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卑,卑鄙!」


 


我淬了一口血,咬牙切齒地說。


 


22


 


她手持一柄匕首插入了我的手腕處。


 


「沒想到,文軒哥哥寧S也不肯入我王府?你猜怎麼樣?」


 


「我也把他關進了這裡,哦,就是你現在這個地方,我日日凌遲他,他從未求饒。」


 


「仍堅持要回鄉不肯跟我拜堂!你說,我該怎麼對他?」


 


「我隻好割下了他的命根子,既然不愛我,我也不許他愛你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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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下了藥都不肯憐愛我!嘴裡拼命喊著你這個賤人的名字!佛桑佛桑佛桑我看你如何求饒!」


 


說罷。


 


她往我的小腹打進了一顆鎖魂釘。


 


我仍舊咬著牙。


 


「方婉儀,毒婦。」


 


密不透風的地牢裡,鞭子一道一道地落在我的身上。


 


「佛桑,求我啊,求我啊哈哈哈!」


 


「想知道他是怎麼S的嗎?求我。」


 


「求你。」


 


我被方婉儀凌遲了數日沒吭過一聲。


 


如今卻為了柳文軒毫不遲疑地向方婉儀低頭。


 


「他S了,文軒哥哥S了,他不肯與我歡好那便等下輩子我再去尋他。」


 


方婉儀突然無力地垂坐在地上。


 


「那日,我本想讓太醫救治他,誰知他......」


 


「他咬爛唇舌,鮮血流盡而亡。」


 


這一世我好像懂得了什麼是眼淚。


 


我的臉頰溫熱。


 


不知道是血還是淚。


 


隻是心緊緊地懸著又掉落。


 


喉嚨像是被什麼卡住般。


 


23


 


數日。


 


我奄奄一息,不知外面是何年月了。


 


忽然一根柳條觸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的傷口開始愈合。


 


痛感逐漸減弱。


 


抬眼間。


 


一位陌生男子佇立在側。


 


眉眼倒有幾分俊俏。


 


「你是誰?」


 


「小佛桑,剛出來幾天便把自己折騰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在下東方煜,日後我們還會再見的。」


 


他搖了搖折扇。


 


乾坤鎖瞬間被彈開。


 


我的靈力也逐漸聚集。


 


來人攬過我的腰便隱了身形。


 


穿過了地牢來到了一個水晶棺前。


 


我怔在原地。


 


面若枯骨身形俱損,身上著的是臨行前我親手遞給他的衣衫。


 


眼前人正是柳文軒,我日思夜盼的心上人。


 


「跟他告個別吧,日後再進這裡就難了。」


 


我緊握拳頭,將柳母臨行前交付給我的玉佩放在了他的衣衫裡。


 


「我要S了他們!」


 


「這麼毛躁的性子,日後如何自保?」


 


方婉儀帶著一眾人馬趕來。


 


東方煜帶我到了京郊別院。


 


他們必定滿城搜捕我。


 


東方煜為我易了容。


 


我必手刃國相。


 


「我且護你到這裡,上京的國相不是好招惹之人,你凡事當心。」


 


東方煜遞給了我一串珠子。


 


「這串柳葉珠你戴在身上,能掩去你身上的靈氣與凡人無異。」


 


罷了。


 


日後再報恩便是。


 


最後越欠越多。


 


24


 


不出十日,我的身體恢復了大半。


 


在上京多番周折。


 


才知方婉儀S了柳文軒後,大婚之日在即。


 


伙同相國做了個傀儡與郡主拜堂。


 


方婉儀並非老王爺之女。


 


而是相國和皇後的私生女。


 


秘密送入老王爺府。


 


相國孟懷玉因手眼通天預言天下之大事的本領被皇帝賞識。


 


便賜了這相國的名。


 


他早設了局。


 


柳文軒進京便是籠中之鳥。


 


怪不得第一世柳文軒回來後沒有來看我。


 


傳回了與郡主成親的消息。


 


原來那人根本不是柳文軒。


 


而是那個傀儡。


 


心揪在一團。


 


我日日戴著柳葉珠,又換了容顏。


 


那日即便是與滿城搜捕的相國擦肩而過。


 


他也未曾覺察。


 


