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壓抑得聲音都快碎了。


「大小姐,選我。」


「我比他們……都要幹凈。」


06


終於知道為什麼霸總小書裏,男主會對倔強小白花女主一見鐘情了。


我可能真不是個好人。


看到池逆隱忍脆弱的模樣,隻想把他欺負得更狠。


直到被拐進酒店套房,池逆還保持著將我扣在懷裏的姿勢。


神情怔忪。


似乎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程知意……」


「喊大小姐。」我抬起食指摸上他的唇瓣。


挑釁地用力按了按。


「皺什麼眉啊,池逆同學?


「剛剛趕走那三個人的時候不是很有種嗎?


「說比他們厲害,是這裏,還是……這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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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下的肌肉像過了電似的猛然僵硬。


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男生羞憤欲死的模樣,手腕就被攥住了。


「程知意,你非要這樣嗎。」


那雙眼睛黑沉沉,裹挾著深幽潮湧般的欲念,比窗外的夜色還濃。


瞧著瘆人。


我笑著仰頭,在他凸起的喉結上啄了一口。


池逆兇巴巴的面具碎了一地。


呼吸錯亂,追著我的唇吻了過來。


二十九歲的池逆總是冷靜強大,溫柔內斂。


十九歲的池逆恰恰相反。


像個不知疲倦的小牛犢子,一身使不完的蠻勁兒。


稍微撩撥幾下便激動到不行。


毫無技巧,隻知道生澀地掠奪。


笨得很。


我仰頭親親他緊繃的下巴。


「池逆同學,誰是不三不四的人呀?」


他垂眸看我一眼,不說話,隻知悶頭幹活。


「池逆同學嘴真硬啊!哪哪兒都硬。」


「別說了。」


池逆氣急敗壞捂住我的眼睛。


動作很兇,落下的吻卻帶著虔誠的渴望。


驟然失去光明,聽覺變得更加靈敏。


我膽子賊大地撩撥:


「池逆同學,你叫得真好聽。」


Ok!


這下子嘴巴也被氣勢洶洶地堵住了。


我像部三折疊手機,池逆當成寶貝似的,翻來覆去折騰到天亮。


敲門聲響起時,池逆下意識掀開被子把我裹得嚴嚴實實。


「程知意,快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面!


「你敢給我戴綠帽不敢開門嗎?」


周陽怒火中燒的聲音,一字不落飄進房間。


池逆好似才清醒過來,滿布血絲的目光從我臉上狼狽地錯開。


手指緊緊攥住床單。


「需要我……躲起來嗎?」


空氣裏彌漫著讓人臉紅心跳的味道。


池逆胸膛後背全是抓痕,更別提破了皮的嘴角。


像個被過度欺淩還低眉順眼的狼崽子。


 


莫名地,我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現在的模樣。


外面周陽的怒吼沒完沒了。


夾雜著徐靜溫溫柔柔的安撫聲。


煩得很。


我直接撥通電話,對著手機號啕大哭:


「爸媽,表姐懷了周陽的孩子。


「對!我被綠了嗚嗚嗚!」


掛斷電話,門外響起接二連三的手機鈴聲。


周陽和徐靜慌亂地對著電話解釋。


漸漸地,門外的聲音散去。


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被池逆輕輕擦去。


他的眉心攏起了小山丘。


「他們背叛了你?」


「嗯?嗯!」


「別哭了,不值得。」


小說裏,男主會各種甜言蜜語哄得人心花怒放。


池逆不會,翻來覆去隻會這麼乾巴巴幾句。


我雙眸含淚,暗送秋波。


指望他多哄哄我。


池逆沉默了一會,似乎下定決心。


語氣鄭重。


「程知意,我會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不會影響你的清白。」


滾吧……


媚眼拋給狗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


「池逆,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坦白的嗎?


