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16

我是孟婆。


 


等所有人都喝完孟婆湯,我問道:


 


「你們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


 


我點頭,下一秒:「你愛我呀,我愛你…」


 


「……」


 


一陣沉默後,我猛地回頭,手握成拳懟在其中一人的面前:


 


「那些痛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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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立刻,那人握住我的手,傾情獻唱:


 


「落在春的泥土裡~滋養了大…」


 


精準狙擊。


 


嘿嘿,逮住你了~


 


1.


 


我是孟婆。


 


為了保住我這份美好的編制,我每天都在和不願意喝孟婆湯的鬼魂鬥智鬥勇。


 


戰況激烈如下:


 


我:「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呔!小人!」


 


我:「欸,宇文玥從河裡撈上來了嗎?」


 


「沒…梅~你說什麼了啦,人家不知道~」


 


我:「鼠鼠我呀~」


 


「……」


 


不說話?我看了那人一眼,手指一劃翻開陰簿,下一秒,我狀似不經意的說:


 


「哥你頭上有個綠帽子。」


 


那大哥超級鎮定:「你說哪頂?」


 


哇哦,刺激!


 


自我上任以來,這招屢試不爽。


 


直到有一天我照例看大家喝完孟婆湯後,循著對情感的感知而看向那個手扶額頭的男孩。


 


我挑眉問道:「你們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


 


「是嗎?」


 


我呢喃著這兩個字,邪魅一笑,我猛的一跳,開始搖花手:


 


「你愛我呀,我愛你…」


 


害,打工人,哪有不瘋的。


 


一陣沉默後,我猛地回頭,手握成拳懟在那個男孩的面前:


 


「那些痛的回憶~」


 


幾乎是立刻,那人握住我的手,傾情獻唱:


 


「落在春的泥土裡~滋養了大…」


 


精準狙擊。


 


嘿嘿,逮住你了~


 


仔細一看,這小子長得還挺好看,我微微一笑,在他有些僵硬的目光下捏住他的下巴,大手一揮:


 


「湯來!」


 


灌完湯,我拍拍手,一腳把那小子踹下了輪回臺。


 


隨著一聲驚呼,我咧著嘴轉身,同面前的一排天兵對視。


 


我:「?」


 


司命趴在輪回臺上撈了撈,也不起身,就那麼支著下巴,「嘖」了一聲。


 


我:「?」


 


司命:「千鳶,你怎麼把初堯給踹下去了?」


 


「初堯是誰?」


 


「小天孫啊,天帝寶貝的跟什麼似的,那小子向來不知天高地厚,倒是栽在你手裡了。」


 


我:「!」


 


一個滑跪到地上,我往眼下一抹,淚點子濺到了司命身上。


 


鼠鼠我呀,編制要沒有了捏~


 


司命笑眯眯的坐起,又跟沒骨頭似的託起腦袋,另一隻手在地上劃著什麼。


 


「我有個法子保你,你聽不聽?」


 


我一聽,猛得抬起頭,朝他眨了眨眼:


 


「您說。」


 


司命勾起唇角,朝我招手:


 


「過來。」


 


我尋思著他要教給我什麼法術要我把小天孫召回來,就樂顛顛的去了。


 


結果剛走進他身前,司命一側身,順著力就把我踹了下去。


 


「怎麼丟下去的怎麼找回來唄,這還要人教,你三百歲小孩呀?」


 


我:「……」


 


「我特麼…煩S了!這破班誰愛上誰上!」


 


2.


 


我是孟婆。


 


為了尋找小天孫而被那算命的踹下了輪回臺。


 


等我有意識的時候,就聽見醫生說:


 


「你這小孩,姿勢挺奇怪呀?」


 


是這樣,被踹下去的時候為了美觀,我給自己擺了個前凸後翹的造型。


 


在圖像裡,就成了一個長的歪七扭八的土豆。


 


司命坐在椅子上笑得花枝亂顫,連嘴都合不攏了。


 


「千鳶,你長得挺別致啊,哈哈哈哈哈…」


 


我:「……」


 


你個臭算命的你等我出來的!


 


好不容易熬到出生,回到家有十幾雙眼睛齊齊的盯著我。


 


不得不說,老爸老媽的家族是真龐大啊。


 


手上忽然一陣冰冰涼的觸感,我轉頭,就見一個水靈靈的小孩仰著頭,將手裡的雪糕往我這裡送。


 


鼻尖一顆痣,身上泛著神力。


 


是我那腦子缺根弦的小天孫沒錯了。


 


我無語的看向一旁趕過來湊熱鬧的司命:


 


「你搞的。」


 


司命點頭:「年上,好磕!」


 


我:「……」


 


幽幽轉頭看向初堯,我報復性的朝他吐了一口奶。


 


初堯後退一步,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


 


「妹妹朝我吐奶,她超愛的啦!」


 


我:?????


