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否能分辨那個是什麼蠱蟲?」


我想了一下子,好像還真不認識。主要是一般來說,蠱蟲也沒有那麼胖的。


難道是我體內脂肪太多了?


「……很胖。」他沉吟道,又要伸手過來,「別攔了!我隻是想看看那是什麼蠱蟲,對你沒興趣!你生病時還會顧及大夫是男人嗎?!」


我警惕地護住肚子:「反正我這 20 年也平安過來了!」


魔尊把後槽牙咬得咯吱咯吱響,最後甩袖走人。黃金蟒從我懷裡掙扎出來,扭著屁股跟著他離開了。


8


總之,我作為被搶來的「魔尊夫人」,留在了這裡。


雖然似乎並沒有什麼人看守我,但是我還是找不到機會為擎劍宗傳信。


隻因,魔尊太宅了……壓根不像個反派頭頭,反而更像個書呆子,除了定期搬草藥曬太陽、練練武外,基本不出門,一天天在房間裡看書、搗鼓制藥與蠱蟲。


並且,我有點路痴。


即使他帶我溜達了一圈魔教的老窩,但我還是暈暈乎乎地分不清東南西北,更別說出門了。


沒事,大不了就先韜光養晦,臥薪嘗膽……我暗暗對自己說。


何況我在這裡也不是一無所獲,在魔尊這,我看到了不少巫族秘籍。


擎劍宗一向視巫族為不入流Ťů₁,雖然師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溜進藏書閣看了不少相關的「禁書」,但也都是殘卷,很不系統。


就連魔尊也驚訝:「就你這麼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學習法,竟然還真能煉出蠱來,沒被反噬,某種意義上說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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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誇我天才嗎?我洋洋得意地蹺著二郎腿看他。


「得到八輩子祖宗保佑了。」


我臉一黑,不再聽他的鳥語。


11


待了一段時間之後,我覺得不能這樣。


魔尊是個說得過去的老師,也挺正人君子的,但是天天和他共處一室,我根本就找不到傳信的機會!


我想方設法要支開魔尊。


「你都不需要管理部下嗎?我好像從來沒見你開過會。」


印象裡,師兄作為掌門的候選人之一,天天又要練功,又要批卷宗處理宗門事務,又要擺平我惹的麻煩,忙得不行。


魔尊斜眼看我,似笑非笑。


「你來這之前難道沒聽說過,此前我得了重病,其間早已經被架空。現在魔教真正的老大是右護法?」


我嗆住了:「什麼???」


「不,不對。照你這麼說,右護法怎麼會聽你的,大張旗鼓地為你找老婆。」


他一向淡定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難掩的復雜。


「……我當時就說了個想結婚的借口,派幾個手下悄悄尋找巫族女子,誰知道會變成這樣。」他頭痛道,「右護法聽說了這事,覺得可以用妻子拿捏我,於是動員全魔教的人來找,搞得動靜越來越大。」


「但我已經說了,不允許傷人。綁來的普通人家的女子,我也都把她們送了回去,賠了銀子……真夠折騰的。」


「如果這是真的,我都要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魔尊了。」我半信半疑道,魔教的字典裡,可沒有「善後」二字。


他露出一個微笑,有點神秘。


9


「但是,你就這麼甘心讓右護法篡權嗎?」


「我也不是完全沒有人手的好吧。」魔尊不慌不忙地把書翻到下一頁,「右護法和我的手下內鬥奪權,也夠消耗他了。」


他又仿佛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並且,我派手下傳出風聲,稱民間對現任魔尊強搶民女的行為怨聲載道,不惜做法祈求魔尊暴斃。而右護法一派體恤民意,人們更希望右護法掌管魔教。」


「哈?」我忍不住把手放到他額頭上,看看這人是不是發燒傻了。


「右護法這人心狠手辣不假,但他迂腐又迷信。這個說法傳到右護法耳朵裡,為了『正統』,他現在都不敢禍亂民間了,甚至偶爾還捏著鼻子幹點好事呢。」


看著魔尊雲淡風輕的笑容,我默想:這個男人,恐怖如斯。


我就沒什麼做臥底的天賦。


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試圖潛入魔教議事閣,想看看能否獲取一些信息。毫無疑問,被抓住了。


我被押在堂下,右護法高高在上地獰笑著,讓他的手下把尊主叫來。


完。


照魔尊那個白切黑的性子,知道我是臥底之後,難免會叫大黃一口吞了我。


哦之前一直沒說,大黃就是他養的那條黃金蟒。


10


魔尊頂著起床氣姍姍來遲,看到跪著的我之後,一雙丹鳳眼都瞪圓了。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他冷笑著,第一句話就是。