「高二那年我落水,究竟是誰救了我?」


07


高中時,我和池逆同校。


他來兼職時,爸媽額外付了工資讓他多照顧我。


用更通俗的話來說,池逆是我的跟班。


他似乎並不在意別人對他的嘲諷。


總是一板一眼地喊我「大小姐」,盡職盡責地跟在身後。


高二暑假我和圈子裏幾個同齡人去山裏露營。


玩鬧間,我被湍急的水流卷進河裏。


再醒來時,我和周陽躺在同一間病房。


大家都說,是周陽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


我把他當作恩人,處處優待、容忍。


同一個時間段,池逆辭去兼職、轉校,杳無音訊。


直到上輩子翻開日記本,我才知道真相。


 


救我的人明明是池逆這個大傻子。


我從醫院調取了當初的病歷。


為了救我,他雙腿骨折,小腿被石塊劃出多條深可見骨的血痕。


拖著滿身的傷,不聲不響地消失在我的世界。


日記裏,池逆沒有寫原因。


現在被我追問,他下意識抓緊了床單。


「我不清楚。」


還在裝。


我來了火氣。


直接勾住他脖子,咬上另一邊唇角。


狠狠啃了一口。


「現在清楚了嗎?」


他眼皮一顫,壓低聲音:


「對不起。


「時間不早了,我要去賣煎餅了。」


我氣笑了。


我堂堂程家大小姐,竟然比不上一塊雜糧煎餅重要?


二十九歲的池逆明明不是這樣的。


聽我在電話裏咳嗽一聲,他會立刻結束工作從國外趕回來。


出差再忙,也會記得給我帶各種喜歡的小禮物。


我找了工作,他每天必定繞路送我上班接我下班。


助理說對池總這種大老闆來說,時間比金錢更寶貴。


他嘴上說著「不愛」「不可以」,卻把所有最寶貴的都留給了我。


我大概被池逆慣壞了。


接受不了十年前這樣大的落差。


08


回到家,所有人都在。


徐靜哭著跪到地上。


「姑姑姑父,我和周陽清清白白,我不知道妹妹為什麼要汙蔑我。」


周陽扶她起來,滿臉憤怒:


「程知意,你別無理取鬧,我們之間的矛盾,沒必要牽扯到無辜的人。


「她是你姐姐,不是傭人,憑什麼要她給你下跪?」


我媽心疼地抱住徐靜,溫聲安慰。


我爸也厲聲表示一定會還她公道。


我始終想不明白。


徐靜究竟有什麼資格對我們全家恨之入骨?


就為了一個男人?


如果上輩子她直說喜歡周陽,我一定高高興興成全他們。


可她偏不。


嘴上唯唯諾諾,心裏卻在計劃著如何將我和父母置之死地。


見我不說話,周陽愈發理直氣壯。


「你去酒吧點男模,不就是為了氣我,逼我跟你和好嗎!


「大小姐脾氣能不能改改?除了我還有誰忍得了你?


「忍不了就退婚啊!」


冷冷甩下一句話,我直接上樓回房。


周陽被氣走了。


晚飯時,家裏隻有我和徐靜兩個人。


她腫著雙眼,強顏歡笑:


「知意,周陽真的很喜歡你呢!你那麼對他,他也沒想過退婚。」


「那是因為他下賤。」


我慢悠悠地往嘴裏扒拉米飯。


「表姐,你那晚在酒店裏放的東西,分我點兒。」


我一早知道她在套房裏提前放了催情的燻香。


否則……池逆不會那麼失控。


雖然他失控的樣子很可愛啦。


徐靜還想狡辯,被我微笑打斷。


「給我,不然我就要報警了喔!」


徐靜連柔弱都裝不下去了,又驚又懼看向我。


「程知意,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嘆了口氣。


「我為表姐覺得惋惜啊!


