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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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那你也應該阻止皇帝和賀瀟那個臭小子見面!」


 


「祖父,你知道陳渡那個狗東西中秋宮宴為什麼都不讓你去嗎?」


 


「陛下是體恤老夫年紀大!」


 


「他是怕您壞他好事!」


 


祁大人臉上的每一寸皺紋都寫滿了問號。


 


「祖父,賀瀟和陳渡之間的事你就別管了,也別天天過來禍害您孫兒了行嗎?」


 


多麼的大義!


 


貴妃為了成全我爹和陳渡,竟然願意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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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這個插入別人感情的小三!


 


6


 


為了安撫祁宋,我這幾天對她越發地好了,凡是我爹送到我這兒的好東西,我都會送一份到祁宋那去。


 


祁宋倒也是不客氣,整天借著害怕的名義跑到我的寢宮睡覺。


 


但我覺得祁宋到底還是介意的。


 


因為她每次來找我睡,都要在腰間藏一根棍子。


 


我被硌得實在是受不了了,隻能旁敲側擊道:


 


「貴妃啊,我真的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就把棍子放起來吧,啊。」


 


祁宋面上不顯,耳尖卻可疑地泛起紅來。


 


隻是支支吾吾地說她以後會注意。


 


想起我爹今天在御書房借著批閱奏折,把陳渡按在椅子上上下其手的場景。


 


我心中對祁宋的愧疚越發,實在是見不得她這樣子,聲音不自覺地軟下來:


 


「好啦好啦,沒怪你。」


 


見祁宋還是不說話,我又安慰道:「這樣吧,我帶你去看燈節吧。」


 


燈節是民間的傳統,在每月十五都會點燈祭奠親人,或是許願寄語,大大小小的集市都熱鬧得很。


 


我這人最喜歡熱鬧。


 


但是我忘了,我爹這個人,也很喜歡熱鬧。


 


於是,當我和我爹同時伸出手指著一個兔子燈時,世界上最偉大的四角關系出現了。


 


「賀瀟!我先要的!」


 


「賀小溪你膽子肥了!怎麼叫你爹呢!」


 


我看著身邊為情所傷的祁宋,氣不打一處來:


 


「賀瀟你拆散人家有情人,你可真不要臉!」


 


賀瀟聽了這話,伸出大手在我頭上猛地一拍,打得我眼冒金星:


 


「賀小溪!三天不打你,你是不是要上天!」


 


眼看著我就要跟我爹打起來,成為歷史上第一對在大街上互毆的皇上和公主,祁宋和陳渡及時地拉住了我們。


 


祁宋說:「公主別生氣,為了個老畜生和黑心的芝麻湯圓不值當。」


 


陳渡說:「別跟孩子生氣,孩子還小。」


 


7


 


燈會終究是不歡而散了。


 


我跟賀瀟一路對罵,我罵他S小三,他罵我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祁宋一路陰陽怪氣,陳渡一路茶香四溢。


 


8


 


我每天不是在罵賀瀟就是在安慰祁宋。


 


簡直就是歷史上負擔最多的公主。


 


可是祁宋怎麼能騙我!


 


那天我去找祁宋。


 


小太監說祁宋去了湯池。


 


我找去了湯池,想跟祁宋共浴,畢竟我很想知道祁宋的胸膛為什麼這麼硬。


 


但是當我浩浩蕩蕩地去了湯池,卻被小太監攔了下來。


 


小太監害怕得腿都打哆嗦:


 


「殿下,貴妃在裡面沐浴。」


 


「那又怎樣?本公主進去跟貴妃共浴。」


 


「不不不不,不行啊,您不能進去啊殿下!」


 


我感到莫名其妙,扒拉開小太監就要進去,小太監跪倒在地抱住了我的腳:


 


「不止貴妃,兩位皇上也在裡面呢,男女授受不親,您不能進去啊!」


 


我:「???」


 


9


 


我蹲在湯池外,思考我爹,陳渡和祁宋之間的關系。


 


實在是沒想過怎樣的關系才能讓這三個人在一起洗澡。


 


直到祁宋裹著寬松的袍子跟我爹和陳渡勾肩搭背地走出來。


 


臉上的脂粉被水衝洗幹淨,原本硬挺的五官變得更加鋒利,湿發隨意地搭在肩上,還有袍子中若隱若現的胸膛……


 


明明還是那張漂亮的臉,此時卻一點女氣都沒有。


 


我究竟是瞎到什麼地步,才會一直把祁宋認成女兒家。


 


怪不得祁宋的胸是硬的!


