壁家這個王八犢子。


  簡松意腹誹歸腹誹,也沒提出反對。


  不就是給蹭個車嗎,他簡少爺大氣。


  “你爺爺讓張叔幫忙把你順帶捎回去。”


  柏淮淡淡“嗯”了一聲,又翻了一頁練習冊,無動於衷。


  沒意思。


  簡松意悻悻地翻了個白眼,站起身,把椅子往後一推,往門外晃晃悠悠走去。


  睡了一天,有點生理問題需要解決。


  等他晃到走廊那頭,看見“正在清潔中”的牌子的時候,撇了撇嘴,繼續往二樓慢悠悠地晃去。


  簡松意平時不太愛去二樓,因為二樓是三個文科班和兩個國際班拼在一起的,Omega和女生的比例格外高,他每次去找周洛的時候都會莫名奇妙的帶回一封情書或一盒餅幹。


  被纏多了,他就不愛去了。


  不過現在應該沒什麼人。


  然而他剛剛走到二樓就聽見了女孩子的聲音。


  “皇甫軼,求求你讓我走吧,求求你了。”


  帶著低低的啜泣。


  簡松意挑眉,邁著步子的頻率快了些,走到衛生間門口,發現男衛生間的門果然鎖著,想也沒想,直接提腿,猛得一下用力踹了上去。


  因為南外發生過學生把自己困在廁所一個周末最後被臭暈過去這種事情,所以廁所木門都做得不甚結實,被簡松意這麼一踹,本來就松松垮垮的門闩“哐當”一聲就掉了。


  而行兇者卻好整以暇地站在門口,單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敲了敲門框:“皇甫鐵牛,你在這神聖的男廁所幹嘛呢?”


  話說得沒個正行,語氣裡的痞卻帶了幾分沉冷。


  皇甫軼家裡有些背景,又是個Alpha,體格不錯,在國際班可以說橫行無忌,加上事兒被撞破,又羞又惱,一時間也沒顧得上忌憚面前這位是個什麼樣的主。


  示威般的拽著Omega女生的手往自己懷裡帶了一下,挑了挑眉:“我幹嘛關你屁事兒?”


  那樣子像極了奔赴刑場。


  簡松意低頭輕笑了一聲,揉了揉鼻子:“是不關我屁事兒,我屁股其實還挺金貴的。”


  皇甫軼雖然腦子不夠用,但還是聽得出來這是在罵他。


  被人在自己看中的Omega面前落了臉,臉色瞬時就不好了:“簡松意你他媽是不是有毛病?”


  說著松開Omega女生的手,抡著拳頭就衝著簡松意的面門砸來,又快又狠。


  簡松意連眼都沒眨一下地單手接住了,然後拽住他的手腕,狠狠往下一折,一轉,把他整個人擰過來,腳朝膝蓋窩用力一踹,插在褲兜裡的另一隻手也抽出來,捏住他的脖子。


  皇甫軼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被簡松意摁著跪在了地上。


  他想掙扎,但是雙手被反剪,腺體被捏住,後背也被膝蓋抵著,一個大男人的重量毫不保留地壓下來,他根本動彈不得。


  操,一個還沒分化的未成年人,他媽的憑什麼?


  簡松意看著膝蓋下柔弱的小雞崽,覺得沒什麼意思,松開捏著他腺體的手,朝那個Omega女生勾了勾手指:“過來。”


  Omega女生個子嬌小,臉圓圓的,眼睛佔了臉一半,包著眼淚花兒,顯然嚇得不輕,但也聽話地走了過去。


  簡松意指了指皇甫軼:“皇甫鐵牛老是欺負你?”


  小圓臉飛快地瞟了皇甫軼一眼,抿著唇點了點頭。


  簡松意點點頭:“行,你先回家吧。”


  小圓臉還想說什麼,但是欲言又止,低著頭飛快地跑出了衛生間。


  狹窄逼仄的空間裡隻剩下兩個人,簡松意抓著皇甫軼的頭發蹲了下來,冷笑了一聲:“剛才怕嚇到小姑娘,沒和你來真格的。現在奉勸你一句,強迫未成年Omega是犯法的,懂嗎?”


  “操,簡松意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你爺爺我……操!”


  不等皇甫軼說完,簡松意就拽著他的頭發狠狠掼上地面,“砰”的一聲猛烈巨響,聽得人膽戰心驚。


  皇甫軼已經痛得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簡松意一臉若無其事的笑道:“就你也配在我面前自稱爺爺,你回去問問你老子,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就你家裡那點兒東西,不夠看的,所以做人安分點。”


  “老子他媽的怎麼不安分做人了?那個Omega自己不噴抑制劑,信息素亂泄,怪老子?”


  皇甫軼疼得龇牙咧嘴,好像想到什麼攻擊簡松意的點,冷笑一聲,“哦,我忘了,你不是Alpha,聞不到信息素,可是你沒發育是你的事啊,我……我操……啊!”


  這一次簡松意直接把膝蓋對著他的腮幫子頂了上去,完美地避開了鼻子和眼睛這些脆弱的地方。


  語氣淡漠:“你爸爸不教你別說髒話,我教你。”


  皇甫軼有一瞬間疼得覺得自己要把命折這兒了,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咽了一口血沫子:“行,我以後不找林圓圓麻煩了,你他媽可以讓我走了不?”


  簡松意聞言終於松開了手,任憑皇甫軼捂著嘴跌坐在地上,晃悠悠走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壓了三泵洗手液,仔仔細細搓洗起來,似乎這雙手剛才碰了什麼很髒的東西。


  唇齒間懶洋洋地送出一聲“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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