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十五,no!”陳澗指著它。


十五果然是個雙語學霸,雖然配合得有點兒慢,但還是聽話地松開了胡畔。


“哇!”胡畔一下興奮了,“十五,sit!”


十五猶豫了一下,坐下了。


“外國回來的狗嗎?”老爸問。


“上學的時候中英文都用了,”陳澗笑著說,“都能聽懂。”


“市裡的領導是洋氣,狗都上學。”老爸笑了起來。


胡畔帶著十五往蘑菇狗窩那邊去了,沒到十秒,就看劉悟從屋裡也跑了出來。


看到陳澗的時候他停下了。


“狗窩那邊。”陳澗沒等他問就先搶答了。


“這幫孩子挺有意思。”老爸在臺階上蹲下了,往兜裡摸了摸,手又拿了出來。


“去亭子那兒抽吧。”陳澗說。


“不抽了,”老爸笑了笑,“等小劉弄好這個菜,我還得進去接著做。”


“都叫小劉了啊?”陳澗也蹲下了。


“他比我小,”老爸說,“他叫我老陳,我就叫他小劉了……單老板家裡的人還挺好的,一點兒架子沒有,他父母一個教授,一個公司老總,也一點兒架子沒有。”


“嗯,”陳澗點點頭,“還挺好相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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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會有壓力。


吃飯的時候稍微好一些,人多,話多,大家都挺輕松的。


劉悟的話多應該是遺傳,他爸媽話都多,劉總的話稍微少一些,不過跟陳二虎都能有說有笑聊上兩句。


唯一讓陳澗緊張了一小下的是劉總跟老爸聊天的時候。


劉總問了老爸的工作,老爸也都說了,陳澗很擔心劉總會不會突然說給老爸介紹個工作之類的。


但劉總並沒有,聽了老爸的工作之後,她隻是說了一句:“天氣不好的話,還是挺辛苦的啊。”


“也習慣了,”老爸說,“不過天氣不好的時候單子多。”


“還是注意身體,”劉總說,“別讓孩子擔心,他現在幹得挺好的,你也不用太拼。”


“那是,那是。”老爸笑著看了看陳澗。


吃完飯,桌椅一收拾,陳澗正琢磨著要不要安排點兒什麼活動,要不一晚上幹著也挺難受的。


“打牌嗎?”劉悟媽媽睡飽了覺,這會兒精神煥發地問了一句。


“打唄,”劉總笑著說,“不能攔著你送錢呢。”


一說打牌,店裡一幫人頓時就來了勁頭,也沒有面對老板家人的拘束感了,立馬就張羅起來,零食,飲料……


“去會議室打,”老板這會兒終於想起來店裡營業時間的規定了,“現成的桌子都給你們擺好了。”


胡畔立馬抱著一堆吃的往會議室走。


“你打嗎?”劉總問。


“他別打了吧,”劉悟爸爸說,“跟他打牌沒有樂趣。”


“我去接我爸。”單羽說。


“喲,”劉總愣了愣,“差點兒把喂魚的忘河邊兒了,那你去吧。”


“走。”單羽轉身往外走,肩膀輕輕往陳澗肩上撞了一下。


陳澗立馬轉身跟上,感覺自己步子都帶著蹦。


外面天都黑透了,也不知道一介書生單教授這會兒是個什麼狀態。


車往河邊開過去的時候,陳澗看著窗外,怕萬一單教授被凍回來了別錯過了。


“別看了,”單羽說,“他怎麼可能在路上走著。”


陳澗想起來之前河灘上單教授的艱難移動,沒忍住笑了:“也是。”


車開到河灘前的小路上時,單羽把車停下了。


“嗯?”陳澗看著他。


單羽關掉了車燈,偏過頭也看著他:“聖僧。”


“啊?”陳澗應了一聲。


“有沒有動點兒凡心?”單羽問。


陳澗用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下一秒他就一點兒沒猶豫地解開了安全帶,翻身就往駕駛座那邊撲了過去。


車裡的空間對於這樣的動靜來說還是略微小了點兒,他一腳踢在了中控屏上。


“我靠。”他嚇了一跳,趕緊回頭看。


單羽在車門上按了一下,椅背向後倒下去的時候,他抓著陳澗領口拽了一把:“認真點兒。”


陳澗順著勁兒就壓到了他身上,先是把臉埋到他頸側狠狠地蹭著,然後再用力地吻在了單羽唇上。


四周很安靜,月光從車窗外灑進來,一切都顯得模糊而曖昧。


車裡能聽到低低的引擎聲裡交錯著的呼吸,單羽呼吸裡裡仿佛嘆息一般的低吟像是帶著細小軟刺的毛球滾過他的身體,柔軟而又充滿了刺激。


……


第102章


陳澗起身, 手撐在單羽頭邊,氣兒還有些沒喘勻。


單羽偏過頭在他手腕上親了一口:“起開。”


“等。”陳澗迅速地提了提褲子,往後傾了一下, 想往副駕那邊倒的時候, 屁股坐在了方向盤上。


一聲喇叭在黑暗中響起。


“操。”他感覺心髒都快從天靈蓋兒蹦出去了, 整個人往副駕那邊跨過去,順著翻了半圈,坐到了座椅上。


臉上已經同步好了鎮定的表情。


單羽還半躺在駕駛座上, 看著他,無聲地笑著。


陳澗呼出一口氣,“都給我嚇出幻覺了,我以為前頭那棵樹是個人。”