 


怪不得祁宋天天揣著根棍子,他也不知道害臊!


 


我氣衝衝地跑到祁宋面前,氣得眼眶發紅:


 


「祁宋!你騙我!」


 


祁宋似乎是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臉上閃過慌亂,然後抓住我的手,張嘴想要解釋。


 


但是我一想到,我被他耍得團團轉,為了他天天去給我爹添堵,我心裡就更堵了!


 


我猛地把手抽出來,抬手就要打他,但是即將碰到他的臉時,那隻手自己就停下來了。


 


因為那張臉實在是太好看。


 


這件事都是祁宋的錯,臉是無辜的。


 


於是我改變軌跡,抬手在他胸上擰了一把。


 


我爹賀瀟立馬炸毛,跳著腳道:


 


「賀小溪!你往哪裡摸呢!你一個女兒家家的,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別跑!」


 


我可不管賀瀟。


 


我可不是當年那個五歲的,傻站在原地挨打的那個賀小溪了!


 


可是,祁宋竟然不來追我!


 


我給他送了那麼多好東西!


 


賀瀟給我的一盒螺子黛,我都咬著牙送給他了。


 


不要臉的臭男人!


 


10


 


那天之後,我一直躲著祁宋。


 


這廝也不裝了,將宮服換下,真有翩翩公子的味道。


 


但是我現在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


 


所以隻好躲在暗處偷偷視奸。


 


大飽了幾天眼福過後,賜婚的旨意下來了。


 


大太監拿著聖旨來到我的宮苑,眼神卻忍不住地發虛:


 


「奉,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祁侍郎之子祁宋品性端莊,豐神俊朗,朕承慈諭,特冊封為驸馬,以示皇恩浩蕩,欽此!」


 


我:「???」


 


我爹賀瀟雖然不靠譜,但是也不至於癲到這個地步吧。


 


這算什麼?


 


此時在御書房中鬥蛐蛐的我爹,聽到大太監下的旨意後滿臉問號。


 


一旁看似在專心批閱奏折,但實則手已經開始心虛地發抖的陳渡:


 


「那,那個,是不是你昨天夢遊……下的……旨意啊。」


 


「我……朕還有夢遊的習慣嗎?」


 


「不知道啊,你昨天晚上突然就掀開被子出去了,我怎麼叫你你都不停下。」


 


「嘶,這樣嗎?看來是這幾天累著了。」


 


陳渡看了看自己手中厚厚一摞的奏折,又看了看賀瀟面前兩隻肥碩的蛐蛐,終究是沒說什麼。


 


「可是,總不能真讓祁宋嫁給賀小溪吧,他倆可是還在吵架呢。」


 


「旨意下了可就沒有反悔的道理了,而且小溪看起來也是喜歡祁宋的,你為何不順水推舟,成人之美?」


 


「可是祁宋那個S東西……」


 


「哎,重要的是孩子喜歡啊,你也要多為了小溪著想啊……」


 


11


 


納了驸馬,我爹給我開了公主府。


 


我站在偌大的公主府前,突然覺得神清氣爽,連身邊的祁宋都沒有那麼討厭了。


 


祁宋站在我身旁,小心翼翼地想來勾我的手。


 


我呲著的牙猛地收回來,面無表情地甩開他的手:「我還沒原諒你。」


 


「小溪,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祁宋突然開始西子捧心,美人垂淚,我見猶憐地看著我。


