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書裡出現過宋如嵐的戲份,男主上位之路並不順利,中途出現不少競爭力強勁的弟弟,他借著宋家的幫助才最終爬上皇位,代價就是娶自己的表妹。


  太子妃內定蘇洛嫣,宋如嵐嫁給他當側妃。


  宋如嵐這個女配結局比原主好得多,她是顧修宴的表妹,與他有著不一般的情分。而且她後來因為年紀太小懷孕流產,壞了身子無法生育,一直體弱多病,顧修宴因此對她很愧疚。


  這表妹還引發男女主之間不少矛盾,那時蘇白薇已經進了宮當上了皇後,宋如嵐被封貴妃。每當顧修宴去宋如嵐宮裡,蘇白微都要大鬧一場,但阿洛也記得,不管女主怎麼一哭二鬧三上吊,宋如嵐最後還是好好當她的貴妃。


  不過不管怎樣,反正這些都不關阿洛的事,聽聽就罷了。


  見阿洛興致缺缺,趙秋晨指著那邊鍾氏手下火紅的嫁衣問:“你們這是在改衣?”


  阿洛點頭:“再繡新的趕不及,隻能把之前做好的改改。”


  趙秋晨走過去看了兩眼:“這繡的……是鳳凰花?”


  阿洛彎唇一笑:“是啊。”


  “你這也太獨特了,別人嫁衣都是龍鳳呈祥、鴛鴦戲水,偏你一片花花草草。”


  鍾氏在一旁笑道:“嫣兒喜歡鳳凰花。”


  “也是。反正遠亭候世子看不見,不如繡點自己喜歡的花樣。”趙秋晨心直口快道。


  阿洛瞪她一眼,忍不住道:“他一定會喜歡這嫁衣。”她相信,哪怕他看不見,他也會喜歡的。


  趙秋晨想說一個瞎子,連鳳凰花的樣子都沒見過,怎麼喜歡?好懸最後關頭憋了回去,在阿洛的怒視下問:“話說回來,太子定了宋家女,你們家那個庶女如何了?”


  聞言,阿洛突然打了個寒戰。


  她想起前幾天偶然撞見的畫面了,蘇白薇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質問顧修宴是不是欺騙她,顧修宴解釋不聽後一把將她按在樹上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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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洛本來要從那裡經過,可為了不打擾他們,硬生生繞了好大一個彎。


  “還能怎麼樣?母親說了,過幾日會送她去太子宮中。”


  這幾天蘇白薇不是在花園裡哭,就是在小徑上哭,要麼就在涼亭裡、回廊邊哭,哭得本就忙得暈頭轉向的眾人煩躁不已。


  姚氏受不了了,想著太子馬上要大婚,在他大婚前把蘇白薇送去,如果能早日懷上子嗣也是一件好事,便做下這個決定。


  盡管外界紛紛擾擾,但阿洛都管不著。她隻需要呆在自己的小院裡,一邊繡著嫁衣,一邊等待著那人到來就好。


第10章 第十章


  被人大半夜從被窩裡挖出來,按坐在梳妝臺前洗臉打扮的時候,阿洛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六月的時節,窗外天都沒亮,可以想象時間有多早。


  阿洛睡意朦朧,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幹脆閉著眼睛任丫鬟喜娘在她臉上侍弄,铰臉、上妝、點唇、貼花鈿一一做下來。最後是梳發,把往日散落的發絲挽起來,在腦後盤成髻,也就意味著少女正式成為女人了。


  “把那支金蝶簪也插上吧。”


  戴頭飾的時候,阿洛對盤發的喜娘說。


  穿上那身她繡好的紅嫁衣,阿洛朝銅鏡看了一眼,鏡中的少女雪膚紅唇,烏發金冠,一襲烈烈紅裳,明眸皓齒,美得不可方物。


  喜娘誇贊道:“小姐長得可真美,老身可再未瞧見過比小姐還俊俏的新嫁娘了。”


  阿洛也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好看,身為小白花女主的對照組女配,蘇洛嫣的臉其實特別適合濃豔的裝扮,五官立體大氣,濃妝時看起來有種濃墨重彩的驚豔感。


  唯一可惜的是,聞人瑾看不見她這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


  阿洛遺憾地想著,叫喜娘披上了紅蓋頭,再被送進搖搖晃晃的喜轎。


  這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這裡的婚事有諸多講究,各種禮儀習俗,還要宴請賓客。而且聞人瑾是世子,婚禮的規格也和普通人家不同,總之一套流程下來,起碼得花上一整天時間。


  好在忙的是新郎,新娘子隻需要盛裝打扮,木偶一樣坐進轎子裡,被人從這家吹鑼打鼓地送到另一家,再被新郎牽進門拜天地,然後繼續木頭人似的坐著就可以了。


  阿洛蓋著蓋頭,看不見周圍,隻能看到腳下一小塊地方。


  她隻感覺自己在轎子裡晃了很久,周圍都是喧鬧的喜樂聲,還有經過大街時的嘈雜人聲,走了好半天轎子才停了下來。


  前面的轎簾從外掀開,明亮的光線驟然泄入。


  一個熟悉的男子聲音道:“妹妹,我來背你。”


