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


「你還真是喝多了。」我轉身就要走,卻被他直接拉過去,他還試圖強吻我。


結果,身邊閃過一個身影,一隻手把顧肖扯開,扔了出去。


是陳釗。


「你誰?」顧肖趴在地上,有點狼狽。


「陳釗。」


「陳釗?」顧肖站起來,思考了幾秒,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就是你那個殺人犯相親對象?周央你腦子有問題吧,還真跟這種人攪在一起呢!」


「顧肖,你會不會尊重別人?」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跟他在一起,你不覺得丟人嗎?」


「你才丟人!」


「他有什麼啊?一個殺人犯?拿什麼跟我比?」


顧肖一臉鄙視地打量著陳釗。


「他有我,你就連他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我氣得不行,轉身拉住陳釗,踮起腳尖,就強吻了他。


陳釗被我親得有點蒙,但還是扶住了我的腰。


「顧肖,我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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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吻結束,我拉著陳釗就走了。


陳釗難得地順從了我。


走到走廊深處,他才回神來朝著我笑,「什麼意思?利用我氣你前男友?」


我一時語塞,「對不起。」


「說對不起就行了?」


「親都親了,你瞪我也沒用。」


他卻笑著說了聲:「誰說沒用?」


說完,把我拉進一個包間,直接把我抵在門上,扣住我腦袋就吻了下來。


「你為什麼總是勾引我啊?」


親到一半,門外突然響起了吳珊珊她們的敲門聲,「這個包間怎麼鎖了?」


我推開他,心跳到炸裂,「外面有人。」


「非要來惹我,現在知道怕了?」


「怕了。」


「晚了。」


他說完,繼續吻我。


耳邊的敲門聲最終變成了耳鳴。


我什麼都聽不見了,隻能感受到他炙熱的體溫。


14


出去野炊的時候,他依舊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誰能想象,這樣正經的人剛才在包間發瘋,親到我耳朵發麻才肯放過我。


我到現在心跳都還沒恢復,他卻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在那邊喝酒吃燒烤。


不行,我不想吃這樣的啞巴虧。


於是我惡作劇地拿出手機,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還想和哥哥接吻。」


他還在和朋友談天論地,看到短信的那一刻,立馬抬頭目光鎖住了我。


看了幾秒沒忍住,他低頭笑了。


「老大,遇到什麼好事了?」他兄弟問他。


「沒事,路上看到一隻野貓,怪可愛的。」


他拿起手機摁了幾下。


我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晚上別鎖門。」


 這狗男人。


晚上的時候,陳釗來了。


帶著山野上的風,又比那風還要狂。


關鍵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緊接著他的手機也響了。


我直接把自己手機關機,又把他手機關機。


「這下世界清靜了。」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還是那麼瘋。」


中途,我叫了陳鬱的名字。


他身子明顯一僵,但還是沒應聲。


回應我的是一夜的疾風驟雨。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


我醒的時候他笑著看我,「我先送你回去?」


「我那麼見不得人?」


爽過了,就要把我送走?


「沒必要混進我的圈子,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人。」


「那你是嗎?」我問他。


「我要說我是,你就信?」


「我信。」


「我殺過人,坐過牢。」


「那一定是那個人該死。」


陳鬱的爸爸是警察,從小就對他很嚴厲。


陳鬱從小的夢想是當一名醫生,他為此放棄了所有節假日,每天都在拼命學習,所以一直是班上的第一。


他還把每年的壓歲錢偷偷捐給了山區的孩子,還讓我保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壞人?


要說他壞,那也是被我帶的,遇見我之前的十多年,他一直都是優秀學生,雖然後來有些偏離,但也隻是對我一個壞罷了。


想到這——


他盯著我忽然就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又吻下來。


最終他還是提前把我送回了家。


我在家裡睡到下午,吳珊珊才回來。


一回來就窩在沙發上哭。


她說她表白失敗了。


「他說有喜歡的人,喜歡很久了,沒聽他說有女朋友啊……他就是想拒絕我。」


他有喜歡的人,很久了?


一瞬間我精神有點恍惚。


「那就做朋友好了。」吳珊珊很快就想通了。


後面她說什麼,我都沒聽清,腦子裡一直回蕩著那一句「他有一個喜歡了很久的人」。


想到昨晚那麼好的時機,竟然沒取一點陳釗的頭發,我就感覺有些失策。


還有昨晚,陳釗給了我一個新的號碼,讓我隻用新號碼跟他聯系,和我的關系也暫時保密。


我有疑慮,但我沒問。


我相信他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


想到什麼,我試著問吳珊珊:「你哥哥開出租車掙錢嗎?」


「挺賺錢的吧,我出國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我哥給我的,我父母很早就過世了,從小就跟我哥相依為命。」


相依為命?