「右護法好大的膽子,已經敢冒犯本座的夫人了嗎?!」


右護法設想的場景沒出現,冷不丁又被質問。惱怒道:「尊……主,我們是在議事閣門口抓住的她,尊主難道不好奇,夫人半夜為何會出現在議事閣大門外嗎?」


「哦?為何?」魔尊眼睛半睜不睜地問。


「我們懷疑,所謂的夫人,是擎劍宗派來的奸細!」右護法桀桀怪笑道。


還真讓你懷疑對了大哥。


魔尊不耐煩地打斷他的怪笑:「我沒問你。」


他轉頭面向我:「所以,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


當然是做一個臥底應該做的事啊。


當然我肯定不能這麼說。


「快點說,一會兒天亮了,我還要把草藥搬出去呢。」魔尊發了個哈欠。


電光火石之間,我靈光乍現。


「因為……草藥。」


「草藥?」右護法陰陽怪氣問道。


「議事閣大門口那裡的野草,其實是一種草藥…我看尊主很喜歡草藥,就想趁夜裡偷偷採一點,第二天早上他看到時,有一個驚喜……」


魔尊一臉感動地摟過我的肩:「夫人有心了。其實那種草藥並不珍貴,所以……以後不要做這種事情了,睡不好覺的話很容易長皺紋的。」


我在心裡給魔尊豎了一個大拇指!不愧是同族人,真給面子!


如果你的手能從我肩上和臉上拿開就更好了!


「尊主!您要擦亮眼睛啊!」右護法痛心疾首道,「這個女人很可能是擎劍宗的奸細!」


「我看你才是要擦亮眼睛。」魔尊不耐道,「擎劍宗自詡天下第一正派,講究所謂光明正大,最不屑與異類為伍。他們怎麼會派細作過來,更何況還是一個巫族人?」


「呃……嗯……」右護法啞口無言。


「行了,大半夜的,你也是不嫌折騰。」魔尊對他不Ţù₂陰不陽道,隨後掐了掐我的脖子,笑眯眯說。


「我們回去吧,夫——人——」


我猜他心裡已經在想怎麼把我大卸八塊了。


11


我幾乎被魔尊一路掐著脖子拎回了他的府邸。


回來之後,我決定先夾起尾巴做人,正要躡手躡腳回自己的房間。


他突然在我背後問道:「你真的是擎劍宗的人?」


「別想瞞我,既然我已經為你打過一波掩護,那就意味著你不會死。」他又惡劣地補充上了一句,「僅限在我這裡。」


我心一橫:「是啊!怎麼了,我來這裡Ṭű̂ₜ就是為了裡應外合,滅了魔教的!反……反正你剛在右護法那救了我,現在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說得狠,但在心裡我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什麼一根繩上的螞蚱,人家可是魔尊!再怎麼說,還能有我一個不受擎劍宗待見的孤女落魄嗎?!


他不動,也Ṫũ̂ₔ不出聲,讓我心裡發毛。


「這麼巧。」正當我快撐不下去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聲音很輕快,「看來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


我幻聽了嗎?


他剛剛是不是說了「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哈哈哈哈?可是我的目的是滅了魔教啊?


我一臉痴呆地看著他。


「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魔尊施施然在我面前坐下。


「從前有一個巫族人叫巫筠,他希望學習更多醫藥之術,於是離開了族人的聚集地四處求學,也希望能找到更多散落在外的族人。有一天他看到魔教在欺負一個老人,於是出手相助,但是他終究敵不過一群人。」


「原來是魔尊帶領手下出行,路上看到老人,一時興起決定折磨他。這個巫族人被押到魔尊面前時,魔尊說,『既然你想救那個老頭子,那你就代替他吧』。」


「在被折磨致死的最後關頭,那個巫族人想到了體內的魂蠱。魂蠱可以在人之將死時,帶著魂魄寄生到其他宿主身上,雖然這隻有千萬分之一成功的概率——這個巫族人的魂蠱飛入了魔尊的體內,可能是因為他和魔尊的樣貌本來就很像,也可能是因為蒼天認為他不該如此死去,總之,他成功了。」


我仿佛在聽天方夜譚:「你是說,你是……」


魔尊把食指貼在我的唇上,微笑道:「這隻是一個睡前小故事。好了,現在睡覺吧。」


我呆愣愣地被他拉到床上。


「對了。」臨走前,他又提醒我,「右護法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這段時間他應該會派人盯著你,你還是消停一會兒吧。安全之後我會告訴你我的計劃,當然這需要擎劍宗的協助。」


12


我乖乖老實了幾個月,但是我體內的蠱蟲突然開始活動了。


我痛不欲生。終於答應讓魔尊探查一下這到底是什麼蟲子。


「確實是我沒見過的種類……這就奇怪了,是誰為你種下的蠱蟲呢?」魔尊沉思道。


他查了三天三夜的資料,終於在一本殘卷中發現,這是一種極其惡毒的蟲。


女子服下後,必須在一定的時限內懷孕生子,不然有性命之虞。


沒有解藥。


知道這事後,我人都傻了。


「你不是在蒙我?」


「真不是。」


「你確定我體內的就是那條蟲子??」Ṫûₙ我破音了。


「不會有錯。」


「真不是你偷偷給我下的?」


魔尊扶額:「你冷靜一點。」


我冷靜不下來!


我一個黃花大閨女,什麼人要為我下這種蠱啊!


我冥思苦想,怎麼也想不出到底是誰會幹出這麼陰損的事情,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就莫名其妙地中蠱了。


「下這種蠱時,你會非常痛苦。你想想,有沒有什麼時候你特別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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