“現在看清了嗎?”單羽把椅背調正了。


“嗯。”陳澗系好安全帶,然後沒忍住抬頭又看了一眼, 確定就是棵樹。


“開車了啊。”單羽說。


“開吧, 我都怕你爸凍壞了。”陳澗很利索地先把車上的垃圾袋給系好了,然後放在自己腳邊。


“放心吧, 他要真冷得扛不住了會給我媽打電話的。”單羽系好安全帶,車往前繼續開去。


“他應該是還沒釣著魚,要釣著了, 哪怕就一條, 估計已經喊著要回了吧?”陳澗問。


“嗯。”單羽笑了笑,“你已經很了解單教授了。”


“他看著那麼……儒雅,”陳澗說, “沒想到還挺犟。”


“隻是看上去,我爸其實也挺強勢的, ”單羽說,“讀書人的表現方式不一樣。”


“以前基本沒怎麼接觸過讀書人, ”陳澗說,“我現在認識的最高學歷是娜娜和劉悟,哦還有嶽朗和姚熠。”


“嶽朗還留了幾天洋回來的呢,”單羽說,“朋友圈傑出代表。”


陳澗笑了起來,沒說話。


“怎麼了?”單羽車速降了降,看著他。


“看路。”陳澗說。


“怎麼了?”單羽轉回頭往前看著路。


“就是有點兒感觸,”陳澗說完沉默了幾秒,看著窗外,輕聲說,“如果不是你,我生活裡可能永遠不會出現這些人,現在和以後的生活也都是我可能永遠接觸不到的。”


“是劉總跟你說什麼了嗎?”單羽問。


“嗯?”陳澗很快回過頭看著他,“沒有。”


“那你沒事兒想這麼多?”單羽說。


“我又不是傻子,”陳澗說,“我正常情況下也會有點兒感觸吧。”


“我去接狗的時候你倆聊什麼了?”單羽還是追問。


“也沒聊什麼,劉總還謝謝我呢。”陳澗說。


“謝你什麼,”單羽說,“感謝你對刑滿釋放人員的後繼改造嗎?”


陳澗笑了起來:“你真有毛病。”


“她謝了你半小時嗎?”單羽說,“不能吧,她應該沒這麼多詞兒。”


陳澗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靠著椅背:“她就是說給我推薦一些書,讓我有空可以看看。”


“什麼書?”單羽問,“你是不是跟她謙虛了?說你管理上還有挺多不足需要學習。”


“靠,”陳澗轉頭看著他,“你挺了解我啊。”


“你這人……下回你倆再聊這個,你就說這民宿沒你就光靠單羽早黃了,”單羽手指在方向盤上彈了一下,“你就是天生的管理型人材,她就不會讓你看書了。”


“那她得讓我去看病。”陳澗說。


單羽一下笑出了聲。


“她說得有道理啊,”陳澗說,“不是麼?我的確是……一個高中生做店長是有點兒……”


“罵誰呢?”單羽說。


陳澗頓了頓,笑著說:“你跟我不一樣啊,你有眼界,有腦子,我們成長的環境都完全不一樣。”


“最後不都在這個民宿裡麼,”單羽說,“我還天天被員工開除。”


陳澗笑著沒說話。


“這事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單羽說,“劉總要真給你推薦書,你看得進去就看,覺得自己哪兒不足,補上就行,一個沒眼界沒腦子成長環境也不怎麼樣的店長,不也把民宿管到現在這樣了?再提高點又有多難。”


陳澗沉默了幾秒:“你這是說我啊?”


“重復了一遍你自己的話而已,”單羽說,“從別人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是不是有點兒不服氣了?”


陳澗嘖了一聲。


還真是。


“說明你沒覺得自己真就能被這些限制住,”單羽說,“有能力就是有能力,想提高就去提高。”


“好。”陳澗應了一聲。


“good boy。”單羽說。


“說真的,”陳澗想了想,“你覺得劉總對我……印象是怎麼樣的?”


“我晚點兒問問。”單羽笑笑。


“你之前沒問嗎?”陳澗問。


“沒,”單羽說,“我喜歡的人,不太需要別人的意見。”


陳澗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還是別問了。”


“真的嗎?”單羽問。


“你覺得好就行,對吧。”陳澗說。


“嗯。”單羽伸手在他臉上勾了一下。


一介書生單教授aka喂魚大師,一個人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整個人縮成一個小團,盯著水面。


水面上漂著兩個發著紅綠光的亮點,是兩個夜光漂。


單教授還真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大概算到了自己可能會釣到天黑,還帶了夜光漂,甚至還又下了一杆。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來,手裡拿著的一個銀色的東西對著他們一指,接著陳澗就看到了一片強烈的白光。


天堂到了。


四周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甚至不是失去了顏色,是失去了形狀,強光裡都連成了片。


什麼都看不到了。


“哎呦!”單教授很震驚地喊了一聲,跟著強光就消失了。


陳澗站在原地,五秒鍾了才勉強感覺四周的像是被嚇跑了的景物開始慢慢回到視野裡。


“你上哪兒了弄這麼個玩意兒?”單羽也很震驚。


“不好意思,”單教授說,“買回來一直還沒用過,不知道是這效果。”


“收貨了沒試一下嗎?”單羽走了過去。


“沒有,直接放包裡了,以為就是個亮一點兒的手電呢,”單教授笑了笑,“嚇著你倆了吧。”


“還行,”陳澗說,“就感覺渡劫成功了。”


單教授很大聲地笑了兩聲。


“魚嚇跑了啊。”單羽蹲下,拿起河邊的魚護,往上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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