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得要命。
現在終於可以結束那段苦哈哈的日子了,簡直不要太爽。
然而快活日子沒過多久,司宴找了過來。
彼時我正躺在馬爾代夫的沙灘上,曬著太陽和系統探討如何才能回原來的世界去:
「天道本來說把劇情扶回正軌,和男主結婚就可以送我回原來的世界了,但是現在失敗了,還有什麼方法讓我回去嗎?」
系統犯了難:
「這......讓我聰明的小腦袋瓜好好想想,你別著急,一定會有送你回去的辦法的。」
我的腦中突然靈感一閃:
「或許可以把男主殺了,這個世界沒了男主肯定直接崩塌了。」
系統拍手叫好,認為這個方法可行。
我們正探討怎麼噶男主的時候司宴出現了。
對於他的到來我們都很詫異。
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呢。
他一上來就抓住了我。
「幹什麼?」
我蹙著眉試圖甩開司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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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手正緊緊攥著我的手腕,我甩了幾次都沒能掙脫開,隻得厲聲警告:
「司宴,松手,你這算性騷擾。」
司宴的面色瞧著有些憔悴,原本一貫冰冷的眸子此刻也出現了別樣的情緒,他緊緊抿著唇,下顎線也因此繃出一條利落的線:
「李黎,你怎麼不回消息、不接電話?」
我啞然失笑。
都和白月光結婚了還惦記著我這個替身。
真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我爺爺後腳跟上的跛皮都沒你來的惡臭。
「為什麼要回你消息?你是誰?和我有一分錢的關系嗎?」
我嗤笑著看向他。
司宴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濃眉擰起皺出一個「川」字,但還是耐著性子道:
「李黎,別鬧了。」
這可是第一次司宴對我這麼有耐心。
記得和司宴在一起的第二年,蘇月離在國外和男二訂婚了。
消息傳來那天司宴ţũ̂₈喝了很多的酒,完事還要拉著我陪他去飆摩託車。
蜿蜒的山路上,風呼嘯著從耳邊滑過,鼓膜被震得發痛,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這可是酒駕。
我緊緊抱著司宴的腰,壓制住想要報警的念頭。
心裡隻能不斷的祈求著:
「信女願一生葷素搭配,換司宴不會一個不小心從山崖上栽下去,就算栽下去也別摔死我,隻摔死這個狗男人就好了。」
好在我們安全地下了車。
「你哭什麼?」
我摸了一下臉才發現自己被嚇哭了。
司宴摘下頭盔有些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撲面而來的酒氣再加上飆車後的心悸讓我忍不住作嘔。
但我隻能強行壓制住生理的不適,牽強地扯出一個笑容,拉住他的手柔聲道:
「沒什麼。」
司宴的目光停留在我拉著他的那隻手上。
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後狠狠甩開我的手,我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推得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手心擦過地面被磨破,由於疼痛我輕輕嘶了一口。
司宴看向我的眼神更厭惡了。
「矯情。」
他把手中的頭盔砸向我,我沒反應過來,頭盔重重地砸在我的臉上,酸痛感從鼻尖開始席卷全身,淚腺被刺激,眼淚便從眼眶裡掉落出來,砸在手背上的淚水滾燙與因為被冷風吹得冰冷的肌膚形成對比。
司宴並沒有因此對我溫柔一點,相反他看向我的眼神冰冷,仿佛我隻是一個廉價的商品:
「別演了。」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頭盔強撐著從地上站起來,此刻也顧不得手心和鼻子的痛,快步跟了上去。
司宴的性格陰晴不定,或許晚一秒跟上他,他都可能會把我扔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山上。
事實上他確實也這麼幹了。
正當我準備上車時,司宴突然啟動了車子,眼神淡漠地輕瞥了我一下。
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車子發出了啟動的嗡鳴聲。
我被車尾氣嗆得直咳嗽。