這讓我想起了陳鬱,還真像。


「那陳釗也應該賺得不少吧?」


「我聽我哥說,陳釗哥哥更厲害,賺得更多。」


「哦?那比我們強。」


一個小縣城出租車司機,就能掙到出國的學費和生活費?


再聯想到那天,他們說什麼幹完這一票就不幹了,我隱約覺得不對勁。


我雖然不想把陳釗往壞的方面想,但內心也忍不住擔憂。


沒兩天,陳釗來找我了。


一來就讓我搬家。


「為什麼?」


「那天晚上還說什麼都聽我的,現在就不聽了?」


​‍‍‍​‍‍‍​‍‍‍‍​​​​‍‍​‍​​‍​‍‍​​‍​​​​‍‍‍​‍​​‍‍‍​‍‍‍​‍‍‍‍​​​​‍‍​‍​​‍​‍‍​​‍​​​‍​‍‍‍‍‍​​‍‍​​‍‍​‍‍‍​​​‍​​‍‍​​‍‍​​‍‍‍​​​​‍‍‍​​​​​‍‍‍​‍‍​​‍‍‍‍​​​​‍‍‍​​​​​​‍‍​‍‍‍​‍‍‍‍​‍​​​‍‍‍​​​​‍‍‍​‍​‍​​‍‍​​​‍​​‍‍​​‍​​​‍‍‍​‍‍​‍‍​​‍‍​​‍‍‍​​‍​​‍‍​‍‍‍‍​‍‍​‍‍​‍​‍​‍​‍‍‍​‍‍‍‍​​​​‍‍​‍​​‍​‍‍​​‍​​​​‍‍‍​‍​​​‍‍​‍​‍​​‍‍​​‍‍​​‍‍‍​​‍​​‍‍​‍​‍​​‍‍‍​​‍​​‍‍‍​​‍​​‍‍​​​​​​‍‍‍​​​​​‍‍​‍‍‍​​‍‍‍​​‍​​‍‍​​​​​‍​​​​​​​‍‍​​​‍‍​‍‍​‍​​​​‍‍​​​​‍​‍‍‍​‍​​​‍‍‍​​‍​​‍‍​‍‍‍‍​‍‍​‍‍‍‍​‍‍​‍‍​‍​​‍‍‍​‍‍​‍‍​​‍‍​​‍‍​‍​​‍​‍‍​‍‍‍​​‍‍​​​​‍​‍‍​‍‍​​​‍​​​‍‍​​‍‍‍​​‍​​‍‍​‍‍‍‍​‍‍​‍‍​‍​‍​‍​‍‍‍​‍‍‍‍​​​​‍‍​‍​​‍​‍‍​​‍​​​​‍‍‍​‍​​‍‍​​​‍‍​‍‍​‍‍​​​‍‍​​​​‍​‍‍​‍‍‍​​‍‍​‍‍‍​​‍‍​​​​‍​‍‍​​‍​​​​‍​‍‍​‍​‍‍​‍‍​‍​‍‍​‍​​‍​‍‍‍​​‍‍​‍‍‍​​‍‍「那天是那天。」


「你在擔心什麼?」他還是看出了我的擔憂。


「擔心你。」


我不清楚陳釗在幹什麼,過去的十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些事都讓我不安。


「你換個公寓吧,我幫你租了一套房子。」他把鑰匙遞給我。


「你這是要包養我?靠你跑出租賺的錢?」


「嫌我窮?」他笑得很坦然,「多的也沒有了,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永不後悔。」我拿過了鑰匙。


到了他租的公寓,東西都沒放下,他就猶如脫了韁的野馬,把我抱坐到鞋櫃上,就開始親吻我。


「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搬家嗎?」


「為什麼?」


「怕你放不開。」


我:?


我還擔心他是要躲仇人呢,結果居然是因為這種理由?