 


3.


 


我叫蘇千鳶,有個叫姜初堯的青梅竹馬。


 


就小天孫那貨。


 


從小到大他都跟在我身後,一股腦的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我。


 


帶他回去的計劃擱置了 18 年。


 


先說好,不是我心軟昂。


 


我三歲那年,姜初堯六歲,借著司命的力,我把球一扔,正好掛在了河邊的柳樹枝條上。


 


我掐著大腿擠出了兩滴淚,兩腿一彎,委屈巴巴的倒在地上。


 


沒等我說什麼,姜初堯就不行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地震山搖。


 


「阿鳶,阿鳶你別哭,嗚嗚嗚…我嗝我給你嗝拿嗝回來嗝嗝…」


 


我:「……」


 


司命:「……」


 


不是,也沒人告訴我初堯是個哭包啊?


 


我在臉上劃拉兩下擦幹淨眼淚,起身走到姜初堯身邊,小肉手給他擦著眼淚。


 


越擦越多,我一個不耐煩,一個大比兜扇了過去。


 


「啪!」


 


姜初堯不哭了。


 


我倆對視,他淚眼汪汪的等著我解釋,我 CPU 都快幹燒了也沒找出理由。


 


半晌,姜初堯奶聲奶氣的問我:


 


「阿鳶,我臉上有蚊子嗎?」


 


他真的,我哭S!


 


「嗯嗯,初堯哥哥臉上的蚊子有辣麼大,阿鳶好害怕。」


 


聞言,姜初堯收起我張開的雙臂,起身將我抱在懷裡,聲音帶著些鼻音道:


 


「沒事,我保護阿鳶。」


 


司命坐在柳枝上玩球,朝我們的方向吹了個口哨,然後把球扔了下來。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小天孫壽終正寢天帝也不一定能發現,我還有事,先走了昂。」


 


我仔細咀嚼著這句話,猛地抬頭看向他。


 


「那你把我踢下來做什麼?」


 


司命抬頭望天,做了個嫦娥奔月的動作:


 


「再見。」


 


我:「???」


 


有一句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抱著我的姜初堯拍了拍我的背,溫柔的說:


 


「阿鳶,你怎麼不說話,是太感動了嗎?」


 


我冷著臉推開他,邁著小短腿離開。


 


16 歲那年,和姜初堯一起去逛街,路上遇到了蘇家的競爭對手,他持著刀,邁著大步向我走過來。


 


我想著如果命中心髒的話S的應該很快。


 


等那個人追過來的時候我就把姜初堯推過去擋刀,到時小天孫歸位,我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興衝衝的要伸手時,姜初堯忽然擋在我面前,頓時鮮血濺了我滿臉。


 


隨著周圍的一陣驚呼聲中,我愣在原地。


 


「阿鳶。」


 


姜初堯笑著,往外推了推我:


 


「跑啊…」


 


我眨眨眼,探頭看向身後有些呆愣的人,舔了舔唇,冷聲道:


 


「誰讓你傷他的?」


 


「老娘讓你投胎去緬甸噶腰子信不信?」


 


下一秒,我握上那人微信搜索胡巴Ⓐ士,獲取專屬福利的手,一個過肩摔,將他甩出了三米遠。


 


還要動手時,姜初堯猛地倒在我的懷裡,腦袋靠在我的肩頸,委屈巴巴的說:


 


「阿鳶,好疼啊…」


 


我看著他肩膀被劃出的一道傷口,歪頭看他:


 


「去包扎嗎?再不去要愈合了。」


 


「……」


 


兩家父母出國後,我和姜初堯就報了武打班。


 


剛才的情況就是,在刀子插過來的時候,姜初堯抱著我一側身,刀子順著肩膀,劃破了一些皮。


 


而那人的手臂被姜初堯握住,動彈不得。


 


我深吸一口氣,驚覺自己還是有些害怕的。


 


但絕對不是因為心軟!


 


其實讓他活到壽終正寢也不是不可以捏~


 


4.


 


18 歲,畢業典禮上姜初堯以優秀學子的身份上臺演出。


 


他一邊唱著歌一邊和我眉來眼去,生怕教導主任看不見這一幕。


 


畢業之前我被抓過。


 


鍋是姜初堯遞的,調料也是他加的。


 


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他為啥要把奧特曼印章印在我的脖子上。


 


我也永遠忘不了 1000 度近視的教導主任走進看清我脖子上圖案的時候,那個匪夷所思的表情。


 


和那一聲震撼又費解,糾結又抱歉的一聲:「呃——」


 


我磕著瓜子,眼睛幽幽的看著臺上的姜初堯。


 


見我看著他,姜初堯像打了雞血似的, 跳得更加賣力。


 