結果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車尾燈離我越來越遠,然後逐漸消失在黑夜中。
由於那裡離市區太遠,我根本打不到車。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走了多久,隻依稀記得回家的路很冷、很黑。
回到家時已經是第二早上了。
司宴精神抖擻地洗漱完畢準備出門去公司。
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面色紅潤、眉目含情的女人。
很顯然她昨天晚上在這裡過了夜。
而我臉色蒼白、眼圈烏黑、頭發凌亂,狼狽得宛如街邊的流浪漢,與那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司宴看向我,眼神劃過一絲厭惡。
女人輕笑著為他打好領帶,餘光掃著我,好似在嘲笑。
一瞬間委屈、憤怒等各種情緒雜糅在一起朝我撲面而來。
我狠狠掐著手掌心才沒有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怎麼回來這麼慢?」
司宴的語氣帶著不耐煩。
慢你爺爺的腿,真想把你爸的腰子抽出來給你補補腦。
我心裡怒罵,但面上還要維持著假笑:「我......」
然而沒等我說完,司宴便帶著女人出了門。
門被重重關上,裹挾著風砸在我的臉上。
很顯然對於我的話,他並沒有那個耐心去聽。
司宴一直是這樣。
他不舍得對蘇月離報復,隻能把心底所有的負面情緒宣泄在我身上。
隻因為我長了一張和蘇月離八分像的臉。
仿佛我越難過哭得越兇,蘇月離對他造成的屈辱與不甘就可以消失似的。
那天之後我生了很大一場病,光是住院便住了一個月。
期間司宴自始至終都沒有來看我一眼。
06
「裝什麼大尾巴狼,現在知道演深情男主了。」
系統小聲嘀咕:「詛咒你老二短五釐米,老二再短五釐米,老二再再短五釐米......」
聽他這麼說我差點笑出聲來,我強壓住向上揚的嘴角,冷聲道:
「司宴,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都這般羞辱我了,你憑什麼覺著我還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你。」
漸漸他的眼底浮現出不耐煩,很顯然他認為我在作、在鬧脾氣:
「李黎,我工作很忙,沒時間陪你在這作,跟我回去。」
我也沒有耐心和他在這拉扯,沒了主線任務司宴在我這屁都不是,根本不值得我浪費一點時間在他身上:
「不是,大哥,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小說男主嗎?所有女人都要圍著你轉?跟你回去什麼?你家是有皇位要繼承嗎?你都娶了妻子了,我上趕著當小三?你真的是癩蛤蟆趴人腳面上,țú⁺不咬人但膈應人。」
司宴的臉陰沉得可怕,黑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滴出墨來。
系統拍手叫好:
「對!就要這麼罵!蝙蝠身上綁雞毛,真把自己當什麼鳥了。」
「李黎你當真不回去?」
他死死盯著我,漆黑的眸子此刻顯得格外可怖。
我抬眸對上他的目光,嘴角輕揚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不回。」
司宴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極力克制心中的怒火:
「李黎,你之前可沒那麼作,你懂點事,這話我不說第二遍,雖然我結婚了,但是你現在隻要乖乖聽話回去,我答應你我可以每個星期抽出一天的時間陪你。」
我不由得發笑。
這貨到現在還在以為我在和蘇月離爭風吃醋扯頭花。
之前可沒那麼作?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心裡從未有過你,所以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對你上心隻是因為你是我的攻略對象,我回家的唯一途徑。
現在不一樣了。
沒了主線任務,我隻想讓你死掉。
「司宴,我也有句話想對你說,隻想說這一遍,你聽好......」
我看見司宴的眸中閃過一絲期待,他應該是以為我會說一些傷心絕望的話來,他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一切的情Ṫü₌緒來源隻是因為我愛他。
然而我隻是淡淡掀起眼皮,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
「滾。」
司宴的臉徹底拉了下來。
他顯然是不相信這話能從我嘴裡說出來,而且是對他說的。
是啊,一個永遠對他笑臉相迎、柔情似水的人現在怎麼可能讓他滾呢?