「等一下,我的東西還沒收拾。」


「先收拾我行不行?」


「你這輩子是沒見過女人嗎?混蛋!」


我真無語了,他這還前後差距太大了,我緩不過來。


他隻是笑著用下巴抵著我額頭,「好想你啊,央央。」


等等……


「我們才一周沒見。」


「想你,想佔有你。」他吻著我,「別再勾引我了,再勾引,明天出不了車了。」


「不跑車,讓我喝西北風?」我開著玩笑看他。


「喝西北風還跟著我嗎?」


「跟著。」


他顯然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就這麼喜歡我?」


「畢竟你是我見過第二厲害的。」


他的臉一下子垮下來,「第一是誰?」


「陳鬱。」


他愣了一秒,沒有回答我。


「我很想他。」我繼續道。


「在我面前想別的男人,你真不怕啊?」他直接逮住我。


看,他還是不承認他就是陳鬱,他還在裝。


「怕呀,哥哥會打我屁股嗎?」


他愣在那裡,「你一分鍾不撩我會死是不是?」


「要就快點,天快亮了。」


15


後來我正常上班,不過別人再跟我介紹對象我都拒絕了。


「我有男朋友了。」


「誰啊?」


「一個認識了很多年的人。」


「青梅竹馬?」


我沒吭聲。


陳釗不承認沒關系,但我知道他就是。


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後背上有一顆紅痣,我甚至後來分手後還偷偷去給自己後背相同的地方文了一顆紅痣。


陳釗從來沒有來接我下班過,也沒有跟我同事見過。


他希望隱藏這段關系,我也順著他。


甚至,他每次來找我都是大半夜。


一來就直奔主題。


他會在我走神的時候問我:「是不是膩了?」


「沒有。」我平靜地看著天花板,「我隻是想,什麼時候我們可以像其他情侶一樣,看場電影,吃點大餐……我想跟你約會。」


高中那會兒,我們地下戀,上了大學,又是異地戀,鬼知道我有多想光明正大地和他來一次約會。


「現在不是約會?」


「我指的是在外面,不是在房間裡,混蛋。」


「這麼野啊,還要在外面?」他笑著問我。


「陳釗!」


「好好好,都依著你。」他摸了摸我的頭,拿出手機,看了看,「還有力氣嗎?」


「幹嗎?」


他每次這樣問,我都開始發抖。


「看場電影,凌晨一點場。」


「啊?有。」


印象中我已經好幾年沒看過電影了。


我和陳釗約會了,在一點的電影院。


即使這樣,我也覺得好幸福。


我們買了爆米花和飲料。


上一秒他還在喂我吃爆米花,下一秒他就睡著了,睡著的時候還拉著我的手。


但他睡眠很淺,隻要我輕輕一動,他就會驚醒。


每一次醒來,都像是第一次見到我,要確定幾秒是我,才又安心睡去。


「睡眠怎麼這麼不好?」


「還不是被你榨幹了。」他摟著我,一臉委屈。


「誰讓你來了?」


「不來不行,怕你跟別人跑了。」


「電影還有一會兒結束,你再睡會兒?」


「好,聽老婆的。」


老婆?


這還是陳釗第一次這樣叫我,聽得我耳根子泛軟。


其實我對陳釗沒抱太大期待。


跟他在一起兩個月,他幾乎不跟我聊他的事。


我問什麼,他都隻說一半,或者轉移話題。


我知道他有事瞞著我。


他常常會在半夜醒來,摟著我發呆。


「有的事,我現在不能說,我以後慢慢告訴你好不好?」


「好。」


我們在一起之後,他工資也還是自己拿著,隻是會每個月往我卡裡存現金。


我不過問他的行蹤,他總是消失一陣,回來一兩天,又走了。


他也很少在我這裡過夜,早上四五點就走了。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早就認為他沒把我當回事了,但我不會。


他愛我,我感受得到。


因為即使那麼晚才睡,那麼早又要走,他還是會把早飯做好,放在冰箱,給我留字條,讓我起來熱一熱。


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他爸爸忙著警局的事,我媽忙著做生意,我的早飯都是他起來做的。


他會記得我所有喜好,記得我的例假,例假那幾天會在我書包裝好紅糖水,會控制我的飲食,讓我媽炒菜不要放辣椒,還找理由說是他不想吃辣的。


我那個時候總是跟他作對,但他好像永遠都不會生氣,事無巨細地照顧我,甚至超出了當哥哥的界限。


「陳鬱,你就寵著你妹吧,她以後什麼都不會怎麼辦?」


「我隻有一個妹妹,以後再說吧。」


現在我都 30 歲了,他對我還是這樣。


我們倆沒有討論過未來該怎麼辦,我甚至都沒想過跟他會不會有未來。


但是他叫我老婆了,我的貪念開始滋長。


以前我想,誰要是當我嫂子可真幸福啊,但現在我想自己成為那個人。


16


周末回家,我媽奇怪地盯著我的臉看。


「談戀愛了?」


「嗯。」


「我可提醒你,把他父母叫過來跟我們見見,你先把證領了,別到最後被人耍了。」


「他……隻有一個爸爸。」我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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