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貓的幾個兄弟姐妹已經凍死,他們把它們埋了,現在就剩下這隻奶貓。
這幾個孩子的家長都不允許養貓,他們也到處問過了,沒有人願意領養,正好今天放學的時候看到學校門口路過了一輛警車,便想起老師教導他們的,有困難就找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這隻小貓很可憐的,它的爸爸媽媽兄弟姐妹都死了,是個孤兒,如果沒人救它,很可能也會死掉,幫幫它吧。”
孩子們懇切的請求讓人無法拒絕,賀明涔隻好先答應下來,然後帶著這隻小奶貓去了附近的寵物醫院。
小奶貓就這樣住了幾天院,等賀明涔去看的時候,它已經恢復了活力。
隔著玻璃,它仿佛認識賀明涔,衝他嚶嚶地奶叫,叫得人的心都要化了。
“這麼小的貓如果沒有貓媽媽帶著的話,讓它在外面單獨流浪,太危險了,最好是找個領養人。”
聽著醫生的話,賀明涔不知怎的,想起了家裡曾經領養過一隻“流浪貓”,也是這樣,可憐到讓人無法不去在意。
也不知道這一隻會不會也在養熟了以後,突然伸出爪子把他撓得頭破血流。
沉默許久,他還是認命般地說,那我領養吧。
醫生問他要給貓取什麼名字,好給貓登記一下。
知知,知道的知。
……
因為貓的打擾,賀明涔抱著喻幼知去了臥室。
意亂情迷到最高點的時候,他埋在她的身上,低喘著叫了一聲知知。
喻幼知渾身酥麻,軟軟地應了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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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她照例像隻貓似的趴在男人身上,突然提議道:“給貓換個名字吧,跟貓同名的話,以後你叫我小名,萬一我應了,其實你是在叫貓,那我豈不是很尷尬?”
賀明涔唔了聲,懶懶道:“我剛叫的是誰不是很清楚麼?”
她臉一熱,強調:“我是說別的情況下。”
他唇角勾起,低笑兩聲,又摸了摸她的頭發,跟撸貓似的。
喻幼知沒耐心了:“換不換呀?”
就算是平時再難伺候的小少爺,此時也跟所有餍足過後的普通男人一樣,很好說話:“你說換就換,換什麼名兒?”
喻幼知想了想,說:“改叫涔涔吧。”
賀明涔:“什麼?”
“叫涔涔。”
“……不行,”他拒絕,“哪兒有貓跟主人一個名字。”
“也不是一個名字啊,你不是叫賀明涔嗎?”
賀明涔低嗤,淡淡說:“那也帶我名字的其中一個字,你都沒叫過我這個,還叫貓?”
誰知話剛落音,喻幼知就從他胸口上抬起頭來,有些不自然地喊了聲:“涔涔。”
男人愣了愣,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肉眼可見的尷尬浮現在他臉上。
一看他尷尬了,喻幼知內心的小邪惡瞬間取代了羞恥心。
“涔涔、涔涔~”
叫順口了,越叫越起勁。
賀明涔抿唇,喊了她好幾次打住她不聽,幹脆把她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然後抓過被子,把自己的頭蓋了起來。
喻幼知非要惹他,又去掀他的被子,非要在他耳邊叫。
不作就不會死,調戲小少爺的後果當然是被惱羞成怒的小少爺一把給摁在床上,哭爹喊娘都沒用,隻能讓他狠狠幹了個爽。
-
因為被調查的緣故,平時習慣忙成狗的賀警官暫時調休了幾天。
喻幼知心疼小少爺,這幾天一下班就往他家跑,每次都說好隻是坐坐就回家,然後坐著坐著,一塊兒看了個電影,或者吃了個夜宵,時間晚了,坐坐就變成了做做。
做做之後,喻幼知哪兒還有回家的力氣,賀明涔理所當然地抱著腿軟的她讓她留下來過夜,洗澡的時候也能鬧,鬧完了就抱著她睡覺。
放開了所有的欲望,他們甚至比當年感情最濃最好的時候還要如膠似漆。
喻幼知都忍不住譴責自己。
糜爛,太糜爛了。
沒過幾天,黎隊給賀明涔打電話,通知他調查結束,沒問題了,可以回來上班了。
賀明涔雖然嘴上說好,但語氣裡的那點不情願還是沒能逃脫黎隊的耳朵。
“怎麼?休息了幾天就樂不思蜀了?”
