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因為工作的緣故,這大半個月謝汐沒怎麼和江斜私下裡交流。


謝汐倒是趁機查了下那部感性和理性的悲劇影片。


讓謝汐心情復雜的是,影片的編劇和寫《戀愛指南》的作者是同一人。


筆名都是J,江的首字母。


謝汐懶得吐槽江斜這個起名廢了,要麼是X要麼是J。他是不是挺遺憾的,自己的名字要是多幾個字,就能多幾個首字母了!


如果這部影片的編劇是江斜,那是不是意味著這裡面講的就是真正的前情提要?


謝汐還去影評網站翻了半天,發現熱評過十萬的評論就是在揣測原型。


——某位前總統竟是偽裝成理性的感性?


——感性真的能做到總統的職位?


——真是讓人佩服的感性人!


——如果某江姓總統是偽裝成理性的感性,那麼他的伴侶……是今上?


——怕了怕了,果然越敬業的理性越渣。


——不能說渣吧,這對理性來說都是很自然的行為。


——是啊,就是很自然的渣^_^。


後面一排跟樓的。


謝汐從這字裡行間至少能揣測出自己和江斜曾經伴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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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前情提要沒跑了。


謝汐自己毫無記憶,又不能去問江斜,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靠譜的人——李宿!


謝汐把自己的小秘書叫來,旁敲側擊地問了問。


李秘書不愧是一路跟上來的老人,知道得比外頭的八卦多多了。


“江先生能回來真是太好了,仿佛又回到了當年跟在您身邊,一起為他效命的日子!”


李秘書巴拉巴拉,事無巨細地說著:“您和江先生在一起的時候,我真是嚇了一跳,畢竟你們兩人都不像是會找伴侶的人,不過你們在一起也合情合理,哪怕是理性也有各種需要,能有個穩定且適合的伴侶,實在是最好不過……”


謝汐捏了捏眉心,百分百確定了。


前情提要實錘,他就是那麼渣,渣得沒心沒肺清新脫俗。


李秘書頓了下,道:“雖然刪除了記憶,但您還是有些印象吧,所以對江先生的臉特別偏愛。”


謝汐一愣:“刪除記憶?”


李秘書道:“需要給您安排‘橡皮擦’嗎?”他以為謝汐又要刪除記憶。


謝汐搖頭道:“不用。”他自己搜索了一下,才發現理性人竟然還有這樣的設定。


不需要的不重要的無所謂的記憶可以一鍵刪除,騰出空間來記憶更加重要的事。


謝汐:“…………”


扎心了,他幾乎聽到了江斜心碎掉的聲音。


分手了,他把過去拍成影片,甚至心灰意冷,五十歲就想去輪回。


謝汐卻早就把這段記憶當做不需要的不重要的無所謂的給刪除了。


看影片時他的茫然和陌生,肯定被江斜理解為主動刪除記憶了。


可其實謝汐是真不知道啊!


……解釋不清了,他這滿身渣字是怎麼都摘不掉了!


李宿哪知道謝汐的困擾,他一個純理性,才不管什麼心碎不心碎,他提醒道:“既然江先生回來了,少爺那邊是不是也該說明白了?”


謝汐正愁這事了,聽他一說,還以為他有什麼法子:“嗯?”


李秘書“為主分憂”道:“少爺年紀還小,您想和他在一起怎麼也得再等三四年,如今江先生回來了,就不必等少爺長大了吧?”


謝汐:“???”


他以為自己的渣言渣語夠多了,萬萬沒想到老李你也這麼溜!


李宿見老大不出聲,又道:“當然這全看總統先生的意思,提前和江先生商量下,三人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難怪感性人罵理性人渣,這哪是渣?這是毫無節操可言啊!


謝汐聽不下去,打住道:“這些你不用管了,我心裡有數。”


李秘書說這些真不是為了八卦,而是全身心為總統先生考慮,所以謝汐說自己有數,他就不多問了。


反正從解決生理問題的角度來考慮,明顯江先生更合適,畢竟少爺還未成年——如此危機時刻,總統先生需要疏解壓力也是很正常的事。


虧了謝汐不知道老李在想什麼,要是知道了,一準三觀破裂,拼都拼不起來!


隨著小斜同志回來的日子臨近,謝汐越來越緊張。


該怎麼辦?


江小斜走之前,謝汐還信誓旦旦地許諾他:“等回來就告訴你。”


原本是想和他說一堆好話,把他給鎖住的,這下可好了……


什麼都不用說,江小斜看到放大版的自己,肯定什麼都“懂了”。


替身啊、移情啊、睹人思人啊……原諒謝汐腦洞有限,想不出還有什麼狗血誤會梗。


眼瞅著死期將至,謝汐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又不是第一次翻船,沒、沒什麼好怕的!


大不了就來一句:危機時刻,活命要緊,談戀愛先往後放。


誰知這天一大早,江大斜說道:“我搬出去住吧。”


謝汐一驚:“嗯?”


江斜垂下眼眸,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你的伴侶不是要回來了?”


謝汐:“!”


第178章 崩壞的神12┃倆斜相撞。


這一秒鍾, 渣渣總統想了很多。


比如江斜是在套話嗎?挖了個坑讓他跳, 試探他有沒有伴侶?


還是說江斜知道小斜的事, 也和老李一樣,以為他圈了個“童養媳”?


或者……或者……


魂意心,海底針, 他猜不透啊!


