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桑雅接二連三的針對我,都沒在我這裡討到任何好處,暫時消停了下來。


我猜她是在等我離婚那天,一切塵埃落定了,再以所謂勝利者的姿態,嘲諷奚落我。


到了那個時候,我早就成為華國最年輕的小富婆了,哪裡還會在乎一個傅庭。


在傅庭住院養病的這段時間,我入組拍戲去了。


這天,我一進劇組,助理小王就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寧寧姐,不好了,有人要搶你女主的位置。」


我還以為我聽錯了。


這戲可是傅庭投資的,現在換女主,劇組不是得罪投資人了嗎?


這傅庭要是撤了資,這戲還能拍下去?


助理小王看出了我的疑惑,「寧寧姐,就是傅總讓劇組把你的女主給換了,說是讓桑雅來演女主,他們就在片場。」


我一聽,坐不住了,當即去找了傅庭。


大半個月沒見,傅庭已經能站起來走路了。


我看了傅庭一眼,又看了桑雅一眼。


很好,傅庭瘦了,桑雅也瘦了。


我能看出來,桑雅確實把傅庭照顧的很「好」。


我聲音裡帶著怒氣,「傅庭,你這不是胡鬧嗎?桑雅她又不會演戲,怎麼能過來演女主?」


傅庭眉眼冷冽,瞥了我一眼,「雅雅她想演,就讓她試試,沒準她還真有這個天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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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就讓演一次吧。我從小到大,都有一個當演員的夢想。」


桑雅扯著我的衣袖,可憐巴巴地看著我,眼裡含著淚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敢打賭,我隻要敢開口拒絕,她的眼淚絕對會掉下來。


她有沒有當演員的天賦我不知道,當綠茶的天賦確實是有一點的。


「你想演就演吧。」


投資商都發話了,我拒絕了也沒用。


當天,我就從女主變成了惡毒女配。


14、


看到劇本的那一剎那,桑雅的臉立馬就黑了,「我不是女主嗎?女配怎麼能又潑我酒,又打我巴掌。」


導演熱情地上前給她講著戲,「是這樣的,女配的未婚夫愛上了你,她這個人的人設是囂張跋扈的,肯定要欺負你解解氣的。」


「就不能我刪桑寧耳光嗎?」


「不可以哦,你可是小白花女主,你打女配耳光,就崩人設了。」


桑雅本來是想當女主爽一爽的,拿到劇本後,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了起來。


我笑眯眯地說:「桑雅,當演員不是你的夢想嗎?就這啊,這點苦都受不了啊。」


「不是,我就是覺得這個劇本不太合理。」  


桑雅下意識地看向傅庭,她還沒來及向他賣賣慘,好讓他做主把這一段劇情給改了。


就被傅庭一句話給堵了回來,「雅雅,桑寧說得對。你既然想當一個好演員,這些苦是必須要吃的。」


桑雅委屈巴巴地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了。」


過了會兒,我和桑雅都換上了戲服。


導演問,「都準備好了嗎?」


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道:「導演,我準備好了。」


桑雅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一白,又要哭了。


這回不是演的,是嚇的。


15、


「卡!」


導演走到了桑雅面前,不知道第幾遍給她講著戲,「桑雅,你這情緒不對。你是小白花,不是大爽文女主。桑寧一巴掌打過來你要哭,你這殺人的眼神是怎麼一回事?」


桑雅欲哭無淚,這跟她想象中的演戲不一樣。


在她的想象中,整個劇組人員都應該圍著她轉的。


哪裡像現在一樣,導演一遍遍地說她演的不合格,她隻能硬著頭皮一遍遍的演。


她已經演了十六遍了,這意味著她被我潑了十六遍水,被我打了十六個巴掌。


桑雅哭訴道:「導演,你對我要求是不是太嚴格了?我剛開始演戲,哪裡會什麼哭戲啊,要不,你讓我滴個眼藥水得了。」


導演:「不不不,你是有這個天賦的。」


桑雅眼中總算有了那麼一點笑意,嘴上還假意謙虛著,「哪有?」


「有,」導演真心實意地誇贊道,「剛剛你對傅庭先生就哭的挺好的。」


桑雅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退了。


她懷疑導演在內涵,並且她還有證據。  


我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桑雅瞪了我一眼,走到了傅庭面前,委屈巴巴道:「傅庭,我的臉被桑寧打得好痛。 」


裝茶是吧,我也會。


我緊隨其後,可憐巴巴道:「桑雅,你以為我的手就不痛嗎?」


桑雅無語,這能一樣嗎?


被我這麼一打岔,桑雅突然就有些裝不下去了,她直接道:「傅庭,這場戲我演不好,你能不能讓編劇改一改劇本啊。」


傅庭的手指輕輕扣著桌面,眼眸微垂,似乎是在認真考慮她的提議。


自從傅庭醒來後,一直對她千依百順的。


她沒想過傅庭會不答應,神情漸漸放松下來。


隨即,她就聽到傅庭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你別演了。」


「傅庭,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等等,」桑雅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你別演了。我看的出來,你沒什麼演戲天分。這部劇播出了,對劇,對觀眾,對你都是一種殘忍,」傅庭道,「桑雅,人貴有自知之明。你要是真想演戲,我可以先送你去戲劇學院學習。」


