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絲想編輯小絨球:然後老板他兒子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風言風語,逃課偷偷摸摸地跟蹤他爸爸找來了公司,年紀比較小嘛,做事就特別不顧後果,直接就衝上去打那個女的,罵得特別特別難聽,什麼賤人啊□□之類的,還拿桌上剪刀剪她頭發!


絲想編輯小絨球:我的天哪,大家都被嚇呆了!畢竟還是小孩子嘛,她反應過來之後就很快搶過了剪刀,不知道怎麼回事,推推搡搡的,那剪刀就傷到老板他兒子的眼睛了!


絲想編輯小絨球:我的媽啊!!!老板剛好開會下來,看到這事眼睛都紅了!就當著部門那麼多人面呢打了那女的一頓!完全就不管什麼青紅皂白的,反正就是放狠話,說他兒子有事要她陪葬!


絲想編輯小絨球:寵妃哪裡有太子重要哦,嘖嘖嘖!


……


這小絨球編輯也是個愛八卦的女生,後面還繪聲繪色說了不少,可許幸看完前面兩張對話截圖,就沒心思往後面看了。


看到方蘿一步步作死、倒霉,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沒什麼開心的感覺,倒覺得…空落落的。


可能是她能回憶起來的為數不多的畫面裡,都有方蘿曾經與她要好過的證據吧。


許幸放下手機,突然有點小悵然。


***


傍晚的時候,許幸和康沉出門,跑步鍛煉。


許幸體力一向不怎麼好,跑了還不到四百米就三番五次找借口,一會兒鞋帶散了,一會兒鞋帶又散了,再過一會兒鞋帶又又又散了!


康沉忍了她幾次之後,半蹲下身,親自給她系了兩個死結。


許幸一時半會沒了理由,隻能認命向前。


忽地拉鏈口袋裡傳來一陣電話鈴響,許幸如蒙大赦,立馬掏出手機,心想著就算是傳銷和詐騙她都得跟人嘮嗑十分鍾才夠本。


來電顯示是帝都的陌生號碼,見康沉瞥向她手機,她無辜舉起,表示是真有人來電話,不是她自己設置的鈴聲,也不是李緣君和她串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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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沉注視下,她按下接聽,“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短暫的沉默,而後是略顯嘶啞的女聲,“許幸。”


聽到這聲音,許幸怔了怔。


“我是方蘿。”


“我知道……有事嗎?”許幸聲音還算平靜。


“沒什麼事,就是想在走之前,給你打個電話。”方蘿很輕地笑了一聲,“還挺不可思議的,我竟然……找了一圈,能打電話的人隻有你。”


許幸沒出聲,也沒有順著方蘿的話問她要走去哪裡。


方蘿:“對不起啊許幸。”


方蘿:“我知道……自己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不知道為什麼,過去想到你…我就隻想到那些讓我覺得很厭惡的事情,就真的,很討厭很討厭你。


“但昨晚,我在床上閉眼回想,就很奇怪,想到的都是你為我做過的事情。


“所以,在離開之前,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跪地表示不是故意卡在ze裡TvT


快要結局走劇情我好緊張,怕寫快了會倉促又怕寫慢了顯得水更怕漏了伏筆TVT


所以菜菜要提前請個假,明天多寫一點,然後4.1請個假停更一天,想要重新看一遍文,看看我是不是還漏了伏筆忘記辣!


正文 第94章 真相二


傍晚的天色變化很明顯, 剛出門時, 天邊還有一抹金色夕陽的殘影, 可這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整點時間,路燈也倏然變亮,


