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魏四郎:我二哥做一切肯定都有深意!都是為我好!如果一時間想不出,一定是我想的太淺,理解不了二哥的良苦用心!
魏三郎:……行吧。
魏二郎::)
=w=
下面是可以看也可以跳過的小科普同學——
1、魚膾:以新鮮的魚貝類生切成片,蘸調味料食用的食物總稱,先秦時代膾最初的意思是指切細的生肉,秦漢之後,牛、羊等家畜和野獸的膾漸少見,膾通常都是魚膾。
2、蟹粉豆腐:將小塊狀豆腐用油煎黃,將大閘蟹蒸熟,蟹肉和蟹膏用工具拆出蟹粉,炒制勾芡即可。
3、上面兩個小科普隻是因為作者有點餓,噠噠噠的跑走
第64章
魏臨歡歡喜喜的往院子裡去,還讓婆子去後面浴池準備,本想著一回去就能瞧見自家娘子,可是推開門,卻不見一人。
他在屋裡轉了一圈兒,確定霍雲嵐不在,便想要出門尋。
而後就看到了正提著花籃回來的霍雲嵐。
魏臨見她,立刻有了笑容,迎著走過去,接過了霍雲嵐手上的籃子。
霍雲嵐也不推拒,隻管把花籃遞過去,瞧著他溫聲道:“相公辛苦了,可要傳水沐浴?”
“不急。”
魏臨拉著自家表妹的手進門,而後對著蘇婆子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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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婆子很有眼力見的退到門外,魏臨這才將籃子放到桌上,開口道:“昨兒個實在是軍務過多,這才沒能回來,勞煩娘子久等。”
霍雲嵐本想說這朝廷的事情總歸是緊要的,再者說魏臨也讓人捎話回來了,自己沒怎麼等他便睡下了。
可是很快,她便明白了魏臨的意思。
這人,淨想些什麼。
從桌上捏了塊新做的桂花糕塞他嘴裡,霍雲嵐才道:“剛才我去院子裡摘了些花回來,準備挑揀些好的用糖漬了,正巧馮家的來了,我便同她說了些話。”
魏臨略想了想,便記起來:“可是蘇媽的女兒?”父親叫馮祥,相公叫趙才的。
霍雲嵐點點頭,同魏臨一道坐到桌邊,伸手在籃子裡挑著,嘴裡道:“他們一家都跟著我上了都城,之前在老家時,他們幫我管著酒肆,很是盡心竭力,如今為了不舍棄蘇媽,便隨著一道跟了來,從沒有到我跟前求什麼營生。我便在藥鋪旁邊支了個攤子,讓他們先做著,等攢攢錢再給他們另尋鋪子。”
魏臨雖然不甚明白生意上的事情,可聽霍雲嵐這話也明白了七八分:“娘子這是讓他們出去自立門戶了。”
若是依然幫霍雲嵐管鋪子,不管鋪子經營的多好,終究是東家的,與他們沒甚關系。
可是要是能有個自己的產業便不同了。
這算得上是極大的恩賞了。
霍雲嵐神色自若:“既然是跟在我身邊的老人,自然是要善待著的,若一開始就給他們尋了鋪子,隻怕他們應付不來,就先支個攤熟悉著,左右他們是有手藝的,飯食做的不差,也能養活自己。待以後銀錢夠了,讓他們自己盤鋪子,才算個正經營生。”
魏臨笑了笑:“表妹當真是菩薩心腸。”
“菩薩算不上,隻想著對他們好,也能讓我身邊人都有樣學樣,以後多多盡心也就是了。”霍雲嵐說著,捏著一朵玉蘭端詳了下,覺得花朵飽滿,便簪在了發間,看向魏臨道,“好看麼?”
魏臨點頭:“好看。”
霍雲嵐翹了翹嘴角,伸手去拿了個雲紋手柄鏡照了照。
魏臨則是趁機坐到了霍雲嵐身側,伸手扶住了她的腰,等自家娘子下意識的靠在他肩上後,這才開口:“那她今日來找娘子所為何事?”
霍雲嵐一聽,便把鏡子撂下,昂頭對著魏臨道:“她來是給我引薦人的。”
“什麼人?”
“便是之前與宋家做生意的一位管事,姓張。上回宋家遭難,跟宋家有關系的也跟著吃了瓜落,縱然最後事端平息,這位張管事還是丟了差事。”
說著,霍雲嵐就把之前老家酒肆前面李六郎因為徵糧差點坑害宋家滿門的事情告訴給了魏臨。
最後她便笑道:“說起來,那會兒我還是靠著你的腰牌把他們撵走的,好好地過了一把仗勢欺人的癮。”
這事兒魏臨也是聽人回稟過的,當初他留了那麼多護院在魏家,便是要護著霍雲嵐周全。
哪怕當時霍雲嵐沒有處理妥帖此事,依然會有魏臨留下的親隨去處理幹淨。
隻是那李六郎便不會輕輕松松的進牢獄。
對李六郎來說,能被下了大獄怕還是免了不少皮肉之苦的。
不過這會兒聽霍雲嵐說起來,魏臨也聽得津津有味,見她說起“仗勢欺人”時臉上帶著的愉悅,魏臨也跟著笑:“那以後我要多努力些,最好再給娘子賺個诰命回來才是。”
霍雲嵐想要點頭,可她很快想到,自家相公給自己請封诰命隻能是用戰場上的功勳去換。
郎君有本事是好事,真到了徵戰時候,霍雲嵐隻會給他收拾行裝,準備幹糧,做足一切,不會多發一言。
但這是她的相公,她最珍視愛重的人,一想到那些廝殺便止不住的心裡發顫。
她舍不得。
於是霍雲嵐故意略過這句話不提,隻管道:“這張管事沒了差事以後本事回老家的,本想著靠積蓄下來的銀子買田置地,可是他家裡離成國近,少不得磕碰,為求保命,他這才拖家帶口的進了都城,被馮氏遇上。”
魏臨看了看霍雲嵐:“你想留他?”