東方煜果然來頭不小。


 


蟄伏數月後。


 


等來了西域公主來和親的消息。


 


隊伍剛入京我便進了那公主的轎子。


 


而轎中竟還坐著一位少年郎。


 


原以為要枉費一番唇舌。


 


倒也是全了這對有情人的一片真心。


 


25


 


入宮當日相國要親手為我卜一卦。


 


我握緊手中的柳葉珠。


 


四目相對間凌厲的眼神化作百般柔似水。


 


「公主容顏堪比天仙,老臣失禮了。」


 


「無妨,日後還需相國照拂。」


 


許是吃了醋,皇後輕咳了幾聲,我才進了殿。


 


進宮後。


 


我跟皇帝說我們西域女子嫁入皇宮要等上三月方可行禮。


 


否則會壞了上京的國運。


 


我知這個糊塗皇帝最在乎的就是這一點。


 


不然不會對相國深信不疑。


 


他連連點頭從未碰過我一個手指頭。


 


次日向皇後請安。


 


目光穿過屏風一個身形高大的人正在整理著腰帶。


 


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想活捉國師不容易,隻能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下手。


 


七夕乞巧節。


 


我在皇後的安神香中加了料。


 


眾人皆疑唯有皇後與相國不在。


 


不知孟懷玉可算到今日此劫?


 


我帶著皇帝和一眾侍衛趕到鳳鸞殿的時候皇後正沐浴更衣。


 


為何隻有她一人?


 


片刻。


 


我見池底吐了些泡。


 


便甩出柳葉繩將未著寸縷的國公從池底拎了出來。


 


空有一雙慧眼也難逃肉身凡胎。


 


「放肆!把這奸夫賊婦拖出去擇日問斬!」


 


「陛下要棄國家大運於不顧了嗎?」


 


「來人,把相國的舌頭拔了。」


 


隨著一聲尖叫。


 


血色在皇後的浴池中蔓延開來。


 


皇帝念舊情。


 


命她在這池水中待上一整日後打入冷宮。


 


方婉儀趕來的時候正中天羅地網。


 


26


 


殿前陳詞,昭昭之明。


 


許是提前知道了什麼消息。


 


方婉儀與相國的血並未融合。


 


還反告我一個汙蔑之罪。


 


你不仁,我不義。


 


我的靈力在衣袖中聚集使那血紅渾然天成。


 


老王爺賜S,方婉儀同罪。


 


我來大牢看望方婉儀的時候。


 


她披頭散發不如初見那般的囂張。


 


為了點吃食乞求著小廝。


 


我將傀儡親手帶至她面前毀了去。


 


她瘋了般地撲向前。


 


在我貼耳說道:「柳文軒的屍骨,我已經帶走了。」


 


還未到行刑之日。


 


就聽說方婉儀在牢裡咬舌自盡了。


 


王府被查封。


 


我來到了當日的地牢內。


 


帶走了柳文軒。


 


原來。


 


那一年你未曾來看我。


 


竟是遭了這般的罪。


 


我趕著馬車連夜出了京。


 


不日抵達了慕茗縣。


 


說來也巧了。


 


前腳踏過了四方橋。


 


我的容顏便恢復了以往的神色。


 


27


一晃十年光陰。


 


我到處尋求讓柳文軒起S回生的法子。


 


我不停地給他灌輸靈力。


 


直至一日午後。


 


那位道士不請自來。


 


正是第二世救了楚靜姝的道士。


 


他一記拂塵。


 


好像屹立於天地間。


 


「姑娘,你若繼續霸著公子的身子不放,他再難轉世。」


 


「你與他有緣,來世自當相見,你需等待便可。」


 


回音響徹山谷,卻不見道人。


 


我不舍。


 


第一世你為我撐傘,採晨露澆灌於我的靈根。


 


日日在我身側讀書讓我有了靈識。


 


第二世你取我性命,卻在我身邊了結了生命。


 


S後守你森森白骨三百年修得了神識。


 


如今終於化成人形輪回第一世。


 


短短一年相伴。


 


竟是這般造化弄人。


 


我既怕再也不見柳文軒。


 


也怕又見忘記我的柳文軒。


 


我不知當如何。


 


夜半小雨。


 