站在暖黃燈光下, 許幸抬眼看著康沉,耳邊還在聽電話, 康沉抿唇, 也靜靜垂眸看她。


她沒有刻意調外放, 但康沉也能依稀聽到電話那頭方蘿的聲音。


“當初我讓你幫忙去給程宇剛遞本子,是許悅然的主意。她知道我討厭你, 而我也確實……被她說動了。


“其實我質疑過她的動機, 但她沒有告訴我她這麼做的具體原因, 隻說她需要一個你的把柄,讓你不要往外亂說話。


“她還說這件事牽扯不到我身上,讓我放心。我想…你應該是知道她的什麼秘密, 她想用這件事和你作交換, 讓你閉嘴。


“當時見你真的去找程宇剛,我心裡很害怕……我…我想, 隻是讓你去給程宇剛遞本子, 不一定會真的發生什麼事, 越想,我就越後悔。


“你到賓館的時候,我給你打了電話, 讓你快點回來,還隨口編了個理由,說有老師告訴我程宇剛不是什麼好人,但……你當時已經進房間了。


“你說很快就回來,可我再聽到你的消息……就是你車禍,進了醫院。我覺得很不對勁,打電話質問許悅然,問車禍是不是她安排的,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明擺著是心急沒有撞死你。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又氣又怕,因為我是真的…完全沒有想過,她竟然會那麼狠毒,還留了後招,打算直接撞死你。”


方蘿悽悽地笑了聲,摸摸索索摸到一盒煙,嘴裡咬一根細長的女士薄荷味煙,打火機滑了好幾下才將將點燃。


她沒有抽過煙,猛地一吸,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許幸始終沒有說話,隻是燈光映照下的唇色愈來愈淡,眼睫垂著,眼裡水光幾不可見。


康沉沉默著上前,將她攬入懷中。


許幸的身材一向都是偏瘦削的,抱在懷裡,康沉才感受到她身體的顫動到底有多麼明顯。


停頓了好一會兒,直到手機響起電量不足百分之十的提示音,方蘿才繼續開口。


“那時候你在醫院,我不知道許悅然是不是會對你做什麼,因為她和她媽媽第一時間以你親人的名義趕到了現場,我想……她應該還是會想要你的命吧,我當時就…很想直接去找老鄭……或者是學校裡什麼領導。


“但是我怕,我沒有辦法。


“我知道,一旦我說了,這會毀掉我的一輩子,而且許悅然能對你那麼心狠手辣,那對我應該也不會手軟吧。


“不過大家都沒想到你竟然失憶了,得到一手消息,許悅然就改了計劃,讓程宇剛控告你故意傷人。她媽媽那時候,好像就跟了一個很有勢力的男人,反正你的案子走得特別快。


“這就是你入獄的全部經過,和你猜測的,其實差不太多,我不知道你當時手裡有許悅然什麼把柄,讓她存了心非要弄死你,但是你被抓之後,許悅然第一時間就來寢室,把你的東西全部弄走了。


“如果你想對付許悅然,其實可以從當年肇事逃逸撞傷你的那輛車入手,那件事最後是以□□沒有找到匹配車輛不了了之的。”


說完這些,方蘿沉默下來。細長的一根煙,她沒有再抽,隻是靜靜看著它燃到最後。


“許幸,我說這些不是要讓你原諒我,你不會原諒,我也不用你原諒。隻是我想起在雍大的時候,你幫我做過的那些……甚至因為我媽媽生病,你還很傻的願意給許悅然代筆幫我籌錢,現在想起來,可能真的是我錯了。”


久未出聲的許幸突然一頓,“我幫許悅然代筆…了嗎?”


“沒有。”方蘿聲音裡有種寂寥的平靜,“因為錢還沒籌到,我媽媽就突然發病,走了。”


“許幸……”


方蘿抬頭,看向窗外帝都華燈初上的夜色,還想最後再說點什麼,就發現手機電量已經耗盡。


算了。


有些話到現在,其實也根本沒有必要。


她將手機隨意地扔在茶幾上,起身離開,關上那張門之前,她在心底默念了一聲:


對不起。


***


方蘿自殺的消息是在兩天後才傳到許幸耳朵裡。


聽到這個消息,許幸眼前花了一下,好像瞬間…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帶來這個消息的李緣君自己也很震驚。


她盤腿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碎碎念,“竟然就這麼自殺了,不至於吧……他們絲想的老板又不是黑社會,又不會殺了她,跳樓欸,多可怕。”