隻能說我的演技很好,騙過了所有人。
大家都認為我是司宴的一隻狗。
他不開心了就可以一腳踹開來,但隻要司宴搖搖手我就又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我將司宴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從我的手腕上掰開,末了還抽出紙巾仔細地擦拭了所有被他接觸過的肌膚:
「司宴,我並不愛你。」
我清楚地看見司宴的瞳孔在顫抖。
「或者可以這麼說,司宴,我根本沒有愛過你。」
「不可能。」
他的眼眶似乎紅了,聲音沙啞。
「不可能。」
他呢喃著再次重復了一遍這句話,仿佛是在說服自己。
「現在懂了嗎?可以滾遠點了嗎?」
「不可能,你在騙我。」
司宴伸手又想抓我手腕,但這次被我退後一步躲了過去:
「還有忘了告訴你了,其實你每一次碰我我都覺著無比惡心,你走後我都要用熱水搓洗很多遍。」
司宴死死地盯著我,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我嗤笑著看向他,眼神上下掃視,就像之前他對待我那般,宛如他隻是一個廉價的商品:
「別演了。」
「還有......」
我揚起手機,朝他展示手機界面:
「我已經報警了,你這屬於騷擾了,你也不想明天的頭條是司月集團總裁當街性騷擾女生吧?」
系統在我腦中哈哈大笑:
「幹得漂亮!會報警的女主最棒了,比會開挖掘機的女主還要炫酷!不做法盲,,把這個狗男人抓進去!」
司宴的臉一陣青一陣綠,末了還是咬牙離開了。
07
最近司宴的身邊出現了一個新的女人。
聽他們說是李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李淺。
但隻有我和系統知道——她是天道。
「因為這個世界要崩塌了,天道的大部分能量都用來修補這個世界了,沒法再綁架陌生女孩進來,所以隻能自己上場了。」
系統這麼解釋。
我冷哼一聲:「自己上場也好,讓她看看司宴有多狗,天天在那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天到晚催催催。」
我饒有興致地趴在酒館欄杆上看著一樓那對拉扯的男女。
司宴捏住李淺的下巴,鳳眸微微眯起,鼻間發出一聲冷哼。
「李淺,你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問我為什麼不回家?」
李淺咬著唇,眸中含著淚:
「阿宴,你別這樣說,難道我的愛對你來說一文不值嗎,你怎麼能那麼狠心?」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聲朝著系統吐槽:
「天道這是早期瑪麗蘇看多了嗎,現在虐文女主都不這麼說話了,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系統點點頭,認同道:
「她不會以為這麼說話,司宴就會愛上她吧,這很難評,畢竟隔行如隔山,我祝願她成功吧。」
司宴顯然也是對這句話嗤之以鼻,他狠狠甩開捏著李淺下巴的手,李淺被這力道甩得差點沒站穩,打了個趔趄。
「我隻是心情好找你玩玩,你還擺不清自己的位置嗎?李淺,你怎麼還不如李黎懂事。」
或許是提到了我,李淺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司宴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他仰著頭煩躁地靠在沙發上,眉頭緊蹙,手伸進兜裡掏了幾次將煙掏了出來。
助理立刻靠過來點燃他唇間的香煙,司宴咬著煙嘴隨即吐了一大口煙霧。
司宴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招招手讓李淺過去。
李淺紅著眼眶小心翼翼地靠近,司宴對於這舉動明顯有些不耐煩。
他長臂一伸將李淺拽了過來。
或許是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李淺沒有站穩,一個踉跄便跪倒在司宴的腳邊。
李淺被摔疼叫了出聲,膝蓋也磨破了皮。
但司宴並沒有因此憐香惜玉,相反他眉頭緊鎖捏起李淺的下巴,一口煙霧就這麼吐在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