「如果你真的懷了周陽的孩子,還怕他不會娶你嗎?」


上輩子徐靜的確懷孕了,聯合周陽搞垮程家產業。


她幻想著成為周太太,卻沒料到失去了程家的庇護,她那些溫柔、體貼在周陽眼裏變得一文不值。


周陽發神經似的依舊要和我結婚。


結婚那天,徐靜舉著水果刀沖了過來。


混亂之際,我好心推了周陽一把。


恰好撞上了刀口。


搶救了一天一夜,周陽雖然保住性命,卻成了植物人。


縱然徐靜叫罵著說她要捅的人是我,也還是免不了被周家人送進監獄,肚子裏的孩子自然沒有保住。


周陽唯一的血脈沒了。


不過以他死人微活的狀態,這些都不重要。


周家人後知後覺明白這是我的復仇,但他們找不到證據。


 


咬牙切齒宣傳他們兒子是個純愛戰神,替未婚妻擋刀的深情人設。


恐怕全世界也隻有池逆這個傻子,以為我對周陽情根深種。


臨死前為我聘用了十幾個保鏢。


在國外購入數處房產。


又悄悄組建了高精尖醫護團隊研究植物人康復技術。


遺書上,冷靜而疏離地告訴我。


程知意是自由的,無論選擇哪種生活,他都支持。


我跑回房間,把泛黃的日記本按在懷裏。


眼淚落在手背上。


理直氣壯撥通池逆的電話。


「老公,他們都欺負我!」


09


我想帶池逆去醫院檢查身體。


距離他死於胃癌還有十年時間,一切都來得及。


可是池逆躲了我大半個月。


好似我是能吃人的洪水猛獸。


我隻好在煎餅攤前堵人。


池逆眸光冷淡。


跟那晚的火熱判若兩人。


我笑瞇瞇地:


「池老闆,加一個烤腸兩個蛋。」


男生面無表情像個機器人。


手卻抖了一下,被滾燙的鐵板燙了個燎泡。


「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既然池逆不會甜言蜜語,那就換我來吧!


他乖乖當甜寵文女主就好。


我抓住機會,瘋狂輸出土味情話。


池逆的耳朵肉眼可見地泛紅。


我正要上手調戲,身後傳來一聲嗤笑。


路邊的保時捷落下車窗,周陽閑適地支著額頭:


「知知,這麼多天鬧夠了吧?以為隨便找個男的就能讓我吃醋?」


他瞥了眼池逆的背影,面露嘲弄:


「而且還是這麼上不得臺面的男人。」


「跟我回去和靜靜姐道個歉,乖乖的。」


乖你大爺!


我抄起桌上的番茄醬,滋了他滿頭滿臉。


「你乖乖舔幹凈,我就去道歉。」


周陽要面子,頂著滿頭滿臉的番茄醬被人圍觀,他顧不得擦掉一身狼藉,連忙升起車窗。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池逆抿著唇,一言不發離開。


我小跑著跟上去。


怎麼喊他也不理。


為了躲我,他進了衛生間。


我追了進去。


池逆眼皮一跳:「這是男廁!」


「那你跟我去女廁?」


他無視我的幽默,冷著嗓子開口:


「程知意,我不會跟你去醫院,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我偏要管呢?」


池逆沉默了幾秒。


抬眸時,眼裏摻了幾分涼薄的笑意。


「那晚……隻是一場錢色交易,你不要想多了。」


我忍著想揍他的沖動。


「色,我嘗到了;錢,你收了嗎?


「還是說,池逆同學想做月結?」


他啞口無言。


連白皙的脖頸都泛著粉。


我正要打趣幾句,外面響起腳步聲。


池逆眼疾手快拽著我進了廁所隔間。


有點臟。


我嫌棄地皺了皺鼻子,扯住池逆袖子。


他垂眸看我一眼,表情無動於衷。


手卻誠實地託住我的腰。


我順勢踩在他的鞋子上,頭頂蹭到他下巴。


距離驟然拉近,男生身上清冷的木質香沖淡了廁所氣味。


靜謐的空間裏,門外淅淅瀝瀝的水聲無限放大。


伴著男人的口哨聲。


池逆皺了皺眉,抬手捂住我的耳朵。


「跟我去醫院。」我比劃著口型。


池逆不理。


我伸手朝下,挾天子以令諸侯。


「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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