許幸沒接話,隻緊抿著唇。


她依稀記得,康沉說過,在盛城自然博物館裡有一個人口表,電子顯示屏會顯示世界上的總人口數量,出生人口數量以及死亡人口數量。


數據來源於某外網,統計全世界聯網地區生死的實時數據,每一秒都在跳動。


世界上紛紛擾擾,左不過生與死。


從幾十層的高樓跳下去,在很多年前是凝結成報紙上的一個小豆腐塊兒,而現在,不過是手機本地新聞裡略微一提的書面化用語,不過是顯示屏上數字的一次跳動。


得知方蘿自殺的那種心情,許幸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不是同情,不是憐憫,也沒有覺得罪有應得。


好像就是……生命中曾經存在過的一個人,一個鮮活的人,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


她的人生好像總是在目睹一些人的離開。


小的時候是媽媽,大一點的時候是舅媽,再大一點的時候,又是舅舅。


生命是很輕又很重的東西,她沒有辦法漠視一條曾經與自己有關的生命的終結,坐在沙發裡消化這件事,心裡不由自主地擰得慌。


……


李緣君是和白澤一起來的。


兩人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一說男女朋友,李緣君就連連否認。


可一同回星城的這幾日,她和白澤又住在了同一家酒店,雖然沒住一間房,但同進同出,關系親密,就連微博的互動都多了很多。


吃飯的時候,許幸還有點沒緩過來,面色不是很好看。


見到白澤,面色就更不好看了。


白澤笑嘻嘻沒臉沒皮地喊嫂子,許幸隻安靜地看他一眼,把他看得渾身發毛。


康沉去拿酒的間歇,他也跟著去,然後附在康沉耳邊說:“你女人現在可真是深得你真傳啊,之前不是挺活潑正常的一姑娘麼,現在那小眼神飛過來,嚇死個人。”


康沉沒說話,推了推眼鏡,也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酒拿回來,白澤殷勤地給幾人都倒上紅酒,正想來個碰杯,許幸就完全無視他,冷冷地給李緣君夾了一筷子排骨,並問:“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天天住酒店?”


李緣君還沉浸在“這家酒店外賣菜色可真好”的感嘆之中,忽地被cue到,她一臉茫然,“啊?”


許幸:“你都多久沒開文了,成天買這買那,去這去那,再多錢也得讓你給敗光。對了,阿姨前幾天還給我打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回雍城,你都二十六七的人了,男朋友也吹了,天天不務正業,我看不如就聽阿姨的,回雍城相相親好了。”


李緣君:“?”


白澤:“???”


許幸面不改色,垂著眼誰都沒看,一邊給李緣君夾菜,一邊給康沉夾菜,還不忘繼續叨叨叨。


“就你家樓上那個黃老師的兒子回國了,阿姨說他是斯坦福畢業的,現在混得特別好,黃老師又一直很喜歡你,準備等這次過年回家,就介紹給你認識。


“聽說人家個子高,長相也端正,收入也高,在帝都還買了房子,爸媽都是老師,素質也高,阿姨特別滿意,讓我催你有空回雍城看看。”


李緣君一臉問號。


心裡還在琢磨,哪個黃老師……?


黃老師什麼時候住在她媽家樓上了,這不是她爸媽沒離婚的時候樓上才住了一個黃老師嗎?而且那個黃老師的兒子,難道不是比她小很多?


聽許幸一本正經逼逼叨叨,白澤忍不住開口道:“我和康總一個學校畢業的,在帝都也有房,三套,我在美國和東京都還有房,我媽媽也是老師,教授,T大的教授,還是盛城作協的副主席呢。”


許幸:“……”


康沉:“……”


李緣君:“……”


一片死寂之中,李緣君平日裡雷打不動的一張臉也漸漸攀上粉色,她用三寸小高跟踩了白澤一腳,垂著頭小聲警告,“閉嘴吧你!”


白澤還委屈上了,“你踩我幹什麼,我說的都是事實,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吹自己條件好了,那我也不差啊,不信你問你初一大神,我難道說假話了?”


許幸正在給康沉舀湯,手上瓷勺忽地一頓,康沉也下意識跟著頓了頓。


沉吟片刻,康沉開口道:“他說的是真的。”


許幸&李緣君:“……”


***


白澤和李緣君上午到綠島,一直到晚上才雙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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