  是哥哥蘇少言,他轉身在阿洛面前彎下腰,壓低的背部朝向她。


  這流程之前姚氏跟她說過,阿洛小心提起裙擺,慢慢伏上哥哥寬闊的脊背。


  蘇少言穩穩地把她背了起來,他如往常那般沉默寡言,一路無聲地將阿洛背到一處廳堂上。


  放阿洛下來的時候,蘇少言低低說了一句話。


  “蘇府永遠是你的家,若他對你不好,就回來。”


  這句話裡,飽含著這個哥哥對妹妹深沉的關懷。阿洛低低回了一個“嗯”。


  她在地上站定,透過一層紅蓋頭,看到四周都是一片烏壓壓的人影,但無一人發出聲響。


  一個模糊的、颀長的影子越過眾人,向阿洛走了過來,到她面前時,遞過來一隻手。


  那隻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指間捏著一條火紅的綢帶。鮮豔的紅映著無暇的白,顯得那手宛若美玉築成。


  對方沒有說話,阿洛卻已然知曉他是誰了。


  她接過那綢帶,一頭握在手心,被他牽著往前走,直走到廳堂中央,聽著司儀先是念一串喜慶吉利的賀詞,之後長長喊了一聲:“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阿洛拜了三拜,起來時稍微踉跄了一下。


  倒不是她故意,實在是她早上起來得太早,別說吃東西,連口水都沒喝。頭上身上穿戴的金銀玉器也有好幾斤,這身體更是養在深閨裡的嬌貴少女,能撐到這時候都算好的了。


  輕微的一下腳步不穩,下一刻阿洛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攙住了腰。


  將她扶穩,那手又很快地收回。


  “蘇小姐……可是身體不適?”


  清雅的男聲敲擊耳膜,由於場合不對,他壓低了音量,聲調裡帶著微啞的氣音,低柔又磁性。


  阿洛耳根發熱,細聲細氣地說:“我有點餓。”


  對方頓了一下,片刻後回道:“好。”


  那聲好裡,夾雜著不著痕跡的笑意。


  阿洛臉都燙了,好什麼好?我說餓了你說好是什麼意思呀?


  等到坐到新房裡去,阿洛才知道聞人瑾是什麼意思。


  他叫人給她送過來一桌吃的,雞鴨魚肉樣樣都有,豐盛地不得了。擺在那裡香氣撲鼻,令人食指大動。


  阿洛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自己掀了蓋頭把肚子填了個飽。


  春喜跟著阿洛過來陪嫁,房裡目前除了她們再沒別人。本來以蘇洛嫣的性格,不可能做出自己掀蓋頭吃東西的事。可是阿洛餓得不行,也管不得那麼多了。


  這段時間春喜也習慣了小姐偶爾小小的出格舉動,她也沒多想,隻認為阿洛是被太子刺激到了性情變了些而已。


  阿洛吃完又坐回床上去,春喜給她把蓋頭蓋好。


  之前那些端菜過來的丫鬟,再次安安靜靜地進屋把餐碟撤下去。


  最後離去的一個丫鬟出門前,走過來對阿洛福身行禮說:“奴婢輕鳶,就在門外守著,世子妃若有吩咐,喚一聲奴婢即可。”


  說完便恭恭敬敬退出去,腳步聲都聽不見。


  阿洛看出來,這侯府規矩好像挺嚴的。


  本來阿洛還以為自己會在房中等很久,畢竟外面賓客那麼多,之前她看名單的時候,感覺把大半個京城的名門望族都請過來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隻坐了大半個時辰,外邊的喧鬧聲都還沒結束,新房門就被推開了。


  阿洛聽見輕鳶喚了聲“世子”,胸腔裡的心陡然提了起來。


  春喜悄悄離開,房內隻剩一對新人。


  那人緩緩走進來,他腳步並不快,如往日一般,步伐平穩且規律,一步步不疾不徐地走到床前,每一步都像踏在阿洛心上。她低著頭,從蓋頭的縫隙裡看到他火紅的衣擺。


  阿洛禁不住想,常看他穿白衣,不知他穿紅衣會是什麼樣子?


  “蘇小姐。”溫和的話語聲打斷了她的思緒,聞人瑾的語氣一如往日般從容自若,“我要給你掀蓋頭,瑾看不見,不知能否指引一番?”


  這個人,對自己的殘缺真的格外坦然,似乎那點小缺失於他而言根本不是問題。而事實上,那一雙看不見的眼睛的確沒有影響到他,反而為他增添了一層不一樣的色彩。


  阿洛抿抿唇,輕聲說:“把手給我。”


  還是那隻美麗無暇的手,伸到了她眼皮底下。阿洛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兩人指尖相觸,仿佛有電流流過一般,阿洛心都漏了一拍。她定了定神,牽引著他的手摸到紅蓋頭。


  阿洛放開手時,隻聽聞人瑾客氣地說道:“多謝蘇小姐。”


  “你……還叫我蘇小姐?”


  身前站立的男人頓了頓,而後才道:“瑾以為……蘇小姐嫁與我,隻是權宜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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