我松了口氣,傅庭也不完全是戀愛腦,還有那麼一點理智。


至於桑雅,她看向傅庭的眼神裡,多了些怨念。


她知道傅庭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她隻要委屈巴巴道,「我都聽你的。」


我以為這下子,總能好好拍戲了。


結果,過了沒兩天,導演就告訴了我一個噩耗,傅庭中途撤資了,再重新找到投資人前,我們這戲暫時是拍不下去了。


16、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桑雅鼓動傅庭這麼做的。


我對導演道:「沒事,問題不大。」


我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再過三天,我就能跟傅庭離婚了。


到時候我就有錢了,沒有投資商沒關系,我就來做投資商。


既然我暫時沒戲拍了,我就回家休息去了。


幾天沒回家,我發現今天家裡格外熱鬧。


張嬸把我拉到了一邊,對我道:「桑雅給傅總辦了個派對,說是慶祝他出院,」她皺著眉頭,「傅總剛出院,需要靜養,桑雅這不是胡鬧嘛。少奶奶,你去勸勸傅總吧,讓他別跟著桑雅胡鬧了。」


我進了後院,第一眼就看到了傅庭。


秋深露重,月光籠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影孤冷清寂,仿佛周邊的熱鬧都與他無關。


至於桑雅,她端著酒杯,在跟她的那些朋友們談笑風生。


傅庭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那視線是理智冰冷的,看她就像是看陌生人,藏著審視和一絲困惑。


直到傅庭注意到我來了,才慢悠悠收回了目光,他冷嘲道:「你還舍得回來看我啊。」


仔細聽,他的語氣中還藏著怨念。


我嗤笑道:「你有桑雅了,我來不來看你,不都一樣嗎?」


我如果不是知道他對桑雅情根深種,聽他那語氣,我還會以為他對我還有感情呢。


「可是你還是來看我了,」傅庭篤定地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想多了,我心裡隻有他的幾百億家產。


傅庭指了指他對面的位置,「坐吧。」


他一副要跟我好好談談的模樣,我便依言坐了下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靜地問道:「桑寧,我真的喜歡桑雅嗎?」


17、


我一怔,傅庭不是愛桑雅愛到了骨子了嗎?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喜歡啊,你知道你為什麼娶我嗎?就是因為我的側臉長得像她。」


傅庭的視線一寸一寸地從我臉上掃過,最後下了一個結論,「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


「可能你現在不僅是腦子壞了,眼睛也出問題了吧。」


傅庭警告地看了我一眼,自顧自地說道,「我以為我是愛桑雅的,你們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可我發現,我越是跟她相處,就越是討厭她。」


「哦,那隻能說明男人都是善變的,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死渣男。」


傅庭沒好氣地說,「桑寧,你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我默默做了個把嘴巴拉上拉鏈的手勢,不說話了。


他繼續道,「我最近做夢,總是夢到你,好像你才是我真正喜歡的人。」


這可不興喜歡,我還等著跟他離婚分家產呢。


我終於急了,連忙道:「夢都是相反的,事實上,你可討厭我了,真的!」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你這人沒心沒肺,不懂得體貼人,說話又不好聽,可我還是……」


我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這是誇人的話嗎?我怎麼感覺傅庭是在罵我呢。


就在這時,桑雅出現了,「桑寧你來啦,你吃過了嗎?今天派對上的食物,都是我請五星級酒店的大廚做的,你趕緊去嘗嘗吧。」


她拿著酒杯,從容自在,儼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她這麼一打岔,傅庭跟我也聊不下去了。


他最後隻問了我一個問題,「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我還真有,「傅庭,別忘了,我們三天後要去民政局離婚。」


傅庭的臉當即就黑了,隻覺得剛才他的一番剖白心跡,都是喂了狗。


他說:「滾去吃你的東西。」


我立馬就朝食物區走去,看都沒再看他一眼。


我還真有點餓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總是容易餓,都有小肚子了。


這樣可不行,我含淚吃著小蛋糕,默默告訴自己,等吃完這頓就減肥。


18、


吃完東西,我摸了摸圓滾滾的小肚子,在湖邊散步消食,桑雅跟了過來。


我停下了腳步,「有事?」


桑雅柔聲道:「桑寧,你離婚之後,能不能不要出現在傅庭面前了。」


「你放心,我沒有吃回頭草的愛好。」


我慢悠悠地往前走著,發現桑雅還跟在我身後。


桑雅陰魂不散的,也不說話,讓我怪害怕的。


我再次停下了腳步,沒好氣地問,「你還有什麼事?」


「姐姐,你既然這麼好,能不能再幫我最後一個忙。」


我挑挑眉,桑雅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她可是搶了我名義上的老公,我要是真什麼都答應她,樂山大佛都得給我讓位子。


還沒等我拒絕,桑雅看了我身後的某個方向一眼,她突然就抓住了我的手,嘴裡喊著,「姐姐,不要。」


她一邊喊,一邊把我往湖裡拽去。


我瞬間就明白了桑雅想做什麼,她這是想營造她被我推下去的假象。


我知道桑雅在打什麼主意,她應該是察覺到了,傅庭沒有她想象中那麼愛她。


而我被她這麼一陷害,以後我再出現在傅庭面前,他對我這個「惡毒」的女人,隻會深深的厭惡。


這麼一來,就杜絕了傅庭對我產生舊情復燃的想法。


笑死,桑雅多想了,傅庭對我根本就沒有愛。


我有些生氣,桑雅跳湖就跳湖吧,幹嘛把我也給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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