謝汐不出聲,江斜又道:“我住在總統府,你們也不方便吧。”


謝汐連忙開口:“不會的。”


說完謝汐傻眼了, 他想說的是不是的, 為什麼說成了不會的!


不會什麼?是說江斜在不會不方便嗎?這不是承認了?


謝汐有種報應臨頭的滄桑感,果然渣男當久了, 嘴巴都有自己的意識了!


誰知這話還誤打誤撞了,江斜眉心緊擰著, 神態不像之前那樣淡定了。


“隻是床伴的話,分手好嗎?”江斜說這話時聲音很嚴謹, 仿佛在宣布什麼政令,可一旦結合內容,這份嚴謹就帶了些別樣的味道, 尤其接下來的話是這樣的:“……解決生理需求的話, 我可以幫你。”


謝汐總算找回了嘴巴的主動權,說道:“不是的。”哦,這句是回答上一句的,放在這裡就……嗯……


江斜頓了下,自嘲道:“也對, 還是年輕人好。”


謝汐:“!!!”


不是這樣的,他沒這麼流氓!


謝汐因為驚嚇而混亂的腦袋可算恢復了,他抓住重點,開口便是:“我沒有伴侶!”


江斜的神態並沒舒緩,他道:“這是很正常的事,你沒必要隱瞞。”


謝汐堅定道:“我沒隱瞞,我的確沒有伴侶。”


江斜輕笑道:“你的生活助理一直是耳釘式的,那個手環款是怎麼回事?”


謝汐:“……”高科技的事他有些迷糊,但翻譯一下約等於衣櫃裡有不同尺碼不同風格的衣服?


江斜又道:“即便是備用的,你也不能嘗試手環款吧,總統光腦的鏈接隻支持耳釘式。”


就像江斜也是左耳上有個黑色耳釘。


謝汐腦內翻譯:總統的制服是有規定的,不能隨便穿個T恤牛仔褲上班。


江斜繼續道:“浴室的記錄是雙人的,你從不洗涼水澡,也不喜歡紫蘇味漱口水,吹風的溫度也不會低於三十度,更不用自幹功能,床上左右兩側的恆定溫度也不一樣……”


不愧是一起生活過的人,這了解得……事無巨細啊!


這哪是前總統?這是福爾摩斯吧!


江福爾摩斯還在繼續:“從手環裡儲存的衣服款式及尺碼,還有他的用餐習慣和口味等,能推斷出他是個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人……”


謝汐怕了,幸虧他這輩子都不會出軌,要不然真要被這家伙給抓包到短褲都不剩!


“之前的確有人住在總統府,但不是我的伴侶。”謝汐快速拋出重點。


江斜神色不變:“不是伴侶的話,會睡一張床?”


謝汐啞口無言了一秒鍾,好在他真有合法理由,於是把真相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是這樣的……”


e981叛軍的首領x對江斜來說也是老熟人了。


他在任期間也沒少和他們糾纏,畢竟是打不死的小強。


謝汐把如何抓到叛軍,如何懷疑這是x,又如何因為未成年而不能監禁,又不想放虎歸山,順便還想趁機俘獲一股強大的力量以抵抗宇宙崩塌……


謝汐說的全是實情,半點假話都沒有,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一丟丟心虛。


大概是……人渣的本能。


心虛都成常態了,別管說的是真是假。


江斜安靜聽著,聽完後他眉心蹙了蹙:“他是x?”


謝汐道:“十有八九,而且是罕見的sss級體質。”


江斜道:“你們派他去了極點?”江斜早就知道有人去執行這個任務了,但不知道是誰。


謝汐點頭道:“也沒有別的辦法,聯系不上你,我又沒法離開首都,隻能讓他去了。”


江斜頓了頓,看向他:“你們當真沒發生什麼?”


謝汐哭笑不得道:“真的沒有,他才十五六,是個半大孩子,我能做什麼?”


嗯,倒是被這個半大孩子給親了不少草莓。


“十五六可以了,”江斜幽幽道:“你那時候就爬上我床了。”


謝汐一臉震驚:什麼鬼!


江斜又笑了:“當然,我也沒對你這小屁孩做什麼。”說著還在他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


他低笑的聲音特別好聽,酥得人耳朵微顫,腰泛酸。


謝汐立正站好,努力不被他牽著鼻子走:“自從和您分開,我再也沒有性生活,沒再和任何人在一起過。”


這都是千真萬確的大實話,謝汐說得理直氣壯!


江斜微怔,很快又點頭道:“總統的工作的確很忙。”理性有工作就滿足了,其他都靠邊站。


謝汐想解釋,腦中又忽地冒出了江斜的那句——一定要讓他們對你的性別深信不疑。


一個不愛工作的理性不是一個合格的理性,謝汐沒法反駁江斜這句話。


反正……反正他沒亂來,隻是愛工作,總比拈花惹草好吧?


江斜神態放松多了,他又問謝汐:“我當真不用搬出去?”


謝汐鄭重點頭:“不用!”


江斜彎唇,又問:“當真不需要我幫忙?”


看到他下移的視線,謝汐懂了,他道:“工作要緊!”很理性了。


第二天,江小斜回來了。


星艦降落,接收了數據的第三院長興高採烈道:“完美!非常完美!”


這理性雖然不懂愛,但其他情緒還真是一點兒不差。


內閣立馬召開會議,謝汐隻匆匆看了小斜一眼就帶他去了國務院。


少年江斜卻是越過人群,用著無法掩飾的熾熱目光貪婪地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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