 


我依舊冷酷:「陳渡教你的?」


 


祁宋臉上的柔弱在一瞬間消失,他嘖了一聲:


 


「陳渡那個狗東西。」


 


我的耐心已經被消耗殆盡,轉身就要離開。


 


祁宋又揪住了我的衣角,眼角往下,像一隻可憐兮兮的大狗狗:


 


「我就是覺得有些丟人……」


 


「有什麼丟人?」


 


祁宋的眼神更加幽怨:「我是被我祖父逼著換上女裝嫁給陳渡的,這難道還不夠丟人嗎?」


 


「被逼的?我還以為你喜歡陳渡喜歡到精神錯亂了。」


 


「我!我喜歡陳渡?小溪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跟那兩個S基佬可不一樣,我喜歡小姑娘,而且隻喜歡小溪這樣的小姑娘。」


 


「哦。」


 


「哦?哦是什麼意思?我真的不喜歡陳渡!」


 


「但是我已經不相信你了!」


 


祁宋沉默了一會,就在我以為他要就此結束這個話題時,他慢慢開口:


 


「小溪,你還記得阿贊嗎?」


 


我漫不經心地點頭,然後猛然反應過來:


 


「你怎麼會知道阿贊?」


 


「七年前,我跟隨我爹去了邊境,中途因為貪玩,跟大家走散了,又遇上了野狼,我以為我就要這樣S在邊境時,一個小女孩出現了。


 


「那小女孩滿身塵土,臉上也是髒汙,但是那雙眼睛很亮很亮,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雙眼睛。


 


「她勇敢,冷靜,善良,小小的身軀擋在我的身前,面對豺狼而絲毫不懼,我從未遇見過這樣的姑娘。」


 


塵封的記憶再一次被喚醒,我看著祁宋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說得確實不假,但是我當時救的……不是個……小女孩嗎?」


 


祁宋再一次沉默,剛才的氣氛也一瞬間煙消雲散。


 


過了半晌,祁宋才艱難開口:


 


「我……我小時候確實生得女氣了些,不然我祖父也不會把我硬塞進宮裡……但是我確實就是阿贊,我也沒騙你,阿贊是我的小字……」


 


「哦,所以呢?」


 


我繼續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實則垂下頭掩飾嘴角的笑意。


 


祁宋卻急了,大手託起我的頭,眼神認真:


 


「所以,賀小溪,我喜歡你!從那時開始,就隻喜歡你!」


 


12


 


我還沒來得及答應祁宋,番邦的和親文書就送到了。


 


大致意思是,為了兩國邦交,希望我們派出一位公主去和親。


 


這確實是兩國一貫的傳統。


 


之前陳渡一直無所出,也就作罷了。


 


但是現在我可是唯一的嫡公主,這個重任自然落到了我的頭上。


 


我爹氣得拍案而起,領了十萬精兵就要去把番邦打成碎片。


 


祁宋則已經要跟我道別去打仗了。


 


陳渡比較冷靜,他按住我爹和祁宋:


 


「別衝動,小溪現在已經有驸馬了,隻要我們向鄰國說明這個情況,相信他們一定不會強人所難。」


 


我爹想了想,同意了。


 


陳渡起草了一份文書,通篇措辭得當,對無法聯姻之事非常之遺憾。


 


鄰國很快回了文書。


 


「公主可與驸馬一同聯姻,朕男女不忌。」


 


祁大人上奏的折子摞成了山,甚至隱晦地提及他寶刀未老,也可上戰場為國效力。


 


陳渡依舊冷靜,他按下我爹,祁宋和祁大人。


 


再次起草了一份文書,通篇隱晦地提及了拆散他人姻緣的缺德之處,以及過度縱欲的壞處。


 


番邦的文書回得也很快:


 


「再逼逼,你也滾過來和親。」


 


這下子,大家全都不敢說話了,噤若寒蟬地看著笑容裂開的陳渡。


 


陳渡依舊很冷靜地把文書撕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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