我站在曾經與柳文軒相伴讀書的地方。


 


回憶著他為我撐傘澆灌的時光。


 


忽然頭頂的雨停了。


 


抬頭。


 


方才看見了四方橋下折柳樹擋在了頭頂。


 


28


 


「小佛桑,女孩子應當嬌氣點,為何不執傘?」


 


「你是,東方煜?」


 


我想起那日為我療傷的柳條,明白了什麼。


 


「嗯,不枉我在這四方橋護你六百年。」


 


「我們很久以前就認識嗎?」


 


東方煜站在我身側搖起了折扇。


 


「你當真不記得了?」


 


「什麼?」


 


「也許再等等吧,你會有一天想起我。」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憐愛。


 


像是跨越了數萬年。


 


「小佛桑,別再耗費氣力,柳文軒肉身已毀便是神仙也沒辦法救他。」


 


「你若再耗上些時日,他與你的緣分便是真的盡了,再無轉世時機。」


 


我無力地蹲下了身。


 


帶著些憤恨地拾起一塊又一塊的石頭砸向江水中。


 


泛起一陣漣漪。


 


「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又能如何?這天道就是如此。」


 


「我偏要跟這天道賭上一賭!」


 


「罷了,你自行考量吧。」


 


「如果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怎麼辦?」


 


「你們若真有緣分,定會再相見。」


 


第二日。


 


我在四方橋下親手將柳文軒送進了大火。


 


熊熊烈焰燃至天際。


 


第二世我在此處守了他的白骨三百年。


 


那麼這一次。


 


我便再守上他兩百九十年。


 


29


 


詠春十二年。


 


是我守了柳文軒的第兩百九十個年頭。


 


四方橋上的行人變了又變。


 


不變的。


 


是那折柳樹和日日在橋上駐足的我。


 


過去我隻能在橋下相望。


 


如今日日翹首以盼。


 


卻不見柳文軒的蹤影。


 


我計劃著在他小的時候就找上門。


 


在楚靜姝之前遇上他。


 


沒承想這世道究竟是怎樣與我不公。


 


遇上他的那天。


 


我在橋頭跟東方煜計劃著今年開一處鋪面。


 


抬眼。


 


熟悉的少年郎身著粗布衣衫手持一本書卷目不轉睛地品讀著。


 


從我的身邊擦肩而過。


 


「柳文軒!」


 


我下意識地甚至是驚喜又急促地叫住了他。


 


「姑娘是?」


 


「我,我是......」


 


「姑娘認得在下?」


 


熟悉的面孔,卻隔了整整兩百九十年。


 


「柳文軒,你成親了嗎?」


 


東方煜被我逗得哈哈大笑,柳文軒羞紅了臉。


 


「姑娘怎能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在下!有辱斯文簡直是有辱斯文!」


 


沒錯了,這就是柳文軒。


 


30


 


上一世他面目全非。


 


如今已然又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公子可還記得我?」


 


「姑娘莫要說笑,在下十年未出寒門,今日正當報名趕考。」


 


「別去!柳文軒!」


 


想到上一世的有去無回,我下意識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姑娘請自重。」


 


第二世遇上他。


 


他倚在折柳樹下也是這樣讀書。


 


隻不過前來送湯飯的正是楚靜姝。


 


「你可認識楚靜姝嗎?」


 


「姑娘怎的一直胡言亂語?」


 


太好了!


 


我開心極了。


 


一時間不知如何跟他攀談。


 


「公子有禮了,我正是佛桑。」


 


「佛桑......好熟悉......」


 


我正要告訴他真相。


 


東方煜拉住了我的衣袖。


 


「小佛桑,你會嚇到他。」


 


後來。


 


我悄悄地將他的投名冊扔進了湖裡。


 


以至於後來他也不知道為何沒有收到上京趕考的通知。


 


但是我忘了。


 


這一世。


 


沒有方婉儀。


 


若是高中狀元他便不會陰差陽錯地娶了楚靜姝。


 


31


 


微風輕拂,折柳依依。


 


柳文軒正倚在折柳樹下捧著一卷書籍側讀。


 


我在身後用絹布蒙了他的眼。


 


「猜猜我是誰呀?」


 


「佛桑!女子家家的怎可如此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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