唱得像黃鸝鳥,跳得像八爪魚。


 


身旁的朋友探出頭來,小心試探著說:


 


「千鳶啊,你能不能把學長的聯系……」


 


話沒說完,就被磕著瓜子的我打斷:「不能 。」


 


「為什麼?」


 


我轉頭,朝她勾起一抹微笑。


 


「他影響你的財運。」


 


朋友:「那算了。」


 


姜初堯表演第二個才藝的時候,朋友又不S心的湊過來,我面無表情的說:


 


「和你的事業運。」


 


朋友:「我一定離他遠遠的!」


 


乖孩子。


 


姜初堯下臺後,直衝我而來。


 


他坐到我身邊,笑得像個來邀功的二哈。


 


「怎麼樣怎麼樣?」


 


我:「啊…跳得挺好的。」


 


我撇過頭去,沒忍住笑出了聲:


 


「看出來四肢健全了,各蹦各的。」


 


姜初堯:「……」


 


回去的時候姜初堯非要牽著我,他在前面走,後前牽著我,兩個人的影子照在地上,像是老人與狗。


 


我:「……你慢點能S啊!」


 


姜初堯:QwQ…


 


好不容易來到房間,姜初堯興衝衝的撒開我的手,去翻抽屜。


 


我摩挲著掌心的溫熱,將手背過身去。


 


沒一會兒,姜初堯拿出來一個圓圓的小球,他關上燈,打開小球的開關。


 


頓時,我整個人像是置身於星辰大海之中。


 


我抬手 ,好像還能接住它們。


 


很美。


 


比星之神女降下的萬千星辰還美。


 


大約是因為這一片隻屬於我,而那一片, 屬於所有人。


 


面前忽然出現姜初堯放大的俊臉,我剛揚起的笑又放下。


 


沉默著後退了一步。


 


我:「海底星空簡約版?」


 


「消失的她?」


 


姜初堯氣的打了個嗝,他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哭包。


 


他語氣有些哽咽的說:「蘇千鳶,你過分了。」


 


「我做了六個小時!」


 


「真棒。」


 


姜初堯一愣,隨即擦幹眼淚,期待的問我:


 


「真的?」


 


「真的。」


 


他笑了,伸手抱住我。


 


論兩個字,讓一個男人為你停止哭泣。


 


「那你開心嗎?」


 


「嗯。」


 


「嘿嘿,我就知道,阿鳶可喜歡我了!」


 


論一個字,讓男人為你神魂顛倒。


 


注:僅對姜初堯有用。


 


5.


 


眼前一陣金光閃過,司命閃亮登場。


 


我:「?」


 


我揉了揉眼,無語的看著司命。


 


post 擺了一分鍾,見我沒動靜,司命朝我勾了勾手。


 


我:「哇~~」


 


見此,司命施施然直起身,微笑抬起頭。


 


「孟婆何在?」


 


我:「不在。」


 


司命裝聽不見,他狗狗祟祟的走到我面前,趴在我耳邊說:


 


「啷個,說個事哈,你別生氣。」


 


我:「不生氣,你說吧。」


 


「月老啊,不小心給你和小天孫牽了個紅線,你說這事…我都攔著他了,沒攔住你說,哈哈哈哈……千鳶,你怎麼不說話?」


 


我幽幽的說:「我在考慮弑神的可能性。」


 


上屆孟婆的編制怎麼沒的你不知道嗎?!


 


煩S了!


 


司命一哆嗦,朝我揮手:「再見。」


 


司命走後,姜初堯動了動,問我:「剛才我是不是睡著了?」


 


我推開他,毫不留情的走出門去。


 


「睡去吧你,睡美人。」


 


身後猛地傳來一聲驚呼:


 


「阿鳶誇我帥,她超愛的嘞!」


 


我從來都不知道天界也有傻子。


 


現在我知道了。


 


我的資本家老板,過得似乎也不太容易。


 


為了防止紅線生變,我決定盡早讓姜初堯回歸神界。


 


於是第一天,和姜初堯出門散步,我惹毛了鄰居家的狗,那隻泰迪咬不過我,追了怕修勾的姜初堯三條街。


 


姜初堯抱著柱子不撒手,滑下來時正好坐在小狗的尖牙上。


 


打狂犬疫苗,資費-2000。


 


給修勾補牙,資費-500。


 


第二天,和姜初堯相約去爬山,我拿著相機,在山頂給姜初堯拍照。


 


「後退一些。」


 


「對對對,再往後一點…」


 


眼見姜初堯搖搖欲墜,我看著鏡頭裡笑容滿面的某人,哀嘆一聲:


 


「過來,看看照片好不好看。」


 


「好嘞!」


 


姜初堯朝我撲過來時被石頭絆倒,整個人朝我壓過來。


 


「咔嚓!」


 


左手脫臼,資費-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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