霍雲嵐搖搖頭:“現在還不知道,親聞不如親見,要找個時候去瞧瞧這位張管事的本事再說,他家大郎有些風寒發熱,我讓人把他留在藥鋪裡醫治,也給張管事收拾了地方安頓,成與不成都是份善心,倒也不急。”
魏臨在軍營裡呆的久了,對如何選人還是有些心得的,便道:“要他是個有本事的,留了也行,管事的不過是給人做工,靠本事吃飯,換個東家一樣做事,而且硬說起來,若不是你整治了李家郎,隻怕他就不是丟差事那麼簡單,表妹也算是對他有恩的。”
霍雲嵐笑著看他:“相公與我想到一處了。”
如今這世道,飄搖動蕩,人心易變,想要收個牢靠的得力人不容易。
大戶人家多是籤死契,或者是抬舉莊子上的人,這樣的當做心腹才妥帖。
可是在鋪子裡做工的都是為了賺錢吃飯,而不是為了賣身的。
管事這位置很是緊要,卻又不好安排。
要是找個毫無關系的,難免信任不足,互有保留,年深日久了難免生出嫌隙不滿,繼而就是猜忌怨懟。
可是關系太近的也不成,終究是管著銀錢,要是親近過了,即使出了差錯也會礙於情分不好懲處,容易尾大不掉。
便是要找不遠不近的才最妥帖,這般有恩的更好。
霍雲嵐又盤算了下,道:“如今就看這位張管事的品性德行如何了,我也不急,慢慢來,時間有的是。”
“娘子拿主意就是了,若是你能瞧得上,定然是不錯的。”
“表哥這般信我?”
“總歸是有我幫你兜著呢。”
霍雲嵐聽出了魏臨的意思,一雙清澈的眸子看向了他:“你待我好,我知道的。”
魏臨便點點頭,沒答話,隻管攏住了她的手。
男人有些繭的指尖在女人纖細蔥白的手指上慢悠悠的滑過。
而後,十指緊扣。
這動作算不得什麼,更親近的他們也不知道弄過多少回,偏偏就是這樣簡單的攥了手,就燻紅了剛剛還沉穩精明的將軍夫人。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霍雲嵐倒也沒想跟魏臨對詩,隻是低垂眼簾,緊緊的回握了去,又馬上松開,站起身道:“想來相公一夜未歸該是乏得很了,我,我讓人去給你準備熱水。”
可是不等她叫人,魏臨便跟著起身,而後微微彎腰,就把她橫著抱了起來。
霍雲嵐也不是頭遭被抱著了,之前被他扛都扛過好幾回,比麻袋也好不到哪裡去,如今能這樣已然不錯,算是她教的好了。
可霍雲嵐依然有些不自在,怕被人瞧見,也不敢掙的太過把自己給跌下去,隻能晃了晃小腿:“放我下來。”
魏臨卻是神色平靜的顛了顛她。
這人天生神力,這會兒顛她半點不費勁,霍雲嵐卻怕摔了,趕忙伸手拽住了男人前襟的衣裳。
而後就聽魏臨道:“娘子比以前輕了。”
霍雲嵐又好氣又好笑:“之前剛生福團,自然會豐腴些。”見魏臨還要說話,霍雲嵐便搶先一步問道,“怎的,我現在不好看?”
魏臨立刻回道:“好看,表妹無論何時都是好看的。”而後,他又很快露出了個笑,“這樣好的表妹嫁給我了,我也真有福氣。”
霍雲嵐弄得半點氣都沒有,隻剩下笑了。
自家這位魏將軍真的是抓住了一切機會誇她,也會抓緊時間誇自己。
兩邊都不耽誤。
不過等魏臨要抱她往院子後頭走時,霍雲嵐就緩了笑,身子繃得緊緊的,昂臉看他:“你要去哪兒?”
魏臨低頭,頂了頂她的鼻尖:“既然要洗,那就一起洗,想來娘子也乏了,我們一道去浴池便是。”
“可……”
“剛就讓人去準備了,那裡也準備了飯桌,不會耽誤娘子用飯的。”
合著他早就存了心思。
不過霍雲嵐也沒反對,說到底,這事兒她也是想的,能讓各自都舒坦也就是了。
魏臨便笑道:“走,我與娘子讀書去。”
可是等兩人洗完了,回房時,躺在床榻上的霍雲嵐已經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卻還是撐著力氣,使勁兒的在他腿上蹬了一腳:“什麼沐浴解乏,你個騙子。”
現在可比之前累多了。
魏臨被踢了也不生氣,反倒笑呵呵的坐在她旁邊,把手搓熱,然後隔著羅衫給她按著腰背。
力度適中,動作嫻熟,而且他找穴位比以前找得準得多,著實舒坦。
霍雲嵐也就不再動,隻管趴在軟枕上,微微眯著眼睛問他:“表哥莫不是專門學過了?”
魏臨正專心的給她摁腰,聞言回道:“我隨軍有個郎中,專治傷筋動骨,這按摩也是一把好手,我這些日子找他學了不少,回頭都給娘子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