賀明涔非但沒否認,反而還懶洋洋地說:“是啊。”
“……再樂也得給我回局裡上班。”
“明白。”
上班前的最後一個晚上,賀明涔把黎隊通知他去上班的事兒告訴了喻幼知。
喻幼知松了口氣,心想這糜爛的日子總算要結束了。
因為第二天要上班,為了確保第二天早上自己能起得來,賀明涔沒留她過夜,而是開車把她送回了家。
臨下車前,喻幼知想起什麼,對他說:“對了,我那天是跟你同事們說我在追你,等你明天去上班了,如果你同事問起了,你配合一下我的說法。”
賀明涔挑了挑眉:“怎麼配合?”
“就配合說我正在追你並且付出行動了啊,”喻幼知說,“做戲做全套,總不能說說而已吧。”
聞言,他點點頭,淡聲說:“那我就跟他們說你已經把我追到手了吧。”
“太快了吧,”喻幼知有些擔心,“你同事會不會覺得你太好追?”
畢竟小少爺平時在警局給人的感覺還挺不易接近的,太好追不太符合他的人設。
然而他卻說:“我本來就好追。”
“……”
心裡偷笑兩聲,表面上她還是一本正經道:“如果你給人感覺好追的話,那豈不是告訴那些喜歡你的女孩子她們也有機會?不行,還是得按我的計劃來。”
一個才追了兩天的男人就追到手了,難免會給人來者不拒的感覺。
她得維護好小少爺的高冷人設才行,他那些不為人知的一面,她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賀明涔有些無語,抽了抽嘴角,嗓音清冷又欠扁:“我一整顆心都掏給你了,還擔心這種事,吃飽了撐的吧。”
“說什麼呢。”
最後那句欠揍的話完全沒必要說,然而賀明涔囂張起來就是這麼沒有求生欲,喻幼知警告地捶了他一下。
賀明涔妥協道:“行,你愛演就演吧。”
喻幼知滿意地笑了:“感謝賀警官的配合。”
他也跟著笑了下,姿態懶散地跟她客套:“不客氣,反正床上遲早要還回來。”
這回是真下了車,賀明涔沒急著將車子起步,目送她背影離開,然而她走到半路,不知怎麼又折了回來。
“還有事兒?”
“有,”喻幼知點頭,“跟你談戀愛談的把正事差點都忘了。那個上次來咱們栌城的那個徐組長,等你明天去局裡,是要跟他一起組織反黑工作吧?”
賀明涔嗯了聲。
喻幼知三言兩語把老沈跟她說的話轉達給了賀明涔。
“我師父說得對,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走,不但花費的時間長,而且還不確保會不會被人截胡,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直接聯系到徐組長,那說不定更好。”
賀明涔點點頭,問:“所以你是想直接把你爸的案子跟反黑聯系在一塊兒?”
“對,既然我爸爸把毛力威的名字劃了重點,那就說明那個叫毛力威的人肯定也跟我爸的事有關。”
“知道了,”他說,“那你下班後來找我吧。”
-
跟賀明涔約好,喻幼知打算下班後就立刻往警局趕。
她一準備走,老沈率先開口:“又去找賀警官?”
關於她和賀明涔的事兒,丁哥和苗妙兩個大嘴巴早就已經跟放廣播似的讓整個科室的人都知道了。
最震驚的莫過於老沈。
明明就看這兩個人不搭噶,他徒弟怎麼就看上賀明涔了?
可是事後諸葛亮地一想,這倆人似乎從很早前就有端倪,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和賀明涔陪他徒弟回高中母校的事兒。
老沈這才後知後覺地恍然大悟,感嘆自己的粗心,真是白幹了這麼多年的檢察官,連這麼明顯的證據都給忽略了。
“是啊。”喻幼知說。
老沈嘆了口氣,衝她招手:“小喻啊,你過來,我跟你說兩句話。”
喻幼知走過去:“師父你說。”
“女孩子不能太倒貼了,這樣男人會不珍惜,”老沈語重心長,“你看你這天天去找他,他有哪怕一回主動來找過你嗎?”
喻幼知哭笑不得,隻好跟老沈和盤託出自己為什麼今天這麼急著去找賀明涔。
“哦是正事啊,那你去吧,”老沈頓了頓,又補充道,“但那個倒貼的忠告你還是記在心裡,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都什麼德性,我跟我女兒也是這麼說的。”
她和賀明涔到如今這一步,實在也談不上倒不倒貼了。
到了警局後,她駕輕就熟先是去了刑偵科那邊找賀明涔,門口的刑警一看到她,立刻就揚起了笑臉,衝裡面喊:“副隊、副隊,喻檢來咯!”
直接默認她是來找賀明涔的。
這一聲激起千層浪,緊接著所有人都衝她投來目光,七嘴八舌地跟她打招呼。
這就是奶茶的偉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